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咩, 是不是掉了一些章節,現在是隨機碼時間!
助理卡爾聽聞自己訂酒店的大失誤,飯也沒吃完便匆匆趕來, 打電話寧一宵不接,便跑來酒店,過落地玻璃窗,他一眼就注意到寧一宵。
令他驚訝的是, 寧一宵在笑。共事了這麼久,他從來沒有見過不茍言笑的工作狂上司出這樣的笑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些年做什麼了?”寧一宵狀態輕松。
蘇洄的沉默顯得很是抑,花了很長時間才回神,“……治病。”
寧一宵了然地點了點頭,盯著他垂下的眼,又問:“現在好點了嗎?”
“好了。”蘇洄說著違心的話, 側過臉又一次看向窗外的馬路, 喃喃重復道, “好很多了。”
他的樣子看上去很像是想馬上起,離開這里, 朝外面走去。
寧一宵輕笑了笑,哪怕并不太相信,哪怕早已看到了他打的手,哪怕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他吃藥的副作用,也非常客氣地回應, “是嗎?那就好。”
不,或許現在他并不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寧一宵不由得想到蘇洄方才躺在床上的樣子, 那聲音不斷回響在他耳邊。
梁溫, 這是他口而出的名字。
“剛剛你好像把我誤會另外一個人了。”
他的手指在杯壁扣, 臉上卻保持微笑。
蘇洄有些力不濟,連好好坐在這里都很難,他手撐在沙發卡座上,幾乎沒有聽見寧一宵的提問。
寧一宵默認他不愿談,笑了笑,“抱歉,我問題是不是太多了?”
蘇洄聽到了這一句,有些滯緩地搖了搖頭。
“因為很久沒見了,多有點好奇。”寧一宵說。
蘇洄好像很冷,又將上的大裹了一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微微張開的里呼出幾縷白的水汽,像霧一樣掩住那張頹廢、郁的麗臉孔。
但與此同時,在他移開咖啡杯的時候,上又沾了些許泡,眼神純真。
蘇洄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
寧一宵也喝了一口咖啡,將視線從他上移開。
他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仿佛下一秒就會倒塌,風很大,每個過路人的心事都捂得很。
在沉默中,蘇洄喝掉剩下的半杯拿鐵,溫度和咖·啡·因似乎替他穩固了一些神。他看向寧一宵,對方和六年前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但過得更好了。
依舊是那張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英俊臉孔,只是穿著不同于過去的名貴大,看起來疏離,難以接近。
“寧一宵。”
聽到蘇洄的聲音,寧一宵有些恍惚,他不太習慣被這個人連名帶姓地稱呼。
轉回頭,寧一宵凝視著蘇洄蒼白的臉,發現他那雙浸了水汽的眼也正著自己,里面的緒他讀不懂,看起來很像是懺悔。
但是不是懺悔,寧一宵已經不想深究了,剛才著外面的那幾十秒,他想通了很多,他不想再去反復思考蘇洄心里所想,他知道自己的理解都是錯的,六年前是,六年后也是一樣。
蘇洄心里一直梗著一句話,他想過,如果以后能再見這個人,別的都無所謂,都可以過去,但這一句他一定要問。
坐下來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掙扎,在自己的力好不容易恢復些許的時候,終于鼓起勇氣問出口。
“你……我的信……”
“我看了。”
寧一宵沒讓他問完,角平直地給出了答案,這一秒表現出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冷酷,像是被什麼刺中。
蘇洄散漫的思緒忽然間產生了錯位的聯結,回到夏天,想到他花園里的割草機,那些青草的在一瞬間被斬斷,只留下草的腥氣。
地上那些殘缺的草,只能接,無法繼續。
“我現在不太想聊這些。”寧一宵的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笑。
他若無其事地轉變話題,放下杯子,“對了,你以前說喜歡冰島,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去了嗎?”
藥效的幻覺好像依舊在持續,蘇洄認為自己是一只失去魚骨的、擱淺的魚,很弱,很無能為力。
他勉強扯了扯角,給寧一宵一個笑。他的眼前突然出現方才攪拌過的咖啡,他看到那漂浮的漩渦,旋轉,旋轉,仿佛下一刻就能將自己吞噬,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