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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不知處》 第 90 章

 溫柚低頭緩慢地吃冰淇淋,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這個冰淇淋確實比便宜的好吃,溫柚多拿一套餐是想讓云深和一起吃,但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兩個人吃一個球,會不會有點寒磣?

 不懂為什麼會變這樣。

 一個冰淇淋而已,把的心弄得很奇怪。

 走到湖邊,今晚散步的人特別多,公共座椅都被占滿了。

 環湖路上停著一輛觀小火車,看起來正在攬客。

 溫柚想找個地方坐,也有點想坐小火車觀賞湖邊夜景,就走過去問一個人多錢。

 老板很不客氣地說:“五十一個人。”

 溫柚:?

 這有三公里嗎您收五十?

 五十我坐真的火車都能殺到東北了。

 溫柚轉走,云深卻拉了下手腕:“想坐就坐吧。”

 溫柚停步:“那我請你。”

 “不用。”云深干脆地掏出一百塊遞給老板,拉著溫柚坐到小火車中部的位置。

 等了幾分鐘,眼看不太可能有別的冤大頭上車了,小火車就這麼出發,僅載著云深和溫柚,空的車廂發出咔咔輕響,夜風徐徐吹進車

 云深懶散向后靠,手臂長搭在椅背上,幾乎著溫柚的肩膀。

 帶著氣的晚風吹起他額發,潔的額頭。年眉弓分明,眼窩偏深,浮斑駁灑下,在他眼底若若現。

 溫柚咬了口酸甜的冰淇淋,鼓起勇氣想把勺子遞給他。再不吃就沒有了。

 “哥……”

 “嗯?”

 年應了聲,語調微揚,一下子將心跳打

 云深轉過來看,襯衫領口解了兩顆,出清晰的鎖骨。

 溫柚:“你要不要吃一點?這個很好吃的。”

 云深搖頭。

 溫柚:“好吧。”

 云深瞅了一會兒:“就這麼點冰淇淋,怎麼這麼久都吃不完?”

 溫柚喃喃:“多的啊。”

 “哪多了?”云深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折起來,敲了下后腦勺,“別這麼小心翼翼的。”

 ……

 心事被破,溫柚咬了咬舌尖,眼睛垂下來,不敢看他。

 云深稍微坐直了些,聲音磁沉,含著很低的笑意:“哥哥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我沒有那個意思。”溫柚解釋,“我只是不想花冤枉錢。”

 “哪兒冤枉了?”云深迎著風,挑眉,“冰淇淋好吃,風景好看,我覺得都好。”

 他知道溫柚自己并不覺得這是冤枉錢,只是因為他才這麼謹慎。

 家境很好,有花不完的錢,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想買什麼能買什麼。

 他不需要向下遷就。

 “有個事兒還沒告訴你。”云深說道,“哥哥準備把vr協同空間的項目賣了,今天已經和客戶談妥。快的話,下周就能簽約。”

 “如果順利,家里的債很快就能還完。”

 “真的?”溫柚眼睛一亮,笑意明晃晃的,“哥你太厲害了!”

 “一般。我自己做實現不了盈利才會賣出去。”云深又了下溫柚腦袋,“現在高興了?”

 溫柚點頭。

 心臟在腔興地蹦跶,帶起麻的電流,冷不丁想起昨天云深臨走前說的瘋話——

 “等這陣子忙完。”

 “你想怎麼玩我都行。”

 ……

 小火車穿過一片樹林,周遭倏然變暗,年棱角分明的臉匿在影中,漆黑眼睛卻發亮,像剛從水里撈出的黑曜石。

 云深:“但是也有萬一。”

 溫柚:“什麼萬一?”

 “萬一臨時發生什麼變故。”云深淡淡道,“這筆錢拿不到了。”

 “不會吧?”

 “誰知道。”云深挑眉,忽然湊近了些,視線落在溫柚角,“那哥哥就追不了你了。”

 “……”溫柚呼吸變得極緩慢,想讓他不要杞人憂天,轉念又覺得很不開心,難道他一定要有錢才能和在一起嗎?一旦失敗也要把丟掉,是這個意思嗎?

 “想什麼呢?”云深出食指,輕輕了下溫柚角,指尖染上一層薄藍

 當著溫柚的面,他張掉了指尖的藍莓味冰淇淋。

 “要是易失敗,你哥一無所有。”云深笑,“那

只能換你來包養我了。”

 “別想賴賬昂。”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雖然遲但是還算比較長嘛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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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湖邊有一片銀杏林,樹木參差錯落,黃綠落葉鋪了滿地,僻靜無人。

 溫柚拉著云深,走到林子深。停步時,踩踏落葉的咔吱聲也停止,周遭只剩輕而細的風聲,將氣氛烘托得微妙。

 云深從一開始的詫異,漸漸變得好整以暇,角弧度加深,眸也更幽暗了些。

 原以為小姑娘乖巧溫,臉皮應該也很薄,經不起挑逗。

 沒想到,竟是個膽包天的。

 天化日,朗朗乾坤,全國知名高等學府之中竟然發生這種事,云深作為害者,十分應景地“掙扎”了下:“我現在喊‘救命’還來得及嗎?”

 溫柚:……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莽撞,倏然放開云深的手。

 薄紅的慢慢爬上臉頰,溫柚強作鎮定,抬眼看著前的年。

 面面相覷,許久無人說話。

 溫柚手指空攥了攥,語氣囁喏:“可以了。”

 “什麼可以?”云深揚眉,戲謔道,“到了沒人的地方,你可以非禮我了?”

 溫柚懵了下:“……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明明是他說,可以給看回來的。

 只是接了他的建議,怎麼就非禮他了?

 事已至此,溫柚也不藏著掖著,想看就是想看。

 視線很自然地下移,等待了一會兒,又抬起來,落回云深眼底。

 目半是赧,半是明目張膽,似在催促他:快把起來,給老娘開開眼。

 云深往后退了半步,懶散靠到樹干上,不疾不徐道:“能講講理不?你看我,還要我自己手?”

 溫柚點頭。

 云深不慣著:“想看就過來,自己。”

 溫柚站著不:“還是你吧。我也是為你著想。”

 “什麼意思?”

 “咳咳。”溫柚清了清嗓,聲甜糯,說出來的話卻石破天驚,“我下手沒個輕重,不小心把你就不好了。”

 云深笑,一臉不得的樣子:“那就。”

 ……

 溫柚僅一張頂用,臉頰早就燒得冒火。來玩不過云深,整個人像氣球似的泄了氣,很沒轍。

 云深見狀,似是大發善心,手指懶懶散散地抓住衛擺,在溫柚眼皮子底下,欠了吧唧地往下拽了拽,裝模作樣道:“不行,哥哥害。”

 你害個鬼。

 臉皮按斤稱都秤。

 溫柚期待落空,不太客氣地說:“哥,你是不是沒有腹?”

 云深:?

 “沒有也沒關系,不用自卑。”溫柚寬道,“實在不行今天就算了吧,我不看了……”

 話音未落,垂在側的手忽然被云深捉住。

 后者眸漆黑,眼尾帶著冷笑,侵略張狂襲按在了他上。

 隔著薄薄一層衛,溫柚到結實而富有彈廓并不十分清晰。

 云深嗓音沉啞,放肆敲擊在耳畔:“自己進來,看。”

 溫柚如驚弓之鳥,全繃得極,哪里敢彈。

 像是被牽引著,又像是被妄念推著,沒過多久,溫柚指尖到了清晰的起伏,毫無阻隔。

 他上很燙,剛還有彈忽然變得堅

抵手,廓也突然深刻了許多,凸起與凹陷分明,像一塊塊剛由熔巖凝的石塊,將溫柚掌心烙得戰栗不止。

 溫柚低著頭,臉幾乎在云深前。原本說好看看腹,此刻卻什麼也沒看著,視野中只有他寬闊的肩膀,倒是手掌代替了眼睛,正在做更親的“觀察”。

 這未免。

 太超過了……

 偏偏被侵犯的人毫無怯之心,溫柚覺到他心跳變快了很多,但是對說話的語氣依然囂張放肆:“怎麼樣,評價一下?”

 “……”溫柚咬,“不錯。”

 云深似乎對的評價不太滿意:“你著不覺到什麼?”

 溫柚快瘋了:“我不會。”

 上說不會,手倒是實誠,極緩慢地索了一下,所過之得硌手,仿佛還帶著電,讓整個人都很沒骨氣地哆嗦起來。

 “這不是會嗎?”云深音更啞了幾分,看上去是他在挑逗溫柚,實際上他才是被玩的那個。

 原來被人玩,也能上癮。

 想那只的小蛇繼續往上爬,最好再狠狠咬他一口。

 云深嗓音像帶了蠱:“要往上點嗎?”

 溫柚又哆嗦一下,細聲細氣:“下面就夠了。”

 年壞心眼地笑:“還要下面?”

 “不是……”

 這時,后的樹林里突然傳來咔吱一聲輕響,像有人走近。

 溫柚怕是世界上膽子最小的采花賊,被采的花還淡定自若,就嚇得忙不迭把手出來,轉頭便要逃竄。

 腳邊橫著一長樹,溫柚沒瞧見,慌張間被絆了下,子一趔趄,一只修長結實的手臂及時攔在前,將搖晃的重心,連同整個人都攬了回來。

 “是野貓。”云深無奈,“除了你這只小鬼,誰還會往這種地方來?”

 溫柚撲到他懷里,心臟砰砰跳。

 想反駁自己不是鬼,,卻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不敢相信。

 剛才真的在這片無人的小林子。

 把暗了很久的男生給了……

 簡直像個|沖天的變態。

 指尖始終殘留著,蓬、滾燙,一直到溫柚回到宿舍,那種強烈的刺激都沒能徹底消退。

 兩人在宿舍樓下告別時,溫柚臉紅得像個燈籠,本不敢看云深。

 盡管如此,還是忍不住約他一起吃飯。

 可惜云深沒時間,五點有會,他必須立刻趕回實驗室。

 “這陣子忙完。”年坐在電車上,長支地,起眼皮看溫柚,意味深長地說,“你想怎麼玩我都行。”

 ……

 回到宿舍,溫柚第一時間去洗澡。

 熱水從高灑下,重重砸在上,帶著思緒一起蒸騰。

 溫柚回想這段時間,云深實在太忙,幾乎每次約他吃飯,他都沒空。

 溫柚之前一直沒有云深在追的實

 直到今天。

 突發奇想。

 出賣|……是他的追求方式之一嗎?

 如果是的話,那必須承認,這個手段真的非常高效,非常適合他這種大忙人,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地取悅,把整個人都炸得七葷八素、鬼迷心竅。

 還會讓溫柚產生很強的負罪——

 了他的腹,是不是該對他負責?要不然什麼人了。

 說來說去,就是很想和他在一起。

 也不知道那天什麼時候到來。

 對于溫柚而言,其實不需要云深追不追的,只要勾勾手指,自己就會跑到他邊。

 但是云深做事有他自己的節奏,沒人能打

 溫柚很理智地把自己放在一個不太重要的位置。

 一個他偶爾閑下來,回過頭能看到的位置,就足夠了。-

 次日,h大校運會第二天。

 溫柚在大一年級子跳高決賽中摘得季軍,登上了領獎臺。

 一切正如半個多月前,為自己算一卦決定要不要參加這個項目時得出的結果一樣。

 卦象顯示很有可能會得獎。

 比賽中途,溫柚的名次一直排在第四,誰知,穩在第三名的生躍桿落墊的時候不小心砸壞了手,沒法繼續進行比賽。

 與前三名實力差距很大的溫柚就這麼撿,拿下了銅牌。

 云深今天離校去談生意了,據說是和準客戶談判,很重要,所以沒能來看溫柚的比賽。

 溫柚在微信上告知他這個好消息。

 傍晚,運會閉幕式結束后,溫柚和同班同學一道去學校附近的商場聚餐。

 大家相了一個多月,已經很稔,席間越聊越嗨,點了酒來喝。

 溫柚酒量不佳,淺嘗輒止。

 聚餐八點出頭結束,正是霓虹爛漫時

,大家相約再逛一逛街。

 從室走到室外,夜風撲面,前方是車水馬龍的大路。

 a大巍峨的校門就在馬路斜對面,許多學生進進出出。

 溫柚和同學停在馬路這邊,討論接下來去哪里逛。

 霓虹浸染的夜中,溫柚忽然看到云深,白襯衫黑西,著裝正式,從地鐵口走出來,往斑馬線那邊去,看來要回學校。

 他正在打電話,距離還遠,燈芒紛,看不清他神

 “媽,你先別急。”云深眉心,強忍著不耐煩道,“在醫院好好躺著,店里的事給爸理就行。”

 姜娜前陣子因為腰上的老病住了院,躺了長一段時間不見好,讓怎能不急:“我再不管,你爸都要被那個姓徐的丫頭踩到頭上了。之前剛招進來的時候看著還好相,沒想到這麼會耍心眼,我才病了幾天,多干幾個活了?竟然讓你爸瞞著我給漲時薪,店里一天賺的錢還不夠付的……”

 云深頭疼裂:“什麼瞞著你?爸只是看你生病暫時沒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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