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承嚇得一激靈,他忙朝聲源的位置過去,就見周津安站在二樓樓梯口,目凜然地看著他。
像是第一次約會被家長撞見了似的,周楚承渾的細胞都張了起來。
他立刻起了,結結地回答:“沒……沒干什麼。”
周津安沒做聲,那雙幽深的眸子仍落在周楚承的上,他不敢對周津安的目對視,只好將視線耷拉下來。
周津安從二樓下來,一直走到周楚承的面前。
他的量比周楚承高了半個頭,兩個同樣高大俊朗的男人站在一起,像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周楚承的手不由得微微,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剛才等待小鹿實在是太專注,以至于他忘了周遭的一切。
“那麼張做什麼?”
“沒……沒張。”
周楚承結的就更厲害了。
他目躲閃,面上畏懼,但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周津安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又言又止。
“先走了。”
他說著,邁開腳步就朝外走。
他剛走不過一分鐘,樓上立刻下來一個英姿颯爽的人,一黑中打扮,像是一陣風,從周楚承的眼前劃過。
他不由得被那道影吸引住了。
小鹿?!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周楚承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快步朝外面跑去,然而,等他從酒店出來時,并不見那人的影,只有邁赫疾馳消失的影子。
“小鹿,我看見你了,剛才是你,對嗎?”
周楚承立刻發了消息過去,但,又石沉大海。
他不甘心,坐回原,繼續等待。
可是,一直等到凌晨一點,小鹿也沒有出現。
接下來的一周,周楚承一直守在錦華酒店。
程璐去錦華酒店辦事兒,意外撞見了周楚承。
他跟周楚承打招呼,對方卻似乎并沒有聽見。
辦完事兒的程璐,回去跟周津安差,無意間說了一。
“周總,今天我去錦華酒店取東西,見到了三,不過,他好像在那兒等人。”
“等人?”周津安正翻閱著文件,眉頭蹙一團。
“我猜的,三盯著來來往往的人一直打量,我跟他打招呼,他都沒有聽見。我覺,他應該是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
程璐說道。
周楚承在等什麼重要的人呢?周津安自然不得而知。
不過,他從喬恩里聽說,周楚承拒絕了宮萱芷。
這一周,周楚承沒有去公司,宮萱芷原本了傷,現在見周楚承躲著不跟見自己,于是每天都要跟喬恩訴說心事。
宮萱芷跟喬恩訴說你心事,喬恩又把這些心事訴說給了周津安。他從不關心別人私事,可這一周,他算是對周楚承有了更多的了解。
“是嗎?”
周津安淡淡地應了一聲。
“去查一下,他在等誰。”
周津安頭也沒抬,直接發了話。
倒是程璐瞬間呆愣在原地,“這個怎麼查啊?”
他一個頭兩個大,有點后悔剛才跟周津安八卦,沒想,一八卦給自己八卦回來一個大麻煩。
周津安抬頭朝他掃了一眼,“怎麼查還要我教你嗎?下班前最好給我答復,我要知道準確答案。”
程璐一向辦事得力,從未讓周津安失過。
但是這一次,真是難為他了。
因為,周楚承不說,他本無從知道。
他想了法子,讓酒店工作人員去問,可周楚承守口如瓶,卻是一點風聲都不肯。
但有一點他很肯定,周楚承等的是一個人。
所以,周津安在下班時間到來時,仍不知曉周楚承究竟在等誰。
這一晚,飯桌上,喬恩又是愁容滿臉。
“宮萱芷又給你打電話了?”
周津安笑著調侃道。
喬恩重重地嘆息一聲,“是啊,今天又跟我哭了兩小時,說后悔自己當時沖,不該捅破這層紙,害得現在見楚承一面都難。一直哭,我都不知道怎麼勸說了。只可惜啊,這世上什麼都能靠努力得到,唯獨不可以。”
周津安寵溺地看向喬恩,說道:“可能他有了喜歡的人吧。”
聞此,喬恩突然來了興趣。
“真的嗎?誰啊?”
周津安夾了一塊翅給喬恩,“你呀,怎麼突然關心起這些來呢?”
“你不是說現在是楚承最需要關心的時候嘛,他的私人當然也應該關注呀。”
“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這一周他都在錦華酒店呆著,據說是等一個人。”
周楚承上有濃重的文藝氣息,喬恩是個理的人,沒法理解周楚承的思維。
“等了一個星期?那就是對方并未出現,不出現又不說,那就是拒絕嘛,他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吧?”
喬恩自言自語道。
“點心。”
周津安叮囑道。
第二天一大早,周楚承又和前日一樣,早早地就來到了錦華酒店。
明知道等下去沒有意義,可是不去等,他心里不踏實。
“小鹿,我還是在大廳的沙發區,今天穿的是深灰西裝。”
他發了消息過去。
小鹿的頭像還是暗的。
“你還要在這兒等多久?”
周津安從大門口往里走,一直走到了周楚承的近前。
他的臉不是很好看。
男人可以看重,但絕不能在里死纏爛打丟了面。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周楚承,薄涼的抿一道嚴厲的弧線。
“大哥……”
周楚承起,一時間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張了張,終于閉上了。
“公司是不打算要了嗎?知不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再重要的人,再重要的,跟你的責任比,哪個重要?我現在命令你,作為周家人,立刻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去。”
周津安從不手他的事,但是這一刻,他像是周家大家長一樣,對周楚承說了重話。
“是,大哥。”
周楚承的眼瞼耷拉了下來。
他沒有抗爭,而是選擇了妥協。
等了整整八天,他也對得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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