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姜毓寧高算不得高挑,量也單薄,平日被沈讓單手就能舉高在肩頭,一雙胳膊就能撐起整個重量。
這會的掙扎對于沈讓來說就像是小貓撒,半哄半強迫的給換裳。
姜毓寧起先還不住地掙,后來大概知道自己掙不過他,干脆也就認命了,拉過錦被蒙住臉,由著他任意施為。
和那日舞的裳稍有不同的是,今日這套裳,勾連著布料的地方基本都是用極細的金鏈,縱使承恩殿仍舊燒著暖烘烘的地龍,姜毓寧也不免被鏈條冰得一,連帶著水紅抹兜住的白兔都活蹦跳起來。
沈讓將整個人翻了個個,替系好背后的鏈子,金鏈叉在白皙的頸背上,好似白瓷上鍍了一層金,在及腰長發的掩映間,若若現。
姜毓寧渾一,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下-已經換上了輕紗短,一雙筆直修長的小-著,被沈讓的大掌托住搭在他的膝蓋上,鈴鐺串的腳鏈扣住白生生的腳踝,稍一就叮鈴作響。
姜毓寧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從被子里探出頭來,才發現那鈴鐺是束在自己腳腕上的,輕輕一,那鈴鐺就叮鈴鈴響個不停,好像在提醒著什麼似的。
當即坐起來,想手取下,卻被沈讓按住,掙扎間那一圈鈴鐺在小間搖曳,得一張臉通紅。
“哥哥,不要這樣……”姜毓寧輕聲求饒。
沈讓卻將一把拉到自己邊,啞聲道:“什麼?很好看。”
哪里好看了?
姜毓寧有些想哭。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奇怪的裳,不蔽也就罷了,腰間和腳踝上還有那麼多叮鈴當當的鏈子,在/在外的皮上輕輕過,得直想蜷腳趾。
覺到沈讓的視線在自己的肩頭游離,仿若銳利的鷹隼盯住了自己的獵一般,將整個人都籠罩在眼底下讓不由自主地想環抱住手臂,遮住口被撐起來的纏枝海棠花紋。
沈讓卻攏著的手腕不讓擋,“什麼?很好看。”
說著,見姜毓寧小蛇似的想往自己懷里,他將人端抱起來,然后抱著走到西邊的銅鏡前,長臂一揮將妝臺上的東西都掃開,讓小姑娘面對著鏡子,坐到桌沿上。
姜毓寧隨意一瞥,正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嚇得連忙往后,沈讓卻不給機會,扳著的肩膀,讓直面著銅鏡,俯在耳邊,輕聲道:“在哥哥面前不必不好意思,你自己瞧,你現在有多?”
不知是他的聲音太有力還是如何,姜毓寧竟當真順著他的作轉過了,鬼使神差地抬頭,去看鏡子里的自己。
可只看了一眼,就被前白膩膩的一片沖擊到了,慌忙轉開頭,一腦袋扎進了沈讓的懷里,然后就聽到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笑。
“哥哥,不要這樣……”姜毓寧拉著他的袖口央求,這打扮實在是太奇怪了。
沈讓自然不會放開,“不喜歡?還是不習慣?”
姜毓寧在沈讓懷里扭來扭去,被掃到桌邊的匣子差點被蹭下去,急聲道:“不喜歡也不習慣,哥哥,快抱我下來。”
沈讓就猜到會這麼回答,輕笑了一聲,道:“傻寧寧,多看看,就習慣了。”
姜毓寧聽了這話,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后背住桌面,沈讓傾吻下來的時候,才徹底意識到沈讓想做什麼。
“不要……”
下意識地往后仰,可也知道自己本抗拒不了沈讓的力量,略一猶豫,抬抵在沈讓的口,不讓他靠近過來。
沈讓倒是沒有料到會這麼做,愣了愣,低頭看著抵在自己心口的赤足,白的,比夏日池塘里的蓮藕還白凈可。尤其是腳腕上還套著一串鈴鐺鏈子。
和當日那些胡上帶的類似,只不過這一串不是銅制的,而是真的金子制,為了削弱重量,不讓姜毓寧帶著太累,鈴鐺外壁輕而薄,稍有一點作,鈴心撞擊在外壁上,發出清凌凌的聲響。
姜毓寧這樣大的作,鈴鐺聲更是響而未絕,嚇得一驚,顯然是忘記了自己腳上還帶著這個東西,鈴鐺聲讓恥,可收回,沈讓必定要下來。
正猶豫間,腳腕忽然被沈讓的大掌握住,他的手很大,手指也很長,掌心合攏,輕而易舉地將的腳腕環住,帶著薄繭的指腹在踝骨上挲,弄得人的。
姜毓寧很怕,順著他的作不由自主地抖,那一串小巧的鈴鐺,當真不了半點刺激,就這樣都能撞的歡快。
他啞聲問:“寧寧,你這莫不是在勾引我?”
姜毓寧的小臉漫上緋,惱道:“胡說八道!”
終于想到收回,可是想想又不甘心,猶豫了一下,抬腳往上,白凈的腳趾順著口一直過他的鎖骨,然后示威般地踩在他的結上。
看著小姑娘驕矜的模樣,沈讓不自覺勾了勾角,間發出一聲輕笑,結跟著震,似游魚過,姜毓寧得腳趾蜷了蜷。
“這是做什麼?”
沈讓剔了剔眉峰,垂眸看著的小,那是一串從腳踝一直蜿蜒而上的金鏈。
小姑娘明明已經得雙耳通紅,偏偏還要在他的跟前耀武揚威,殊不知春散盡。
沈讓深呼一口氣,手托住的肚,抬高,姜毓寧被迫靠近沈讓,嗔罵聲被含住,沈讓傾吻了過來。
姜毓寧被他的力道得下意識往后仰,脊背住妝臺桌面,兩人在妝臺前接吻。
就算沒有偏頭,姜毓寧也能用余瞟到鏡子里的自己,單薄的一片被沈讓的大掌扣在懷里,挨著鏡子的手臂上纏綁著艷紅的輕紗帶,紅與白的強烈撞擊讓人心頭一。
姜毓寧很快就后悔了,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招惹沈讓,力氣小,掙扎不過,腦子還笨,常常被他算計逗弄,最后只能認命地馴服在他掌中,由他擺弄。
沈讓環抱著小姑娘在懷里,將整個人罩在跟前,水紅布料上的纏枝海棠被撐起,勾連斜迤,跟著花枝。
高大的影沒金鏈勾纏中,姜毓寧想要開口,又怕被人聽見,偏頭咬住沈讓托著后頸的胳膊。
這會兒倒是牙尖利起來了,沈讓被咬得眉頭一皺,眸也不由得暗了幾分,姜毓寧被他漆黑的瞳仁鎖住,后知后覺漫上些許的怯意,松開,“哥哥,我……”
一句話被巨大的沖力切碎,之后,姜毓寧再也沒能說出半句完整的話,沈讓的目一寸寸地釘在的上,/麻的窒息將拋上云端。
安靜的午后,金鈴清脆的聲響叮鈴鈴的連一片。
如今已經是三月初,窗外晴正好,風景明,帶著暖意的春風拂過寬敞的庭院,滿院子的海棠花依次開放,尤其是窗邊的幾朵,過支摘窗,在屋的鏡子里都投出幾點影。
不知是不是被風吹的,戰栗得可憐。
可是風卻不會因為的抖而放過,午后暖西斜,風停院靜,屋也約沒了聲音。
姜毓寧被沈讓抱著沒浴池中,溫熱的泉水將包裹住,驅退了難以言喻的激麻,沉在沈讓的懷里,伏在他的肩頭,只被他一就要抖上三抖。
“這就不行了?”沈讓有些好笑,如同捧著一株被雨水打落的海棠花一般,作輕而珍重。
他這會兒溫,再沒了方才的兇狠勁兒,姜毓寧也終于緩過來了些,眨了眨眼,憋了半晌的眼淚滾滾而落。
沈讓一怔,抬手抹去的眼淚,“哭什麼?”
姜毓寧委屈地說:“哥哥,你剛才好兇……”
沈讓忍俊不地把捧起來,反問:“我兇嗎?你難道不喜歡?”
姜毓寧當然要搖頭。
可是沈讓卻不給的機會,撥著水珠將半沉溫水中,漉漉的手指擱在的邊,“不老實,可是要罰的。”
姜毓寧一下子啞了火,想要否認,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最后,著腰往前倒,半張臉埋在沈讓的頸間,兩只手抬高去堵沈讓的。
沈讓挑眉,雖然閉了,雙手將箍住,拉著坐到自己的上。
水波不知怎麼被起,起伏的影子投到不遠的海棠屏風上。
姜毓寧氣,被抱著也要喊累,一向縱容的沈讓卻不心疼,由著在自己耳邊不住地撒討饒。
這麼多年,姜毓寧被他寵得愈發縱使壞,唯有在這個時候最乖巧聽話,讓喊什麼就喊什麼,讓說什麼就說什麼。
可偏偏沈讓也不一定讓如意,姜毓寧生氣不像再答應,卻被他吊著不,生生掐住了最敏的那一神經。
沒辦法,怎麼磨他都沒用,最后又乖乖了好幾聲的“好夫君”,沈讓才終于給了想要的。
姜毓寧被他欺負得淚水落了滿腮,恨得想咬他,卻又不敢,委委屈屈地抿著。
沈讓看出的意圖,故意問:“有話想對哥哥說?”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別說現在整個人都在沈讓的制之下,含含糊糊地不愿開口。
沈讓又道:“方才是誰要的?現下我給你了,怎麼不知道謝謝哥哥?”
這人實在是不要半點廉恥,分明是他故意欺負,如今竟然還要道謝。
士可殺不可辱,姜毓寧抿著,心里發誓一定不管他再做什麼,都不要再開口說半個字。
可實在忘了沈讓對的悉程度,掌緣在腰際落,姜毓寧像是被了翅膀的蝴蝶,可憐得不住撲騰,可是最要的地方被人拿住,也只能被迫低頭,戰栗著開口,“謝謝,謝謝……哥哥……”
沈讓最看這時的表,好似春雨里盡綻放的海棠,勾人,他輕笑著應了這話,然后道:“這麼喜歡?”
姜毓寧說不出話來,只是抱著他的手臂在收。
沈讓故意曲解的意思,說:“別急,哥哥再給你。”
……簡直是占盡便宜。
最后,姜毓寧被沈讓抱回床上的時候,夕已經落下,要看就要到了用晚膳的時辰,累得手指都不想,被沈讓裹一團,塞進被子里。
-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戌時,姜毓寧渾酸,沒骨頭似的躺在沈讓的上不想起來。
就連晚膳都是沈讓命人端過來之后,一口一口喂吃的。
沈讓擰的鼻尖,“怎麼這麼懶洋洋的?”
姜毓寧看他神清氣爽的模樣,就氣不打一來,在心底發誓,再也不要和他說話。
沈讓從氣鼓鼓的表上大致揣到了的心理活,一邊給梳頭發,一邊問:“怎麼不說話?”
姜毓寧生怕他不知道自己生氣,氣哼哼地瞪他,沈讓無辜地問:“生氣了?”
姜毓寧本不想理他。
沈讓偏偏還要再繼續追問:“怎麼了?哥哥哪里惹我們寧寧生氣了?不如說出來告訴哥哥,哥哥會改的。”
總是這樣明知故問,就會欺負人。
姜毓寧忍不住小聲罵他,“老狐貍。”
雖然生氣,可到底還是存有最后的一理智的,不敢真的讓沈讓聽到自己這話。
畢竟兩人年歲上差了八歲,沈讓對這一點十分敏,可還沒有忘,自己上一次說沈讓老的時候,他是如何懲治自己的。
可沒想到的是,沈讓的耳朵竟然那麼敏銳,那低如蚊蚋的聲音竟然也聽到了,當即就挑起了眉,似笑非笑地問:“寧寧,你剛剛我什麼?”
“啊……”姜毓寧忍不住裝傻,“我,我沒說什麼呀?”
一邊說著一邊往被子里,試圖離危險的沈讓遠一點,卻不想沈讓本沒有給這個機會,直接抬手抓住了的腳踝,將翻按在了自己膝蓋上。
覺到修長冰涼的手指在游走,姜毓寧不自覺地抖著,想要求饒,卻被沈讓手堵住。
嗚咽聲斷斷續續,沈讓出的腰帶,抬高的手臂,慢條斯理地將這條撲騰的小魚綁住,“敢罵我老狐貍,寧寧,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而姜毓寧果然也沒能逃開,可憐得被他握在手心懲罰。
至于沈讓,在這時一向是不留面,到最后,就像桌上那只壞了的壺,明明已經蓋上了蓋子,可是酒水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可即便在這時,姜毓寧仍然抱住沈讓的脖子。
即便所承的全都來自于沈讓,可仍然捧著盛在心底所有的依賴,完全不吝嗇的捧給沈讓。
沈讓看著的作,心口不由得了幾分,他抱著再度回到浴池,這回倒是什麼都沒做,只是替清理干凈。
期間姜毓寧已經昏昏睡,沈讓自作自,抱著洗完之后,自己新換的里再度被洇,他只好先把姜毓寧抱回寢殿的榻上,蓋好被子。
然后自己又回到浴房,又洗了個澡,因為怕姜毓寧醒來要找他,所以他的作很快,半盞茶時間就走出來開始。
一旁的屏風上搭著底下人送過來的干凈寢,沈讓干子開始穿裳,正要系扣子,忽然想到姜毓寧的那句話。
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他停下作,繞過屏風,來到銅鏡前,頗有些不確定地看過去。
鏡子里的男人量修長高大,腰腹勁瘦,壘塊分明,即便他如今已經不領兵打仗了,每日坐在朝堂上批閱奏折,可大約是因為他仍然保持著每日練劍一個時辰的好習慣,所以材沒有半點弱化,仍舊是強悍分明。
沈讓松口氣,又確認地看了好幾眼,才終于系上扣子。
翌日清晨,姜毓寧醒來時,難得看到沈讓沒有去前朝太極殿,而是坐在窗前的榻上看書。
初春的天氣,他只穿了一層單薄的寢,依靠在榻上,肩背拔如修竹。
姜毓寧坐在榻上,愣了愣,喊他,“哥哥,你怎麼沒去太極殿?”
沈讓說:“今天沒有朝會,前頭也沒有事,我陪你用個早膳再去。”
姜毓寧忘大,氣小,昨天還發誓要一輩子不理他,一覺睡過去就忘得一干二凈,這會兒聽沈讓說要陪一起用早膳,高興得立刻眼睛彎彎,都沒有賴床,就直接起床洗漱了。
上替涂過藥了,上已經沒有什麼不適之,就是雙有些酸,昨天在沈讓肩膀上的。
竹葉進來端水洗漱,一偏頭竟然發現沈讓的上只系了最下面的幾顆盤扣。
至于最上頭挨近鎖骨的那一顆沒有系,領口大敞著,出一片分明的鎖骨。
這是怎麼了……
沈讓雖然有時在面前很沒有正形,但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十分在意自己規整嚴肅的形象,從來不會有不系扣子的時候。
大概是剛練完劍,屋子里太熱?
姜毓寧一邊洗臉一邊想。
至于另一邊的沈讓,說是手里拿著書在看,實際上兩刻鐘過去沒有翻一頁,他一直不聲地觀察著姜毓寧的作,確定往自己的領口看了好幾眼,這才滿意。
等到用早膳的時候,姜毓寧照例揮退了侍膳的宮人,親自給沈讓盛了一碗他最喝的鮑魚粥。
糜混著鮮咸的鮑魚干,十分管飽。
卻不想沈讓搖頭,指了指自己手邊的小米粥,說:“我吃這個?”
姜毓寧再一次震驚。
因為沈讓每天早膳要練劍,然后還有上朝見朝臣,所以上午時極,所以一般早膳都會吃得很多,經常嫌棄小米粥不管飽,今天竟然主喝。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用一口主食,只撿著手邊那一盤素灼菠菜吃。
姜毓寧忍了又忍,還是問了出來,“哥哥,你是不是發燒了?”
日常番外大概都是這個調調,沒啥劇,全是普雷,下一章明天早上九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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