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洄從車上逃走, 沒有手機,無分文,穿著昂貴的大游走在街頭, 憑著記憶走到了寧一宵的公司樓下。
這是距離他最近的地方, 也是這個時間點寧一宵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他在樓下等了十分鐘,發現時間很難捱,于是走進大樓。因為來的次數不,保安大伯已經認識他,還同他打招呼。
“哎, 你不是那個老來這兒等人的小伙子, 今天怎麼穿得這麼正式啊。”
蘇洄沒心思寒暄, “伯伯, 可以讓我上去找個人嗎?”
保安大伯猶豫了一下, 還是給他開了門, “登個記先。”
蘇洄按照要求登了記, 然后坐電梯到寧一宵所在公司的樓層。前臺攔住他,詢問他有沒有預約。
“沒有,我只是想找一個在這里上班的人, 他的名字寧一宵。”
前臺小姐有些為難,“這個……您是有什麼急事兒嗎?我們公司不讓隨便進的。”
“我就見他一面就好, 他是技部的,真的是你們這里的員工。”
正說著,里面走出來一個人,看了一眼蘇洄,詢問前臺, “怎麼了?是找人?”
前臺點點頭, “是的張總, 這位先生想找技部的寧一宵。”
蘇洄立刻轉向那位張總,可還沒開口,對方就說出一件令他怎麼都想不到的事。
“寧一宵啊,我有印象,技部的實習生,不過他沒有通過實習考核,昨天就已經離職了。”
對方說完便走了,留蘇洄愣在原地。
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寧一宵怎麼可能通過不了實習。
如果連寧一宵都無法通過,還有誰可以?
蘇洄很想質問他們,但怕自己一旦發了脾氣就收不住,像個真正的神病人一樣歇斯底里。
但他就是想不通,為什麼他們要欺負寧一宵?憑什麼要欺負他?
他像只孤魂一樣流落街頭,走了很久,走到腳都酸了,才回到他和寧一宵的“家”。像第一次離家出走那樣,沒有帶鑰匙的蘇洄蹲在他們的家門口,埋著頭,分開的這幾天太漫長,在腦海不斷地浮現出真實的片段,令他沒辦法息。
大約半小時,蘇洄便聽到了樓道里傳來的腳步聲。
他抬起頭,看到寧一宵的,就在眼前,可蘇洄卻站不起來。
“蘇洄?”寧一宵手里拎著袋子,好像剛去購,他走上前,把蘇洄扶起來,“你怎麼自己回來了?鑰匙呢?我還想著今天去你家找你。”
蘇洄沒有回答,等他開了門,又關上門,才地抱住了寧一宵。
他將臉埋在寧一宵鎖骨,很貪婪地嗅他上干凈和的氣味,他皮的溫度。
寧一宵很輕地用手他的頭發,低頭吻他發頂,抱著他,“是不是和家里人鬧矛盾了,不開心?”
蘇洄搖了頭,把心底那些作祟的東西都下去,啞著聲音說:“寧一宵,我好想你啊。”
寧一宵聲音帶了些許笑意,他一點也不覺得這麼幾天并不長,反倒說:“我也是,很想你。”
蘇洄知道他聯系不上自己,這幾天一定非常擔心,于是解釋說:“我手機被收走了,沒辦法聯系你,今天是用我外婆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
“我猜到了,沒關系。”寧一宵松開些,蘇洄的臉頰,覺他好像哭過,眼皮微腫,于是低頭吻了吻他的眼瞼。
“寶貝,不難過了,好嗎?”
蘇洄聽到這個稱呼,差一點流淚。他發現即使有那麼多的暗示,那麼多淋淋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只要看到寧一宵,被他抱,自己還是舍不得,還是很自私地想留下他。
“嗯。”蘇洄深呼吸,假裝出開心的樣子,低頭去看寧一宵的購袋,“你買了什麼啊?這麼多。”
“一些你吃的。”寧一宵說,“我想著今天去你家找你,如果能把你帶回來,就給你做好吃的。”
“那我要吃蛋羹。”蘇洄起,笑著對寧一宵提要求。
“好,想吃什麼都可以。”
寧一宵不讓蘇洄幫忙,甚至不讓蘇洄進廚房,他只好站在廚房門口,安靜地凝視切菜、煮菜的寧一宵,廚房的把他高大的影照得有些模糊,漸漸地,他的廓小了,變蘇洄夢里那個像流浪狗一樣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