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朝笑了笑,手指向下,勾住蔣莞睡的細細吊帶——然后幫忙向上抻,擋住大片口。
一副十分正人君子的模樣,可微涼的指尖卻若有似無劃過的鎖骨,讓人心瘙。
“好哇。”蔣莞歪頭,戲謔看著他:“你現在就開始勾引我了?”
賀聞朝充耳不聞,直接問:“想去哪兒?”
他把話題扯回剛剛談的,趁著復工之前出去玩幾天的事。
蔣莞想了想,說:“不如去申城吧。”
申城的冬天比京北暖和多了,劇里也不算遠,最重要的是比較悉那里,哪里好玩哪里好吃都知道,可以給他當導游。
賀聞朝本就是找個和一起出去玩的機會而已,對于去哪兒并不在意,聽有了決定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他拿出手機,翻閱今天的班機航次。
蔣莞盯著看了看,忍不住笑:“今天就去?這麼著急啊。”
賀聞朝淡淡道:“今天都初四了。”
初七回歸正軌,再不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行吧。”蔣莞應了聲,只好爬起來收拾東西。
兩個人坐的是下午兩點半的飛機,走出申城機場的時候已經快要五點。
蔣莞對這個城市的一切都是門兒清,早就租了輛車方便行駛。
兩個人在停車場T區取了車,開向剛剛訂好的酒店。
一間房的標準間,有兩張床。
既然說了那就要貫徹到底,兩個人對此都沒什麼意見。
要是訂大床房,那十有八九是又要滾到一起去的,他們的‘賭約’擺在那兒,怕的就是到時候意迷,分不清是誰先忍不住的。
蔣莞這次非常有信心,一定能贏賀聞朝。
畢竟最近吃都吃撐了,短時間不會很想,但男人和人的生理構造不同,要是有意勾引……
親親抱抱什麼的都是常事,八還是能的的。
把行李放在酒店房間,蔣莞帶著賀聞朝去了附近一家本幫菜館吃晚餐。
這家店是申城老字號,一向很有名,每到飯點都是座無虛席,特意打電話給經理提前定了位,早就預約了一個包廂。
進門之前,蔣莞很心的給賀聞朝戴上口罩,笑了笑:“可不能被拍到。”
作為公關經理,一向很有這方面的危機意識。
賀聞朝不可置否,只是修長的大手拉著的,十指相扣。
進了包廂落座,蔣莞對著菜單‘刷刷’點了一通,等待上菜的時候還不忘介紹著:“這道好吃……這道也好吃!你都嘗嘗,你前兩次來申城都沒好好逛逛吧?”
賀聞朝搖頭,手要摘口罩,卻被蔣莞按住:“等一下……”
話音未落,包廂門被人從外推開。
進來的人并不是服務生,而是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士。
他手里拿著一瓶紅酒,笑地打招呼:“蔣莞,好久不見了。”
“趙總。”蔣莞也禮貌的點頭:“多謝你給我預留的包廂,你這兒生意還是好的本占不到座位啊。”
邁社會多年,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這點是很通的。
“哪里的話,都是老朋友。”趙總說著,眼神劃過旁邊的賀聞朝,狀似不經意的問:“這位是?”
蔣莞笑了笑,落落大方地說:“我男朋友。”
趙總神僵了一瞬,隨后就笑容如常,連連說:“原來如此——那你們好好吃,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
說完他就轉離開了包廂。
賀聞朝眉眼平靜,悶在口罩背后的聲音淡淡的:“怪不得你不讓我摘口罩。”
原來是早就知道有‘老朋友’前來拜訪。
“別瞎想嘛。”蔣莞親手幫他摘下:“飯店魚龍混雜的,我怕你被人拍到又上熱搜,你不是最討厭上熱搜了麼?”
“也是。”賀聞朝撥開的手,聲音里帶著一微不可查的酸溜溜:“你朋友太多了。”
“沒有很多啊。”蔣莞笑瞇瞇的:“我之前是這家店的常客就認識這兒的老板了,真是僅限于認識的關系。”
“沒有很多麼?”賀聞朝思緒飄回了幾個月前的某個深夜:“你那個公司上司?”
“……別提他了。”蔣莞哭笑不得:“我們除了拜年短信以外,沒有任何私下聯系了。”
雖然莫名有種被盤問的覺,但還是耐心解釋了,誰讓男朋友是個絕世醋呢。
說話間菜上了幾道,蔣莞吃著還忍不住慨:“你怎麼這麼能吃醋的。”
據不完全統計,謝為,程淮景,眼下這個趙總,甚至蘇兮這個孩子都被賀聞朝怪氣的酸過……
“怎麼?”賀聞朝眼皮都沒抬一下:“你不開心?”
“沒有。”蔣莞大方的承認了:“開心的。”
讓賀聞朝這麼一個矜貴冷淡的家伙時常牽腸掛肚,吃醋破防……超有就的好麼!
后者完全知道打的什麼算盤,抬了抬角沒說話。
就心照不宣的陪玩趣,也有意思。
兩個人今天到申城就已經是傍晚,吃完飯都有些累,于是沒有選擇再去逛逛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酒店。
賀聞朝先去洗澡,蔣莞掉外套窩在沙發上,從包里出手機。
從剛才就覺一直有來電的震聲,但沒拿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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