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綺抬眸,“不用。”
溫綺和吳駿年往外走,秦宴送兩人。
秦臨走在最后,神淡漠,姿態松散。他不像是要送人,倒像是也要離開的樣子。
到門口,溫綺回頭,“那我們就先走了?”
秦宴揚揚眉,“行,注意安全。”
溫綺應下,不經意偏頭,和秦臨四目相對。他眼睛又黑又沉,盯著,寫滿了淡漠。
無言幾秒,溫綺微,“秦總,再見。”
秦臨瞥一眼,掃了眼旁邊的吳駿年,冷淡至極,“溫記者再見。”
回去路上,吳駿年瞅了眼旁邊的人好幾眼,言又止。
溫綺大概知道他想問什麼,可這會沒心思和同事說這些,便假裝沒看見。
回到酒店,到達吳駿年房間樓層。
他抬腳走出,把到邊的話轉變,“早點休息,明天見。”
溫綺兀自笑笑,著他說,“明天見。”
和吳駿年分開后,溫綺不再揚起笑臉。
掏出手機,垂眼看著亮起的屏幕,屏幕上是秦宴發來的消息,問到酒店沒有。
秦宴是個細心的人,可他在朋友關系上,有越界。
溫綺不是一個人回酒店,按理說他不需要多關切的安全。但當下這一刻他問了,他為什麼問,溫綺很清楚。
看了一會,溫綺回復:「剛到。」
秦宴:「行,在京市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溫綺還沒回復,秦宴又補充了一句:「找我哥也行。你有他微信嗎?要不要我推給你?」
溫綺手指微蜷,眼睫輕:「不用,我有事找你就行。」
秦宴:「行。」
放下手機,秦宴瞥向旁邊懶散地窩在沙發上喝酒的人,把手機推到他面前,“不要你的微信。”
秦臨:“……”
他掃了眼兩人對話,冷嗤了聲,“你什麼時候加微信的?”
秦宴:“?”
他懵幾秒,對上秦臨睥睨的注視,有口難辯,“我忘了。”
他狐疑,“你不會以為我對溫綺有什麼想法吧?”
沒等秦臨開口,秦宴舉起手發誓,“哥,你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秦臨淡淡,“不好說。”
秦宴無語,白了他一眼,“你還要不要我幫忙了?”
“幫什麼忙?”秦臨明知故問。
秦宴:“你說呢?你不想追回溫綺?”
聞言,秦臨臉一沉,冷聲問他,“誰跟你說我要追回溫綺?”
“?”
秦宴默了默,和他對視著,“……你是沒說,但你表現的很明顯。”
秦臨噎住。
秦宴覷他一眼,語重心長道,“哥,在這種事上,沒必要。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放不下就把人追回來嘛,吃回頭草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他沒給秦臨反駁的機會,繼續往下叨叨,“再說,你和溫綺分手后就沒談過,你這不就是沒放下?”
秦臨微,冷呵道,“我只是忙。”
他并不承認自己還心心念念著溫綺。
秦宴擺擺手,“哥,兄弟面前就沒必要假裝堅強好嗎。”他睇秦臨一眼,低聲道,“而且你也知道,溫綺為什麼跟你提分手。要不是家里……”
說到這,秦宴也是想不通,溫綺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父母,“這事我覺得你不能怪。”
秦臨沉默,自然知道那事不能怪溫綺。
可要是愿意和自己分,甚至和自己說明白,他們不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不是非要分手。
秦臨抿著角,低聲道:“我沒……”
他話還沒說完,秦宴手機鈴聲響起,是經理打來的電話,說有人鬧事。
秦宴邊往外走邊叮囑秦臨,“哥我先忙,你自便。順便好好想想你的私人,你們年齡都不小了,做事該點。既然放不下,就把人給追回來。”
“……”
人走后,秦臨窩在沙發上,無所事事地把玩著手機。
餐廳這邊有間休息室,秦宴忙的時候會直接在這邊休憩,也就是秦臨現在躺著的地方。
濃郁的夜從窗外傾瀉而下,讓只留有一盞落地燈的房間多了一皎潔的月。
秦臨窺著高懸于夜空的辦半弦彎月良久,抑制不住地想起溫綺。
其實在平城面之前,秦臨就知道在那里,也知道現在在做什麼,甚至于……他知道會去參加金融峰會。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直接轉去平城。
他還沒那麼有空。
他記得很清楚,兩人在平城見面之前,他就已經在江城見過了,只是喝醉了,忘了兩人已經提前久違的過面這件事。
想到那天喝醉酒的模樣,秦臨就忍不住皺眉。
他知道記者這個職業是溫綺一直以來的目標方向,為一名優秀的記者,也是一直以來的愿。但他沒想到現在記者要拿下采訪,居然還要參加飯局。
為此,秦臨是真有些瞧不起那些所謂的功人士。
驀地,秦臨回過神來——
喝醉酒關自己什麼事?
他們現在這樣的關系,他沒有必要心。他多心,人家指不定還覺得他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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