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莞手指抓著他睡的扣子,慢慢平靜下來:“那說好了,我們周末就去。”
“嗯,去。”
第二天清晨,蔣莞起床后去洗手間刷牙,看到正在廚房里準備早餐的賀聞朝,還不忘問他:“你記得昨晚答應我的事吧?”
后者回過頭,眼眸有一詫異劃過:“你是說去你姐姐家?”
蔣莞笑了:“沒忘就好。”
“我以為你會忘。”賀聞朝直白地表示。
“我怎麼會忘。”蔣莞瞪了下眼:“我清醒著呢!”
賀聞朝抬了抬:“誰家清醒的人大半夜說正事兒啊。”
“你家的啊。”
“……”賀聞朝把蒸好的包子端上桌,果斷道:“吃飯。”
蔣莞應了聲,干凈臉過來吃飯。
但掰開個包子看到里面的餡,就下意識的一陣反胃——皺秀眉,摁住小腹跑回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做掩飾,不自覺的干嘔著,好半天才緩過來。
賀聞朝跟著走過來,清雋的長眉輕輕皺著:“你胃怎麼又難了?”
“呃……”蔣莞眼珠輕轉,有些心虛:“就,這兩天吃飯不太規律。”
也許是因為那天見過白若眉心里就像了塊大石頭的原因,總是吃不下去飯,直犯惡心。
賀聞朝沒說話,一語不發的折走回餐廳。
一看就是再明顯不過的生氣了。
“別生氣嘛。”蔣莞連忙過去拉住他,聲哄:“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在家你就不好好吃飯,非得有人著你吃看著你吃才行?蔣莞,你是不是作死?”賀聞朝是真的生氣了,面寒如霜:“你胃有病不是一天兩天,之前已經潰瘍快要穿孔了,你還不好好保養是想等以后有得癌癥的可能切掉半個胃麼?!”
蔣莞呆呆地看著他。
賀聞朝意識到自己氣大發了,在及到懵懵的目后,才渾僵的平靜下來。
“抱歉。”他修長的結滾,抓了下頭發:“我不是故意發火的。”
他只是……沒控制住。
“沒關系,我喜歡你發火。”蔣莞眨了眨眼,笑了:“我知道你是害怕,是在乎我。”
“但是賀聞朝,杞人憂天是不對的哦。”
“我胃是不怎麼好,但你也不用怕這樣……什麼得癌的,我這麼年輕健康,怎麼可能得病?就是這兩天沒好好吃飯而已。”
“我保證,今后一定按時吃飯,戒辣戒冰。”
蔣莞一句一句的,功安住了賀聞朝焦躁的緒。
他勉強笑了下,走過去抱住,就和小孩子抱住心的玩偶一樣不愿意放手:“我不想嚇到你。”
“是我太依賴你了,你走這麼幾天我就出狀況。”蔣莞其實胃里還有點難,用手按著,低聲道:“好了,我們現在吃飯吧。”
還是吃包子的。
只是到底還是不舒服,蔣莞在賀聞朝注視的目下勉強吃了兩個,喝了半碗粥,開車上班的路上就覺得腸胃一陣一陣的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熬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辦公室的洗手間吐了出來。
早晨吃的那點東西全都空了,胃里一絞一絞似的作痛。
“莞姐,你怎麼了?”崔瑩看著,有些擔心:“不舒服麼?”
“沒事,老病。”蔣莞用休息室里備著的一次牙刷又刷了次牙,覺口腔清爽了一些,才回到辦公桌前理工作。
拿起筆要寫材料的時候,才發現手腕輕,大概是因為有些冷。
蔣莞蹙眉,試著寫了幾個字——歪歪扭扭。
無奈的嘆了口氣,對崔瑩說:“去給我買個熱水袋吧。”
雖然京北四月初的天氣已經暖和了,但室開始停止供暖,反倒比外面更冷。
等崔瑩拿著熱寶充好電送過來,蔣莞放在肚子上暖著,才覺整個人的機能漸漸回轉。
應該是沒事了。
蔣莞這麼想著,可中午崔瑩把盒飯送過來時,吃了兩口又覺得如鯁在很想干嘔,本就咽不下去。
蔣莞嫌棄的把盒飯推開,拿起水杯喝了好幾口熱水,才勉強把那惡心了下去。
“莞姐,你真的沒事麼?”崔瑩看著難看的面,有些擔心:“要不然去醫院看看吧?”
“估計就是腸胃冒……”蔣莞又把熱水袋拿了過來,想了想:“一會兒再說吧。”
要是還這樣的話確實得去醫院看看,要不然賀聞朝又得發火。
“莞姐,你怎麼確定自己是胃的問題?”崔瑩眨了眨眼:“你看到吃的就想吐,我還以為是有喜事了呢。”
蔣莞拿著的筆‘啪嗒’一下掉在桌上:“想什麼呢,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崔瑩眨了眨眼,有些無辜:“因為我表姐去年懷孕,我回家探親的時候正好害喜,就是見到吃的就惡心,吃什麼吐什麼呀。”
蔣莞哭笑不得:“那是你表姐,我就是胃的病。”
“莞姐,你還是得檢查一下。”崔瑩勸說道:“世界上沒有百分百的事啊。”
蔣莞心想和賀聞朝那個的時候別的不說,他最看重的就是措施,甚至都約好了過段時間去做結扎,怎麼可能不小心讓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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