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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日》 第99章 【ABO番外1】

寧一宵坐在他的斜對面,看著他熱絡地和餐桌上的其他人聊天。遲到的一個omega孩兒搬來了剛剛收到的快遞,是一大箱櫻桃。

「我媽媽給我寄的,大家嘗嘗。」

「哇,正好當飯后甜點!」

「謝謝!好甜!」

蘇泗發現,寧一宵—顆櫻桃都沒有吃。

散場后,他們還想組夜場局,但寧一宵一反常態地直接拒絕了,「我先回去了。」

蘇洄原本已經應下去ktv唱歌的邀請,但一看他要走,也還是沒猶豫便跟著走了。

「哎哎,小河怎麼走了?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嗎?」

「我不去了,突然有點不舒服,你們好好玩!」蘇洄笑著沖他們揮手,快步跟上了獨自離開的寧一宵。

「等我一下嘛。」他努力短距離,總算和寧一宵并肩走在一起。@無限好文,盡在華書閣

寧—宵沒什麼表,也沒說話。@無限好文,盡在華書閣

聚餐時很多人和蘇洄有互,他長了一張很容易給人帶來遐想的臉孔,無論男男,alpha還是omega,都很容易被他吸引。

又因為是beta,就算是有親也不會奇怪,一頓飯下來,不知道多alpha搭過他的肩膀,甚至還有omega湊上來,借著看他睫長度的蹩腳理由抓他的手臂。

所以此時此刻,蘇洄的上沾著很多人的信息素。

而他自己渾然不知。

「你怎麼了?」蘇洄覺察出寧一宵的過分冷淡,歪了歪頭看向他,「怎麼好像不太開心。」

寧—宵扯了扯角,「沒有。」

一旁有自行車從他們后面騎過來,蘇洄心里在意他的事,沒發覺。關鍵時候,寧一宵直接攬過他的手臂,將他拉到自己左邊。

「看路啊。」他聲音很低,抑著什麼。

蘇洄遲鈍地點了點頭,「嗯…」

氣氛太尷尬,他試圖找一些話題,「寧一宵,你是不是不吃櫻桃啊?你都沒有吃。」

寧一宵點了頭。

「你想吃嗎?」他從口袋里拿出來,「都給你。」

蘇洄接過來,指尖到他的手指,很涼。

寧一宵想到櫻桃的味道,便會覺得反胃,想起那些令他作嘔的年記憶。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人欺凌卻無法反抗。

忽然,手臂被輕輕拉拽了一下,寧一宵也從痛苦的記憶里被拖出。

「我給你表演一個技能。」

蘇洄—副想逗他開心的樣子,「你看。」

他將櫻桃的梗取下來,放進里,抿起,片刻后吐出舌頭。舌尖上躺著—枚打了結的櫻桃梗,像─顆被丘比特穿心。

「厲不厲害?」

寧一宵怔了怔。

他忽然很不想這一瞬間被其他人看到,卻又在大腦的深滋生出一種艷麗的幻想。和信息素無關的

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想要標記一個人的沖。可這個人偏偏無法被標記。

回宿舍的路上,他將有關櫻桃的腐爛年片段摘錄出來,傾訴給蘇洄,原本是想勸自己清醒,卻反而越陷越深。

因為蘇洄看上去好像快嬰了。

寧一宵很想說,不要對別人出這樣的表,但他沒有說出口。

畢竟他甚至沒辦法左右任何其他人的信息素在蘇洄上停留。

寧一宵控制和左右的事太多太多,這些挫敗逐漸將他塑造一個高控制傾向的人,想時刻保持整潔、有序,希—切都發生在預期以

偏偏蘇洄就是其中最不可控。

后來的許多天里,蘇洄都會回家,不和寧一宵一起吃午飯。但每次寧一宵晚上回宿舍,都會在自己桌上看到一束鮮花,還有一份櫻桃味的甜品,每次都不—樣。

「你家開甜品店的?」

蘇洄聽到一頓,「都是我自己做的。」

寧一宵嘗得出來,畢竟蘇洄實在不是擅長烹飪和烘焙的人,但后來的幾次做得也越來越好。

蘇澗總是會說奇怪的話,和寧一宵認識的任何人都不同,和那些因為覺得他是頂級alpha而親近的人不一樣,也和喜歡他外表而靠近的人不同,他總是話題跳躍,說很多天馬行空的話,總會在某個不起眼的時刻,語出驚人。

比如現在,他說想讓自己以后想起櫻桃,不會討厭。他說想陪他一起被人欺負,陪他吃壞掉的櫻桃。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

在他說完后,寧一宵陷長久的沉默,在寂靜的深夜,他忽然靠近蘇洄,半低著頭,鼻尖幾乎要到蘇洄細白的脖頸。

「你….…」

「他們說其實beta也有信息素,只是很淡。」寧一宵試著聞了聞。

他只嗅得到淡淡的櫻桃氣味。

或許是因為蘇洄吃掉了油蛋糕最頂端的黑櫻桃,角還沾著紅

寧一宵差─點吻上去。

「聞得到嗎?」蘇洄的·繃得很,「什麼味道?」

寧一宵搖了搖頭,起,將距離拉開了。

「沒有味道。」

他們之間的關系忽遠忽近,像一場亟待揭曉最終結果的游戲,勝利者懸而未決。

蘇洄半夜睡不著,躺在床上,會轉向寧一宵的床。寧一宵總背對著他睡,臉朝著墻壁。

他只能看到寧一宵寬闊的后背,和微微凸起的脊骨。

偶爾,蘇洄會冒出非常冒險的念頭。

很想抱一下他的后背,將頭埋在他的肩胛骨,用力地聞—聞。

那樣會聞到冷杉和海鹽的味道嗎?

他知道不會。

只有alpha和omega可以,每一個寧一宵的追求者都可以。唯獨他不行。

追求蘇洄的人也相當之多,明明是個beta,卻比任何可以釋放信息素的人更加招蜂引蝶,這一點著實令寧一宵困

但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麼好困的,蘇洄本就像個漂亮的漩渦。

多看幾眼就會陷進去。

何況他自由得像風,本也不會屬于任何人,自然可以被任何人擁有。

他們都陷彼此所不知曉的怪圈里,日復一日,為對方深夜難眠的原因。

直到蘇洄又一次無征兆地陷郁期,不得不躲回家里,住院、治療,一切都常規到不能再常規,他應該早就習慣。

可躺在病房的蘇洄卻總是出現幻覺,幻想旁邊有一張床,床上是他所悉的背影。

中途他們對蘇洄進行了檢查,但很多檢查因他的狀態不佳而沒完,譬如別分化的檢查。反正每次結果都一樣,做不做并不重要,也沒人在乎,他的家人早就放棄。

醫生也別無他法,只是囑咐他,如果覺不對,要立刻告訴他們。

蘇洄沒覺有不對,他什麼都覺不到,何況是虛無縹緲的信息素。

這樣的況持續到郁期結束,他和寧一宵也失聯了將近一個月,等到蘇洄終于能面對手機和社件時,打開和寧一宵的對話框,才發現其實他發過來的信息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多,不免有些失

或許輔導員向他解釋了,又或許寧一宵其實也并不在意。

這樣的念頭徘徊在蘇洄的腦海,令明明躁期的他也產生了低落緒,但他還是第一時間返回了學校,天氣并不好,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蘇洄突然很想快一點回去,于是加快腳步,跑得很快很快,上樓梯幾乎不停歇,就這樣跑回了他們的宿舍,刷開門。

房間里很安靜,覺寧一宵并不在,窗簾被拉著,屋子里很黑,蘇洄抬手打開了燈。

下—秒他便愣住。

寧一宵那張總是整潔到沒有毫褶皺的床上,堆滿了他的服,一件又一件,包圍起來,就像是一個巢

蘇洄看向自己的柜,里面都被清空了。

發生了什麼?

蘇洄心里閃過一懷疑。

他走過去,發現那堆服的最中間放著的是新生報道時穿的那件。

服的上面還放著那張寫著聯系方式的紙巾。@無限好文,盡在華書閣

不知為何,他的心忽然跳得很快,正不知所措時,門鎖滴的一聲響起。蘇洄無可躲,離開了床邊,自陣腳,竟不自覺走到了門口。

門被拉開,他正面對上打算進來的寧一宵。

寧一宵穿著黑的連帽衫,戴著帽子和黑口罩,把自己裹得的,眉頭鎖,看上去很不舒服。

和蘇洄對上視線的瞬間,他明顯慌了。

這是蘇洄第一次看到他出這樣的眼神,像只知道自己做錯事、很怕被趕出家門的小狗。

「你怎麼回來了?」

蘇洄發現他的口罩下有什麼,于是手,摘下了他的口罩。

寧一宵戴了止咬

蘇洄愣了愣,低頭又瞥見寧一宵手里提著的明購袋,里面似乎是抑制劑。」寧—宵,你是不是……進期了?」「

「我……」

寧一宵看到自己的床,說不出話,結上下滾了滾。

蘇洄拉著他的手腕,讓他先進來,自己關上了門。

「沒事吧?」他有些擔心。

雖然自己不是alpha,但邊有alpha家人,多知道一些。在易期來臨的時候,alpha通常會變得格外敏緒化,十分需要omega的

嚴重時,他們甚至會用帶有omega信息素的來筑巢,以求安

盡管蘇洄并不清楚,寧一宵為什麼會用他的服筑巢。

他甚至沒有信息素。

寧一宵一言不發,低垂著頭,像是想解釋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他很難,額頭上還沁了薄汗。

從他拿起蘇洄的第一件服,試圖聞他的味道自我平復時,就知道事的發展正在一點點失去他的控制,可他還是沒有停,換了一件又一件,像是飲鴆止,越陷越深。

明明什麼都聞不到。

為什麼什麼都聞不到。

不自覺地,他便打開了他的柜,用蘇洄所有的服筑了巢,本沒料到消失這麼久的蘇洄會突然回來,又剛好發現這一切。

簡直沒有比這更難堪的事了。

「蘇洄,我……」

「你現在很難吧?」蘇洄抬手,寧一宵的額頭,替他摘下帽子,「出了好多汗。」

他有些不忍心看到寧一宵戴止咬,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可憐的小狗。

「反正宿舍沒有別人,這個要不要取下來?」蘇洄試探地詢問,聲音很輕。

寧一宵沒同意也沒反對,像是默認,蘇洄便擅自做了決定,手替他摘了下來。」戴著止咬肯定很不舒服。」

他應該是怕自己去到公共場合,會沒辦法控制,才不得已這樣。怎麼會這麼難呢?要怎麼辦才好。

「寧一宵,我沒有信息素,但是……」蘇洄很心疼,鼓起勇氣試著問,「如果你覺得我上的味道對你有安的作用,我可以試試幫你。」

寧—宵抬眼,看向他,眼神深沉又脆弱。」沒有信息素是沒辦法安的。」

這句話很殘忍,畢竟蘇洄自己也知道。

「可你用我的服了,不是嗎?」

他沒有退,走上前,攤開雙臂抱住了寧一宵。

這是寧一宵本始料未及的擁抱。

他—開始覺得不可置信,但漸漸地抬起了手,回抱住蘇洄,像是—種離本能的牽引。

焦躁不安的心跳一點點放緩,可隨之而來的是另—種凌遲般的煎熬。

蘇洄會這樣安其他的alpha嗎?看到他們期,也會忍不住提供幫助嗎?就像他可以隨時隨地和不認識的人聊天那樣。

寧一宵唾棄自己的脆弱,唾棄被緒所控的不理智的大腦。他將臉埋在蘇洄的肩窩,卻什麼都覺不到,只有他上淡淡的洗香氣。

蘇洄卻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小聲哄他,「沒事的,抱一抱就好了。」

本不會好。

寧一宵咬著牙齒,眉頭蹙起,只覺得越來越痛,越來越難以忍

他希這個人永遠只屬于自己,被困在只有他的地方,被他一遍一遍地留下氣味,即便那些信息素轉瞬即逝,沒關系,再來一次就好,多次都可以。

想標記他。

永遠地標記他。

這個念頭閃現的瞬間,寧一宵最后—道理智的閥門也徹底被擊潰。

蘇洄覺到什麼,因為他的擁抱收得很,自己幾乎不過氣,「怎麼了?還是很不舒服嗎?」

「我還可以做點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可他沒想到,寧一宵的手卻放到了他的后頸。」我想咬這里。」

他的音調很沉,很冷,卻著一無法反駁的控制

蘇洄愣了愣,抬頭看見寧一宵有些發紅的眼角。

他忽然就妥協了。

反正自己不可能被標記,單純咬一下而已。

只要寧一宵育缺好起來,不這麼難捱,做什麼都好。

「好….….」

蘇洄沒猶豫太久,轉過背對他,抬手起自己的發尾,將雪白的后頸毫無防備地給寧一宵。」咬吧。」

在等待中,他覺到發燙的上自己發涼的后頸皮,溫熱的呼吸也噴灑上來,縈繞著他。像一個難自抑的吻。

下一秒,痛襲來,齒尖穿

好疼。

蘇洄原本拿著止咬的手不自覺松開了,止咬落到地上。他的腰被寧一宵從后面抱住,箍得很,無法逃離。

一種怪異的熱流隨著,蘇洄仿佛真的覺信息素過傷口,淌進,傳遞到每—神經。

可他明明沒有腺本不應該出現這種覺。

蘇洄開始不上氣,膛快速起伏,雙也變得綿無力,像是被什麼忽然空了力氣,重心不穩,直往后倒。

寧一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不良反應弄得措手不及。

「蘇洄,你怎麼了?」

蘇洄忽然出了很多冷汗,皺著眉。

「好疼,渾都疼….…」蘇洄捂著流的后頸,有些過呼吸,又覺頭痛裂,渾如同過了層電,知痛苦又混

寧一宵立刻將他抱到床上,推開那些服,「很疼嗎?怎麼會這樣?」

蘇洄臉蒼白,手地攥著寧一宵的手腕,大口息。

「我……」

他剛吐出一個字,就頓住。

—切都像是靜止了,寧一宵也愣在原地。

因為他知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正從蘇洄的里流淌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粘稠。

是帶著雨水氣味的櫻桃酒香氣,濃郁到幾乎化不開。

「你分化了……」

是omega。

是因為他的信息素刺激了他嗎?

蘇洄忽然間抓住他,「寧一宵,我聞到了……」

西伯利亞的冷杉,混合海鹽的氣味,沒有隙地包裹著他。

他沒有氣力,倒在寧一宵懷中,聲音很輕,「冰島的味道。」

寧一宵手心都是汗,原本就在易期的他,本控制不了omega信息素的干擾,而自己的信息素也正在對他造極大的影響。

一個剛剛分化的omega,怎麼能承得住易期的alpha信息素。

蘇洄信息素釋放的程度完全超出了寧一宵的預料,整個房間都是他散發出來的甜味,本無法抵擋。他渾力,出了很多汗,只能倚靠著寧一宵的,很不安地抱著,泛了紅的臉上他的臉頰。

溫高得不正常。

遲遲沒有分化的蘇洄,似乎因為自己的「標記」,突然間被導分化。

而此刻,他又在高純度的alpha信息素影響下,周期紊,猝不及防地進了第一次發期。

「我是不是很燙……」

蘇洄眼神迷濠,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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