十個億?!
當趙聲回到省城,見到錢天瑜后,開口就是要錢,而且是一筆巨款。
錢天瑜嚇得不輕,穩住心神,猜測道:“你消失這麼久,該不會是去賭錢了吧?簽了一屁債,然后想讓公司償還。”
趙聲坐在老板椅中,悠閑晃著二郎,笑道:“我這人啥時候賭過錢?”
賭倒是賭過,一次在澳門跟張烈虎賭,完全是被迫無奈,最終贏了幾千萬給亮子還債。還有跟兄弟們打牌,輸了就跑,贏了收不到錢,這跟賭博完全不沾邊。
“不是還賭債,怎麼會要這麼多錢?”錢天瑜謹慎問道。
錢家是有錢,可錢宗教子有方,培養出錢大寶這麼個吝嗇鬼,作為姐姐,錢天瑜雖然不摳,但也和豪爽沾不上邊。
“投資,在武云做房地產。”趙聲解釋道。
聽到他想要投資的消息,錢天瑜不免撇道:“趙董,難道您沒聽說過,富二代最大的揮霍,就是投資嗎?況且又是投的房地產,你知道如今的行嗎?許多地產巨鱷都越過了紅線,能熬幾年都難說,您一時沖,進了陌生的領域,我們呢?有一大堆的工作要進行,重新招募員工,市場估算和配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的。”
“沒那麼麻煩,拿錢就行。”趙聲將資料推了過去,趁著錢天瑜查看的功夫,將小姑公司的實力和優勢一五一十闡述。
上忙個不停,眼睛也沒閑著,在錢天瑜上來回掃了幾圈,得出一個結論:這妞潤了幾分。
潤字,好理解,無非是皮潔線條和,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事關新行業新領域,錢天瑜看得很仔細,遇到不懂的地方,開口求教,但趙聲這個門外漢,本給不出合理解釋。
“投資十億,占據多份?”錢天瑜一語切中要害。
“還沒談,你知道的,親戚朋友之間,這種事最難張口,給的了,人就淡了,給的多了,利潤就了,所以誰先開口誰吃虧。我是想問問你,咱們公司有這麼多資金嗎?打不打算參,如果有的話,我再找小姑協商下一步細節。”趙聲說道。
錢天瑜合住資料,斟酌了一陣,輕聲道:“這種事,需要上會研究,沒有的份份額,相信誰都不敢輕易答應,至于資金問題,有一定難度。”
趙聲見含糊其辭,像是在打腔,于是笑道:“有難度就算了,我這人不財,更嫌麻煩,一個月幾千塊夠花,何必又累又擔風險呢,我現在就給小姑打電話,就說沒錢。”
“等一下!”
錢天瑜抓住他的手腕,抿著說道:“我再想想。”
“行,不急,后天晚上之前,你給我答復。”趙聲也沒強人所難,坦說道。
“一回來就給我出難題,還不如當甩手掌柜呢。”錢天瑜唉聲嘆氣說道。
趙聲習慣了抱怨,嘿嘿一笑,不以為意,當家作主不完的心,發發牢也是有可原,如同家里,媳婦把家務和孩子都承包了,自己屁活不干,別說嘮叨,挨打都得忍著。
錢天瑜走了不久,隨后進來一位男人,戴著鴨舌帽,穿著夾克衫,帽子得很低,看不清五長相。
能夠輕松進董事長辦公室,肯定是員工或者人,趙聲辨認了半天,終于將這名男人和某人的的氣質吻合,試探問道:“便宜舅舅?”
男人摘掉帽子,果然是雷斯年,只是幾個月不見,留起了胡須,顯得蒼老了許多。
唯獨雙眸依舊溫潤清澈。
“還好嗎?大外甥。”雷斯年微笑說道。
沒有敗寇的不甘和落寞,也沒有大起大落后的狠厲和猙獰,平靜從容,淡如湖水。
這就是男人的魅力,寵辱不驚。
“恐怕比你好。”
口中沒禮貌規矩,但行上保持應有的尊重,趙聲拉開椅子,請便宜舅舅坐好。
雷斯年拍了拍他的肩頭,笑著說道:“每次見到你,都有種發自心的喜悅,或許這就是脈親。”
“那您見了雷牧東和小姨,也有這種覺嗎?”趙聲賊兮兮笑道。
扎心吶。
雷斯年笑了笑,眼角疊起皺紋,“也有,分濃于淡,咱們倆不涉及利益,當然會更濃烈。”
“您上次夸我,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按照市井小民的心態,見面就說好話,后面未必是好事,不是借錢就是借力。”趙聲知道他不喝涼的,索泡了壺茶。
“猜的很準,就是借錢。”雷斯年開門見山說道。
“您找我借錢?”趙聲撓撓頭,說道:“知道您落魄了,借就借吧,我也沾了您不,當作是回報了。”
“你不問問我借多嗎?”雷斯年笑著問道。
“有多借多,想讓我去貸款,那可沒門,對了,家里有老婆孩子要養,你得給我留點。”趙聲義正嚴辭說道。
雷斯年出食指和中指,云淡風輕說道:“二十億。”
趙聲正在倒茶,聽到這個數,把水都灑到了桌面,苦著臉說道:“沒在逗我玩吧?”
“真話,二十億,為期三年,按照銀行利息支付。”雷斯年正說道,一點開玩笑的分都沒有。
趙聲眨眨眼,言又止,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姑那十億,雷斯年開口二十億。
自己上輩子沾的,難道都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