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譚驍給陳燃的驚喜, 《江湖》還沒上線,先在微博上引起了一波話題的討論度。
發布帖子的是一位測玩家。
【霸氣王者劉某人:救命!本人有幸參與一款游戲的測,最近要公測了, 這款游戲真的太浪漫了吧, 短短幾分鐘,變換了好幾種形式,恨自己沒來得及錄屏,只截了一張圖, 大概給你們形容一下,從下午到黃昏, 從黃昏到深夜,然后出現了好多煙花和星星。】
【是最近要新上的《江湖》嗎?】
【嫉妒,當時搶測名額搶了好久, 好玩嗎?好玩嗎?】
【是不是發什麼藏任務!期待!】
【沒有人看到是怎麼作的嗎?在線等一個,之后公測想下一個了,帶朋友去看, 朋友肯定巨。】
【就帶來玩《江湖》】
陳燃在一旁看評論, 角忍不住翹起微笑, 原先不太玩游戲,是因為不明白這其中的樂趣,但現在是徹底領悟到了。
下班, 譚駱急匆匆地來找譚驍。
他沒搶到測的賬號, 好說歹說才讓譚驍給了一個, 測有多久,他就玩了多久,任務也做過,但唯獨沒找到微博上說的相關景。
“哥, 哥,這個是找哪個npc?”譚駱看到陳燃只是打了個招呼,滿心都在了游戲上。
“貓。”
譚駱不理解:“什麼貓?哪有貓?”
因為譚驍怕貓,他理所當然覺得游戲里也不可能出現貓。
這只貓出現的時間很短,譚駱當然不知道,現在到了晚飯時間,他要帶陳燃去吃東西。譚駱聽譚驍的話沒聽出所以然,看陳燃的表倒像是知道什麼,人又來找陳燃,想套出點兒關鍵信息,結果也是無果。
譚駱一會兒要去找明冉吃飯,不能跟兩個人一起,滿心歡喜的來,垂頭喪氣又走。
譚驍看了眼旁邊的陳燃,沒想到這次陳燃的定力這麼強:“平常小駱撒個,你不是什麼都告訴他嗎?”
“不想跟別人說。”這是只屬于他們的彩蛋。
譚驍被陳燃現在這副模樣逗笑了:“跟他說也沒事兒。”
就算時間、地點、人統統
告訴他,譚駱也沒有辦法再創造出這樣一場浪漫。
因為先前有了預熱,《江湖》剛公測一周,注冊人數已經超過預想,最開始大部分人都只是為了去尋找哪兒能發帖子里的機關,后來是真的被游戲里的劇和設計留下了。
連胡涂都沒忍住來問陳燃。
【難得胡涂:譚驍知不知道《江湖》上的煙火落日?】
煙火落日是那天測玩家給神彩蛋起的別稱。
陳燃當然知道,畢竟是送給的,是親經歷者。
【cr:當然。】
【cr:譚驍送給我的。「害.jpg」】
這話發出去,手機的震就沒停過。
胡涂從來沒想過譚驍這麼浪漫,這幾年,陳燃偶爾會跟說起兩個人的狀況,平常的像極了老夫老妻,沒太多激,也沒太多話,現在……..還學會驚喜襲擊了嗎?
【難得胡涂:講講!怎麼發的?】
【難得胡涂:我也下載了,在地圖里逛了一天,愣是不知道源頭在哪兒。】
【難得胡涂:我還去網看了呢,也沒找到,說真的,我當年高考都沒現在找游戲攻略認真。】
陳燃大致說了下,連都不是很清楚的步驟,譚驍爺說過即使把時間地點這些都告訴他們,其余的對不上也出不來。
果然,胡涂聽到這些有的沒的,腦袋更暈了。
【難得胡涂:你家譚驍,真牛。】
對于《江湖》功這件事,陳燃比譚驍還關注,一天能刷八十遍有關《江湖》的超話,恨不得憑自己的實力就刷上。
【太絕了,這里必須夸夸《江湖》的,加個工資吧!】
【索了一周多了,有沒有人知道從哪兒能發藏的煙火落日?】
【太難了,我朋友也著我找一周了,有沒有好心人出出攻略!】
【一開始發的是誰?拜托大神給條生路吧。】
譚驍洗過澡出來,看到陳燃躺在床上,還捧著手機。
他能想象陳燃已經看了多久的手機,從他們回家路上到洗澡,界面一直停在《江湖》的網頁上,沒離開過。
臥室只開了盞臺燈,譚驍走過去,坐在旁邊:“還看呢?”
“嗯
。”陳燃點頭,已經刷不出新帖子了。
“過幾天有個采訪,再開一個慶功宴,我會休息幾天。”
陳燃沒留神聽,又約聽到幾個關鍵詞,忽然抬起頭:“采訪?什麼采訪?《江湖》的嗎?”
譚驍笑了,把關鍵的聽丟了:“嗯。”
“真好!”
比這個當事人還興,整個人撲到他懷里,轉過,頭發散落到他上,手,假裝握住話筒,明的,想模仿記者:“請問作為《江湖》的老板,您有想過這款游戲會到如此多的玩家喜嗎?”
“想過。”
陳燃看他一眼,有些噎住:“你這個人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謙虛?”
“不是說過不騙你嗎?”譚驍又笑了。
他說的是實話,一款游戲既然要做,就要做到玩家喜歡,不是一個玩家喜歡,也不是數玩家喜歡,是很多很多的喜歡。
“好吧。”陳燃反駁不了他,“那請問您在設計這款游戲的時候,最開始的初衷是什麼?是因為您本人很喜歡仙俠類網游嗎?”
“還好,但主要原因是因為我的朋友,很喜歡。”
陳燃愣了一愣,垂下手,連形的話筒也忘了舉,就這樣眼睜睜地盯著他,譚驍的瞳孔很深,在昏黃的燈下,面部廓很是和,抬手,蹭了蹭額頭前的碎發。
“我是個不太會表達的人,很多話不知道怎麼說,就做吧。說小時候很喜歡看仙俠類的電視劇,但結局不太好,為此哭過好久好久,想要逆轉結局又沒辦法,那時候我就想…….還一個完的結局,讓開心。”
陳燃聽著他說的話,心里的一塌糊涂,連隨口說的一個故事,他都替完。
想用好多話來夸贊譚驍,可話到邊,又覺得都不足以表達。
他太好太好了。
“還要繼續問嗎?”譚驍低聲問。
陳燃搖搖頭,沒什麼想問的了,都夠了,已經足夠多了。
起,手探進他的服,剛洗過澡,他的皮還有些干,在他上,細細的汗去潤他的干涸。
昏黃的燈照應他的皮,因為出了汗,這個澡又是白洗了,譚驍在這方面很是
尊重陳燃,不想做,他從來不迫。但主,譚驍也只會更主。
轉,兩個人的位置已經顛倒。
陳燃抬頭,想要親他。
吻到的是他的下,有很淡的咸味,隨即又滾燙起來,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在這個房間,那時候兩個人也是這樣,努力睜開眼去看臥室外晃著的紅。而此時,臥室里的呼吸重了又重,他聽見的,也去努力聽清他的。
一整晚的時也不夠消磨,一整夜的意也無法殆盡。
會是他的。
譚驍忙完采訪,開過慶功宴,說好了會休息幾天是真的在休息。
上次陳燃顧著聽他說有采訪,兒沒聽到后來的休息,一時間有些后悔,還是有班要上的,趴在工位上,這周到加班,不然就能在家多陪陪譚驍了,兩個人都那麼久沒好好呆在一起。
“小燃燃,今天是我加班,你垂頭喪氣什麼呢?”
“想放假。”哪怕放一個周末就好。
蔣明余不明白陳燃失落的原因,放在往常,陳燃說加班就加班,一點兒意見都沒有,活了獨立的職場,好幾次他都懷疑陳燃和男朋友分手了,但現在這副狀態又讓他懷疑是不是又和好了呢。
時間到了,陳燃還在工位上沒。
辦公室里只剩下蔣明余和其余幾個加班的同事,譚驍的長相也好,氣場也罷,很難不被人注意到,尤其是蔣明余最近在玩《江湖》,為此,蔣明余關注了不消息,今天早上才看到節目組放出了譚驍采訪的預告,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樣,完全重合。
陳燃聽見好幾聲驚呼,都是從耳邊傳來。
“你怎麼上來了?”陳燃從工位上起來,看他走過來。
譚驍提了杯茶,遞給,放到手里:“看看時間,過了多久?”
陳燃拿起手機,過了快一個小時,之前顧著想請假的事,完全忘記看時間,也忘了看手機,譚驍給發了好幾條微信,都沒回復。
“我忘記了。”陳燃勾了勾譚驍的手。
除了這一對相的自然,旁邊的無一不失,之前他們在樓下見過一次陳燃的男朋友,只不過距離隔著,沒太看清楚臉
,知道兩個人當時黏糊,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更粘了。
蔣明余咳嗽了好幾聲,招過陳燃:“你男朋友是《江湖》的…….”
不等說,陳燃就點了點頭。
“那他能不能送我只極品寵?或者橙裝也行。”但凡玩網游的人都有這個夢想,只不過橙裝還算好得,大不了花錢砸,極品寵真是難得,“或者是…….跟我說說煙火落日怎麼發?”
“不行吧。”陳燃為難。
譚驍聽陳燃提起過蔣明余,對他到沒有戒備心,只是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還是礙眼,正巧聽到他們說《江湖》的事,多聽了兩句。這段時間,陳燃一直懊惱自己沒調好班,現在好不容易譚驍要休息,反而要加班。
蔣明余注意到譚驍的視線連忙過去,兩個人到了一更的地方,把陳燃一個人留在辦公室,聽剩下同事的八卦討論。
不到十分鐘,兩個人又回來了,關系已然變得親。
“你們…….”陳燃看他們的作,蔣明余都挎上譚驍小臂了。
“沒事兒,沒事兒!”蔣明余興高采烈,抬手,想拍一下陳燃,又收回去,了自己的手掌,當作鼓掌,回頭,又重譚驍拋了個眼神,“兩只極品寵,說好的呢。”
譚驍點點頭,了然。
“……..還有煙火落日的。”
“采訪上會說。”譚驍打斷他的提問。
他們從辦公室出來,陳燃跟在譚驍旁邊,想問問他跟蔣明余都談什麼了,回來以后,他們關系那麼好,還說什麼極品寵的事。
“你和蔣明余談什麼了?”
譚驍如實回答:“他想要兩只極品寵,問我能不能給他。”
“肯定不能。”
陳燃這話還沒說出去一秒鐘就打臉了,譚驍垂眸看:“我給了。”
陳燃不可置信,要知道極品寵,連說能不能給開個后門,譚驍都能拒絕,蔣明余隨隨便便幾句話,他就拱手相送,還是兩只。一時間,陳燃懷疑到底誰才是譚驍的朋友。
“他答應了幫你加班,這周。”譚驍看的表就知道,陳燃又在多想了,“我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兩組數據,換
朋友的假期,很值。”
尤其是他早就預備好了機票。
由于譚驍的賄賂,陳燃加上周末,陳燃能放四天的假期,譚驍提出去旅游,地點也是他選的,在銀川。
因為陳燃表哥的朋友是銀川人,雖然陳燃沒去過,但從食這方面,對這個地方極其悉,只要表哥他們從銀川回來就會帶數不清的牛干和片。
坐飛機前,陳燃就在跟譚驍清點,這次要去一定要吃到最新鮮最的羊,想著水煮羊的味道,陳燃不自覺還笑了出來。
只是,這兩天的譚驍確實有些奇怪。
在過去,譚驍的手機基本等同于的手機,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現在不一樣了,他拿出手機的時候總是盡可能躲開,不讓去看屏幕里的容。
這樣的經歷太悉,以至于陳燃心總有一種不好的預。
男人有錢就變壞?陳燃了眼旁邊的譚驍,他們坐在機艙的頭等艙,地方寬,在第一排,旁邊又沒有人,譚驍見的視線落過來,手機也扣了過去。但是…….譚驍過去不是也有錢。
“怎麼了?”譚驍把手機調飛行模式,問。
陳燃答應過譚驍,他們之間是不用瞞事的,在一起的這段時,確實有做到,發生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全都告訴他。
“你……剛剛跟誰聊天?”
“沒有誰。”他說得很快。
陳燃抿,其實不知道該不該信的,不管什麼事,譚驍都沒有騙過,就連有一次著問他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也沒藏過。
那會兒是深夜,陳燃忽然好奇就算是譚驍后來沒主去找過,當時是不是總歸上這個人,畢竟也算是第一個保護他的,那麼小的年紀應該很容易對一個人產生。
“沒有嗎?”陳燃契而不舍,問他。
譚驍還抱著:“什麼沒有?”
陳燃說的是他暗很久的事,的頭靠在譚驍前,能聽到他心臟跳的聲音,有節奏,不紊:“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歡我?在去杉磯以前,對我心,記掛了很久很久。”
深夜正是上升的好時機,尤
其是他們聊得是這樣促進的話題。
“不算。”譚驍想了下,回答。
“怎麼這麼看我?”譚驍挑眉,他看出了陳燃的不高興。
“為什麼不算?”
那時候,他剛高二,去了國外總有事要忙,一個人住,一個人上課,一個人面對生活的種種問題,想要向譚父和譚母證明自己,力太大,年齡又小,本沒有什麼空去想男之間的事。
“算了,那就算那會兒不喜歡。”陳燃沒繼續這個問題,接連又拋出一系列的,“如果后來我們沒遇到呢?你就跟其他人談,跟其他人結婚,會喜歡其他人?”
陳燃這問題各個都致命,但譚驍說過不騙,原原本本地把可能都復述給聽。
陳燃沒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仰起頭,盯了他好久。
抿抿,腦袋又垂下來,可這次沒落在他上,相反,想往一旁的枕頭上偏,知道自己這些問題有多離譜,如果沒遇到,當然會跟其他人談,當然會和其他人結婚,當然……也會喜歡其他人。
可不想聽。
真的好奇怪,知道如果沒有自己,他也會家立業,也會,但還是希他只會喜歡自己,也只有能擁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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