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覺離開之後,楚承奕就抱著楚沁姝回了臥房,他也要補覺。
空間裏,小金在小葫蘆回來的那一刻就關了楚沁姝的視頻。
見小葫蘆沒理它,它也沒出聲,而是默默遞上一隻花。
雖說靈寵不必進食,但口腹之又有誰能拒絕呢?
再說小葫蘆與它相識千年,它又怎會不了解。
它們之間,沒有什麽問題是一隻花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多來幾隻。
果然,小葫蘆看到花,什麽都拋到了腦後,連自家主人都差點兒忘的一幹二淨。
好在楚沁姝熬的不住,將它和雕王送回空間後就直接出去了。
否則,這一隻花,肯定得搶著吃。
“喝椰子,剛開的。”
小金看小葫蘆吃的開心,怕它噎著,默默的在一邊開椰子。
小葫蘆開心的接過,“謝謝小金,小金真好。”
一隻花加一杯椰子,小葫蘆和小金重歸於好。
小葫蘆甚至都忘記自己為啥不理小金了。
楚沁姝一覺睡了三日,楚承奕就抱了三日,上朝抱著,去書房抱著,回錦瑟院也抱著。
把永平帝看的羨慕不已。
“梓煥,讓父皇抱抱姝兒吧。”
“姝兒睡著了,你一抱,就會醒。”
“怎會,父皇又不是沒抱過,不會醒的。”
“父皇抱的時候,還小,自然不會醒,但如今就要滿三歲了,警醒的很,外人一抱就會睡不安穩。”
“父皇是皇爺爺,怎的算是外人?”
“皇爺爺自然不算外人,但不護著的皇爺爺就是外人。”
“你......你是要氣死朕嗎?”
“兒臣不敢,兒臣隻是心切。”
父子二人的談話,持續不下去了。
永平帝生了一肚子氣,老二都土多久了,這梓煥竟然還抓著不放。
就不能大度一些,人死債消嗎?
寧王噶了,楚承奕當然不再計較之前的事,但寧王府的王位還在。
寧王的兩個嫡子,他是一個也不想讓他們得了王位。
自小就心思惡毒的人,哪裏又配承襲王位呢?
他作為他們的皇叔,自是不會斬草除,卻也不會給他們羽翼滿的機會。
“罷了罷了,寧王府的王位就先留著吧,老二家那麽多兒子,總能挑出個好的。”
永平帝自然知道楚承奕的緒來自何,默默在擬好的聖旨上劃了個大大的紅叉。
這是他妥協的意思,不再堅持讓寧王嫡長子楚彥傑承襲王位。
“父皇,兒臣先回東宮了,姝兒總是在兒臣懷裏,也睡不安穩。”
楚承奕見永平帝妥協,角不自覺的上揚。
“去吧去吧,等姝兒睡醒,抱來看看朕。”
永平帝也不再堅持,傷了的心不好複原,正如寒了的心不好再暖熱一般,對寧王,他盡力了。
對嫡子和嫡孫,他似乎也是真的虧欠。
“皇上,太子殿下隻是心疼安平郡主,對您依然如舊,孝心不減半分。”
林福端著剛從冰鑒中取出來的果子,輕輕放在案上。
果子種類很富,永平帝吃的都有。
東宮每日都送一回,從未斷過。
還有水囊,其他人都已不再給,隻有永平帝這裏,依然還是每日兩個水囊。
*
寧國,寧帝正在和淨空大師對弈。
太子腳步匆匆的走進殿,言又止。
“出了何事?”
寧帝的心一直靜不下來,即便日日與淨空大師對弈,他也依然心慌不已。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淨空大師。”
寧太子看起來同楚承奕年歲差不多大,隻是沒他沉穩,對寧帝也很依賴。
“兒臣今日聽到一則傳言,於我寧國很是不利。”
因為是傳言,寧太子拿不準到底要不要說。
寧帝看看淨空大師,見他並未阻止,便對寧太子道:“說來聽聽。”
“是,兒臣今日在街市上察民,聽見百姓們都在說咱們要借錢糧給赤靈國,還說赤靈國已經派了他們丞相出使寧,來接錢糧回國。”
這傳言著實莫名其妙,寧太子初聽並未當一回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但他在街市上待了一個多時辰,聽到此話不下數十次,便來說此話的百姓問了個明白。
此話的出,隻問百姓自是問不出來,他隻能讓京兆府速速去查。
“怎會有如此傳言?朕怎會想不開與赤靈國牽扯?”
寧帝一聽這話,當即嚇的不輕,急切的看向淨空大師。
“勿急,那赤靈國丞相到不了寧國。”
淨空大師輕自己的白胡須,一點都沒將這傳言當一回事。
“大師,此話當真?”
寧帝不敢信,生怕赤靈國丞相真的來寧國。
雖說他們兩國幾十年前曾聯手攻打過盛安國,但打了幾年誰也沒討到好。
最終還與盛安國簽訂了和平條約。
但聯手這事,誰也抹不去。
這一次,他隻想盛安國不要想起他來,他是萬萬不敢與赤靈國沾上半分關係的。
“出家人不打誑語。”
淨空大師一派坦然,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那,那朕自是相信大師的。”
寧帝並未想通其中關竅,但也不好意思在淨空大師麵前表現出來。
“嗯,老衲先回國寺,明日再來陪寧皇帝對弈。”
淨空大師看出這父子二人還有話要說,便起告辭。
寧帝也沒再挽留他,等他離開,便忙問太子,“你可明白大師話中之意?”
寧太子想了想,才道:“父皇,兒臣以為,赤靈國與寧國相鄰的城池已悉數落盛安國之手,所以淨空大師才說,那赤靈國丞相到不了我寧國。”
“嗯,吾兒所言極是,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寧帝覺得自家兒子說的有道理,隻是那兩國的戰況到底如何,他卻不是很清楚。
即便日日都有消息傳回,但那消息總會延遲幾日。
他心中隻求盛安國的速度再快些,萬不能給赤靈國沾染他寧國的機會。
至於他們打完之後,寧國會如何。
淨空大師說,到時候自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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