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回去的路上,周津安越想就越覺得氣。
他答應了蓉姐,一定要給小鹿找一個好歸宿。首場相親局,他就把自己的親弟弟拉過來相親,是有意撮合兩人,誰知道周楚承竟然那麼不著調,之前說自己單,現在又冒出個藕斷連的人。
車子在楚苑門口停靠下來,周津安一時有些不敢進去了。
小鹿跟著他出生死這麼多年,他早就把當做親妹妹了,親妹妹喜歡上一個男人,他這個做大哥的竟然不能滿足的心愿。
“爺,你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呀?”
蓉姐出來,恰巧撞見了周津安,立刻將院門打開。
他,面沉凝。
“小鹿呢?”
周津安隨口問了一句。
這段時間,他給小鹿放了假,一來讓好好陪陪蓉姐,二來也是讓小鹿自由自在地放松一下。
“在屋里打游戲呢!”
蓉姐笑著應道。
周津安沒做聲,邁步就朝屋里走,蓉姐立刻跟上周津安的腳步,“爺,昨天跟小鹿相親的是三呀?三那邊怎麼說呀?雖說三為人和氣,可我們家小鹿畢竟是小門小戶的姑娘,我怕高攀不起啊。”
蓉姐沒把周津安當外人,心里有話,就直接說出來了。
周津安停下了腳步,這個事兒,早晚得說破。
希越大,失越大,他絕不能讓小鹿和蓉姐到傷害。
“蓉姐,的事兒,還是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琢磨,咱們呢,給他們穿針引線,接下來就看他們的緣分。”
“是的是的,我跟爺想到一去了。我們家小鹿脾氣臭,我就怕讓三委屈了。”
周津安回到臥房時,喬恩正在練習瑜伽。
他進屋,頂著一張臭臉。
“怎麼呢?今天工作不順心?”喬恩一邊練習著作,一邊問道。
“都怪你謊報軍。”
周津安一邊外,一邊埋汰道。
喬恩停下作,快步走向周津安,“什麼謊報軍?”
“小鹿跟楚城本沒。”
周津安將周楚承跟他說的那番話,又說給了喬恩聽。
喬恩此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
“可是昨天小鹿就是這麼說的呀,從昨天到現在,心似乎特別的好,我還以為跟楚城一見鐘呢。”
“要是一見鐘就好了,現在麻煩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蓉姐講。”
周津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喬恩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做紅娘,竟然就出師不捷。
“明天我去找小鹿聊聊。”
喬恩下定了主意。
但小鹿沉迷于游戲無法自拔,喬恩本就沒法跟撞見。
直接玩了個通宵游戲,以至于起床的時間推遲到了下午兩點。
穿著家居服,一邋遢地出來覓食。
蓉姐擰著眉頭將訓斥了一頓,“你瞧瞧你這個德行,真的要是嫁人了該怎麼辦?哪個男的能夠容忍得了你?”
小鹿抓著一個蘋果咬了一大口,“那我就不嫁,守著你過一輩子不好嗎?”
“不敢不嫁試試?我打斷你的。”
蓉姐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來,小鹿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大口蘋果。
“你別總是催我,你怎麼不催你自己?你跟我那個爹分開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不自己找一個?”
跟蓉姐的相模式,很多時候不像母,倒是像一對冤家。
“我跟你能一樣嗎?”
蓉姐怒瞪小鹿。
“媽,要不這樣吧,我跟周總說一聲,讓他也給你安排幾場相親吧,我去過南辰幾次,那里好些個老海都是單呢。你要是給我找一個老海繼父,指不定我從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在家里啃老了。”
小鹿開啟了的春秋大夢,蓉姐沒含糊,舉起滿是面的手,直接就給了一掌。
“你醒醒吧,瞧你這不爭氣的樣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東西。”
蓉姐開啟嘮叨模式時,喬恩出現了。
“,念恩醒了嗎?我帶出去秋千啊。”
小鹿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從蓉姐的邊逃離出來。
喬恩淡淡一笑,“念恩睡午覺呢。”
“睡什麼午覺啊,起來嗨。”
說著,邁開腳步就要上樓,喬恩卻住了。
“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小鹿應了聲。
兩人一前一后地去了后花園。
“你對三的印象怎麼樣?”喬恩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三人好的,一表人才。”小鹿訕訕地笑著。
清楚喬恩找聊的目的,可是,對周楚承實在是不興趣。
“那你愿意跟他往嗎?”
喬恩又問。
昨晚跟周津安聊過了,小鹿相當于妹妹,周楚承是弟弟,手心手背都是,但是呢,他們還是決定有所偏袒,如果小鹿對周楚承有意思,那麼他們倆將不余力地撮合這兩人。
“不愿意。”
小鹿果斷地拒絕了。
喬恩倒是吃了一驚,“為什麼?”
“三觀不合。我要的是一個健康、樂觀、向上、進取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小周總的條件確實好,一般的孩子可能會喜歡他這樣的類型,但是我不同,我不看皮囊,我一定要看到這個人的靈魂,只有靈魂契合,我才會嫁給他,否則,我寧愿單一輩子。”
小鹿直率地說出了心意。
喬恩微笑著看著小鹿,很喜歡眼前這個子,英姿颯爽,連心都是颯爽的。
“我支持你,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對三有誤解。”
“夫人,謝謝您跟周總的好意。雖然我現在的年紀不小了,我媽也催得,但是我真的對三沒有興趣。”
“抱歉,我先回房了。”
小鹿說完,沒有逗留,立刻返回自己的臥室。
回榕城,是因為工作。但現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突然覺得人生好似失去了目標。
于是,果斷開始收拾行李。
“小鹿,你這是做什麼?”
蓉姐將切好的水果送進來時,就見小鹿已經將個人品都打包好了。
“媽,我晚上要回去。”
小鹿說道。
蓉姐一下子愣住了,“你回哪兒去?”
“新加坡。”
小鹿亮出手機里的機票,“票我已經買好了,晚上七點就走。”
這個決定,做得很突然,但很果斷。
在新加坡呆了多年,那里給陌生,但也給踏實,適應了那種狀態。
蓉姐的眼圈迅速就紅了,“你不是答應我了嗎?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你相親不是相的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就說要走了?我現在去給爺打電話,他答應我了,就讓你留在我邊。”
蓉姐說完,就要去給周津安打電話,小鹿立刻攔住了。
“媽,我要走不是周總安排的,是我自己申請的。媽,我跟你說實話吧,那晚相親我搞砸了。三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現在暫時不想相親。這些年,我自由慣了,還沒有做好準備跟一個人共度一生。”
小鹿攤牌了。
把心里的話都跟蓉姐講了,但是這些話,對最親的人來說,講了就是負擔。
蓉姐的淚水開始往外涌,“可是……可是你總歸要結婚的呀,你都二十五了,再過幾年就沒得挑了。”
蓉姐的淚水本攔不住小鹿,當晚,便只飛往了新加坡。上了飛機后,才給周津安發消息。
小鹿一走,蓉姐的心低落到了極致。
抵達新加坡,小鹿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
生活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又一年過去了。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軌道上,按部就班地生活著。
這一年,變化最大的便是小念恩。
變了一個能說會道的兩歲小朋友,最大的樂趣,就是騎在周楚承的脖子上,命令他帶自己去游樂城。
這一年,宮萱芷辭掉了工作,開啟了自己的GapYear。
的第一站,就是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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