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蟬聽進去了,只是心里氣得慌,趁著那船還沒走遠,使勁兒將手里的船槳丟了過去。
兩個富家公子早有防備,并沒有被砸到,相反,發現蕭玉蟬沒有其他“武”了,他們又讓船夫劃了回來,還想繼續往蕭玉蟬上潑水
。
齊耀護在母親面前,一手擋著潑過來的水流,一手了鞋子往那邊丟。
富家公子左躲右閃,調笑道:“來啊,把你娘的繡鞋也丟過來!”
齊耀恨得要死,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突然從頭頂飛過,直到砸中對面的富家公子,齊耀才認出那是一只船槳。
哪來的?
齊耀扭頭看向母親,蕭玉蟬也扭頭往后看。
一條載著三個客人的小船正穿過看熱鬧的船只朝這邊而來,兩位客神張地坐在船中央,穿青衫的俊面公子穩穩立在船頭,手里還拿著第二只槳。
齊耀覺得這人有些眼。
蕭玉蟬認出來了:“齊二公子?”
齊云朝微微頷首,視線落到富家公子的船上,舉起第二只槳又是一擲。
這下子,兩個富家公子一個挨了一板子,一個挨了兩板子。
越疼越怒,發現新來的船上也有一大一小兩個人,二人不但沒想逃,還要來這邊繼續戲弄。
就在他們的船離得足夠近時,齊云忽然縱一跳,落到了富家公子的船上。
小船一陣搖晃,直接把一個小廝晃落水中,另外三人還在努力保持平衡時,齊云左一掌右一腳,又是兩人落水,只剩囂得最兇的小眼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慌了,連連告饒:“公子饒命,我不會水,掉下去會死人的。”
齊云看向蕭玉蟬。
蕭玉蟬:“踹他下去!我倒要看看這河水究竟有多深!”
齊云沒有腳,只是撿起一只船槳,一槳朝富家公子拍去。
“啊!”
富家公子驚慌后躲,自己扎河里去了。
蕭玉蟬、齊耀坐在船頭,笑著看他在水里撲騰。
齊云跳回自家船上,解開長袍,側目遞給蕭玉蟬。
蕭玉蟬瞅瞅上,接過來道:“謝了。”
齊云:“份之事。”
蕭玉蟬迅速披上他的袍子,遮住一狼狽后,再看向齊云后的齊夫人、齊姑娘,笑道:“夫人與瑤姑娘也是游船嗎,真巧。”
齊夫人還在為水里撲騰的四條人影擔心,雖然他們該打,可真鬧出人命的話……
齊瑤一手扶著母親,朝蕭玉蟬笑笑:“是啊,可惜遇到了敗類,壞了興致。”
蕭玉蟬看向水面,樂道:“也不算壞了興致,看他們撲騰比看魚有趣多了。”
齊云聞言,重新看過來,見鬢發還在滴水,一雙眼卻幸災樂禍地盯著那四人,想了想,提醒道:“城富商權貴云集,多有紈绔子弟,姑娘下次還是不要再落單的好。”
蕭玉蟬心中一,朝他道:“幫人幫到底,這事不許你跟我們家任何人說。”
被祖父父親知道,可能再也無法自己出門了。
齊云面猶豫。
蕭玉蟬補充道:“你幫我,我必有重謝!”
明的春照在漉漉的臉上,鬢發皆,雪紅,儼然人出浴。
齊云垂眸,低聲應道:“好。”!
第295章 玉蟬2
齊家住在景行坊,就在銅駝坊北面,再往北就是北市了。
蕭玉蟬母子倆的裳都了大半,齊瑤邀請道:“姑娘不介意的話,先隨我們回府如何?換裳以免著涼。”
如果蕭玉蟬還住在亡夫家,親友肯定會稱一聲夫人或太太,可蕭玉蟬早回娘家住了,看裳打扮并不像要為亡夫守寡的,此時稱聲“姑娘”更為合適。
蕭玉蟬瞅瞅對面的母倆,齊夫人四十出頭的年紀,面容量纖細,齊瑤才十七八歲吧,更是弱柳扶風般的姿,除非把齊夫人懷孕時的舊翻出來,不然母倆的裳穿著都不會合適。
再看看天空的暖,蕭玉蟬笑道:“不麻煩了,日頭這麼足,多曬一會兒就干了。”
說完,讓齊耀下噠噠的外袍搭在船頭,再讓只穿中的齊耀也坐在這邊。
至于自己……
蕭玉蟬吩咐船夫將船劃去沒人的地方,朝齊家母道:“我去遠曬曬,就先失陪了。”
齊瑤掃眼已經被船夫救起的落水四人,提議道:“我們多陪陪你們吧,就怕再遇到那種敗類。”
齊云聞言,避嫌道:“我去船尾。”
蕭玉蟬便接了齊家的好意。
兩個船夫并頭往前劃行,遠遠離開其他船只后,蕭玉蟬解開齊云那件外袍,背對船夫面朝暖。
半的綢緞地在上,那畫面讓齊夫人紅著臉別開頭,齊瑤也是目躲閃。
小齊耀坐在母親后面,警惕地盯著站在船尾的兩個船夫,只要他們有偏頭的跡象他就要訓一聲,不但如此,齊耀還瞄了幾眼那位齊二公子,見對方一直老老實實地朝著另一面,非常滿意。
蕭玉蟬提起自己的裳,既是曬日頭也是吹河風,等待過于無趣,與旁邊船上的母倆閑聊起來:“你們何時到的城?”
齊瑤道:“正月底,比你們早到幾日。”
蕭玉蟬:“我記得二嫂說,你們老家在平縣,那是比衛縣要近,城這邊的好去可都玩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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