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再一次向楚清眠保證,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從現在開始,真的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了。
絕對不會再違背兩個人的約定。
楚清眠看著他堅定的神,幾乎快要對天賭咒了,這才信了他。
“拜托,你懷疑誰都不能懷疑我。”沈昭語氣認真,“做贅婿我有男德,做教父我有手段,做……”
“那我求你先做個人吧。”
“唯獨這一點不行。”
“……”
楚清眠無大語。
“為了向你展現我的決心,接下來你就看好了吧,我不會再違背和你的約定了。”
“什麽?”
沈昭沒有回答,隻是給了一個神的微笑。
顯然,他的心中又已經有了新主意。
楚清眠也不打算繼續深究了,不論怎麽樣,相信沈昭有他的想法。
自己沒必要事事要求對方報備。
這種心境,大概是出於對對方百分百的信任吧?
不管發生什麽事,的心中都無條件相信著沈昭一定會搞定一切。
“……有些時候也可靠的。”
“你在碎碎念什麽?”沈昭疑。
他剛剛在想接下來的步驟,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清眠的悄悄話。
“說你的壞話。”
“太沒良心了,本來我還打算要給你的生日準備一份禮呢。”
“生日?”楚清眠都差點忘了還有這一回事。
像這種人,所謂的生日也從來不是為了慶祝,而是要將其轉化為幫助資本流通的工。
“我不喜歡過生日,如果你非要辦,那就隻在我們家裏過吧。”
這段時間以來,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很討厭熱鬧的環境,隻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
連喬賀白都開始吐槽:【老板,從結婚以來你就越來越懶,能不能諒一下我們打工人?】
對此,還學著沈昭厚臉皮的模樣:【這不有你和簡黎嗎?我非常信任你倆,加油好好幹。】
甚至無師自通了如何給員工畫大餅。
……真是越來越資本家了吶。
沈昭問道,“除了我以外,你有沒有什麽深的東西?”
“我最喜歡的是你不在的時候。”
所以趕別在的耳邊唧唧歪歪了。
“我懂了,我要把我自己包裝禮送到床上。”
沈昭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大腦,能像現在一樣清醒過。
“到底是你過生日還是我過生日,能不能別讓你占便宜了?”
“嘻嘻。”
沈昭說完就溜,轉而去找了雪莉。
楚清眠無奈扶額,靠著沙發坐了下去,了太,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角生理的淚水溢出。
“好困……明明昨晚睡了很久?”
說是要去見雪莉,實際上,沈昭還是為了秦家的事。
他絕不會讓秦墨安安生生在家主的位置上待著。
秦家,唯獨不能是秦墨做家主。
而現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想要扶持的對象。
秦溢和秦月這對兄妹,才應該是秦家的家主繼承人。
一向以利益至上的秦家,它的家主也自然是擁有【最大價值】的人。
想要把秦墨從那個位置上下來,就需要將整個天平打,混淆旁人的價值觀。
在秦家失去價值,就意味著徹底為一個沒用的垃圾。
沈昭就是想讓秦墨為這樣一個垃圾。
“想想看吧,那個滿口【價值】【利益】的家夥,最後變了他最看不起的【廢】,他會出什麽樣的表呢?”
沈昭笑著,對雪莉和兩個孩子說道。
“我不僅要讓他變一個廢,我還要讓他活下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永無翻之日。”
說到這,他的笑容冰冷了許多,帶著滿滿的嘲諷。
死亡,是給予敵人最仁慈的禮。
“想要剝奪秦墨的價值……這恐怕很難。”
楊雪莉眸充滿憂慮,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考著可行。
“隻要籌碼足夠,自然有人會替我們反抗秦墨的統治。”
虎視眈眈的秦家人可不會安安分分做秦墨的被統治者。
“什麽籌碼?”
沈昭微笑,“一個真正的豪門貴族的幫助。”
楊雪莉的眼睛逐漸睜大,恍然大悟。
“你說得是查理他哥哥?路易!”
“是啊,那家夥臨走前可給我留下了一份禮,無條件送我三個人,現在就是用第一份人的時候。”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這件事對坎貝爾家族沒有壞,這幾年華國在國際上的地位越來越高,市場資源也讓不人垂涎滴,把秦家踩下去了,才能讓更多的人分到這塊蛋糕。
路易現在正年輕,最需要【鍍金】來為他的未來鋪路。”
隨著他的講述,的眼前的藍圖愈發明朗,不自的歎,“還真是……”
“這就做好人有好報,不管怎麽樣,我幫了他們兄弟,總不會辜負我的心意。”
易歸易,隻要能將人融納進易之中,就是一場完的合作。
楊雪莉掩一笑,“這種事也僅限於君子之間吧?但凡路易沒有那麽在意查理,也不到咱們現在這麽輕鬆了。”
“算是這麽個道理吧。”
沈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濃鬱的茶香,馥鬱了一小片的空氣。
有了路易的幫助、楚家的勢力以及自己的下屬的能力,沈昭逐漸拿到了所有他希得到的資料。
整整十多個u盤和整桌的紙質資料,幾乎快要將所有京城姓【秦】的人的生平紀事挖了一個底朝天。
他饒有興趣地挨個翻著,當作飯後茶餘的八卦來看,時不時搖搖頭,發出嘖嘖歎聲。
“是通過這些資料,我就已經能夠聞到那紙醉金迷的糜爛滋味了。”
從政界學界商界藝界或多或都有秦家的一些影子,秦家人幾乎用緣聯係起了各行各業,充當著行業的藏大牛。
“我的哥哥還真是利索,沒想到這麽快就拿到了這麽多的資料。”
查理幫助沈昭整理資料,分類擺在桌子和地上。
沈昭點點頭,“所以我提前就已經和他說好了,怎麽不誇誇我有先見之明?”
“嘿,我可聽路易大哥說了,你讓他把全京城所有姓秦的人資料找出來,尤其是業有名的大佬們。”
這樣的工作量,也得虧他們家裏有有許多能力超強的下屬,不然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哈哈哈,說難也不難,因為隻要查了,就一定會出馬腳。”
這就是所謂的,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相信我,坐到那個位置的家夥,絕對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紮於淤泥,不論表麵再怎麽鮮亮麗,也得從淤泥中汲取養分。”
“難道說這就是華國人常說的【水至清則無魚】?”查理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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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
查理眉頭皺得更深了,“實際上我一直理解不了,為什麽說水至清則無魚?如果拿這句話來形容人,那也不至於非得淪落到這種地步吧?
難道說屎拉裏就真的不了嗎?”
沈昭:“……”太有道理了。
查理的思維總是如此令人難以反駁。
“可能他們實在是下不去手屁吧。”
“你這樣解釋,我可能就明白許多了。”
“……傻孩子,以後不許這麽理解了。”
沈昭覺得不能再給查理多說了,生怕他再語出驚人,說出什麽讓人更加難以理解的玩意。
畢竟傻哥們腦回路清奇。
他派人將整理好的資料,挨個發給它原本的主人。
僅僅是一夜之間,幾乎所有秦家人,都收到了來自沈昭的一份“大禮”
一時之間,在秦墨不知道的角落,許多人陷了沉思。
他們開始權衡利弊了。
不論如何,人最在意的肯定是自己的利益。
如果非要將自己的命運放在天平上,作為秦墨與沈昭對抗的籌碼,他們自然而然就會陷猶豫。
“秦墨,現如今的楚家早就不能同日而語了,更何況,你的父親現在生死未卜……”
會議上,一個年邁的老人開口了。
按照輩分,秦墨該喊他一聲二爺爺。
他麵沉穩,經常習慣皺著眉頭,以至於眉眼之間留下了深深的皺紋,就算不聲也總是嚴肅至極。
“二爺爺,何出此言?”
“秦墨,應該讓我們來問問你,你做這麽多到底是為了什麽?”二爺爺目炯炯,盯著他。
“我自然是為了秦家。”
“我看不到你到目前為止,究竟給秦家帶來了多的利益。
我隻能看見你不停地和楚清眠鬥氣,和楚家為敵,將整個京城攪得一片混。”
秦墨抿抿,依舊不遑多讓,“楚家一直是秦家的敵人,況且,這段時間以來,你們真的能昧著良心說我什麽都沒給你們嗎?
一直視而不見的人,是你們才對吧?”
“倒也不是視而不見,前段時間還真是讓我們看了一場好戲。”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但話音未落,底下就傳來了私私的笑聲。
“就算我不去和楚家爭,楚家也會找上門來,難道我就應該乖乖挨打立正嗎?”
秦墨現在也反應過來,秦家人現在純粹是蛋裏頭挑骨頭,隻是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來反對他罷了。
“你們……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和我說這些?家主是我才對。”
“家主……”二爺爺率先發出一陣低嗤,“秦墨,現在你還沒明白家主的份到底意味著什麽?”
“家主,可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而是整個家族的奴隸才對。”
生來就是要背負著整個家族的興衰,決不允許失去被利用的價值,注定要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隻有這樣,才能讓一個家族興盛。
秦墨還沒開口,底下就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是一位樣貌溫婉的中年人。
“秦墨,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家會和你斷絕一切關係。
我在學界待久了,完全不想和你們爭執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以後也請別再拿舊事來威脅我了,我本不怕。”
秦墨冷笑一聲,“你吞占了那麽多的科研經費,財和名聲你一樣不差,這個時候裝什麽好東西?”
“話不能這麽說,年輕人……或許,年輕是你驕傲的資本?”另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站了起來,“你們隨便吵吧,我隻在乎我培養的小玩偶明星能不能替我賺到足夠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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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我不排斥站隊,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隻要有了第一個人開頭,越來越多的人都站了起來。
“年輕不是你能帶家族走向榮譽的資本,聽話的奴隸才是。”二爺爺最後一個站起來,“我們等得起下一代長起來,尤其是……秦溢秦月,他們才是真正的秦家人。”
“是啊,秦硯當初那些事,真是讓秦家丟大了臉,沒想到二十多年後秦墨也能讓我們再丟一次臉。”
“這恐怕就是父業子承吧。”
既然輕輕鬆鬆就撕破了臉皮,其餘人也懶得裝相親相一家人了,直言不諱地嘲諷。
秦墨看著麵前的秦家人,雖然都擁有著相同的緣關係,容貌也相似,可他們的心從來不在一。
他忽然鬆了一口氣,不自地勾起角,“你們還真是……”
讓他無話可說了。
“讓我猜猜,是因為沈昭抓住了你們的把柄對吧?”
“寧可舍棄我,也要保全你們自己,哪怕是把秦溢秦月這兩個傀儡推上家主的位置。
你們也真是不怕沈昭會為秦家的攝政王。”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在猶豫的一些秦家人,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二選一背水一戰……
到底能怎麽做!
沈昭正在和查理下棋,是英國的一種傳統棋類遊戲——英國跳棋。
規則很簡單,也很容易上手。
“為什麽每次都是你贏!”查理再一次失敗,撓了撓頭,將金發弄的糟糟的,“至讓讓我,給我點遊戲驗吧?”
“行啊,作為代價,把你家那些七八糟的古董隨便送我兩件?”
“晚了,我已經全部還給你們的博館了。”
沈昭聳聳肩,“算你送得快,不過你倒是讓我想起來一件事。”
“什麽事?”
“秦家人,現在恐怕已經聯合起來反對秦墨了。”
“為什麽?難道他們就不怕你未來真的幹涉秦家家事嗎,別忘了你才是培養秦溢秦月的教父。”
“同樣的例子,在一百年前就已經發生過了。”
“哪一個例子?”
“知道為什麽百年前的華國落後於世界嗎?”
“曆史書上都有寫,是你們太過狂妄自大,一葉障目,實際上,我們英國人當時才是最強大的,就是因為工業革命!”
“狂妄嗎?這或許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沈昭笑了一下,重新開了一局跳棋。
“實際上,我們並不是一葉障目,那個時候的統治者,一直都知道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麽。
他們太清楚已經趕不上世界的發展了,寧可繼續爛下去把爛攤子留給下一代,也不願意改革威脅自己的統治。”
“乾隆能和大名鼎鼎的葉卡捷琳娜大帝互通書信互噴,自學西方各種先進知識,甚至還有英國進貢的各種槍炮,你真當他們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發生了什麽嗎?
但他們就是不改,因為會影響自己的利益,所以隻能眼睜睜把爛攤子留給下一代。”
查理眨眨眼睛,藍的眼珠子充滿了疑不解,他不自喃喃道,“所以,這也是你相信他們一定會背叛秦墨的依據嗎?”
“人類唯一能從曆史中吸取的教訓就是,人類從來都不會從曆史中吸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