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白在封閉培訓,江舒意在忙公司的事。
宋聽無人訴說,隻能抱著手機反複聽了十幾遍容知鶴的語音,才回了個晚安過去。
沒敢發語音。
隻是打字。
怕暴了不爭氣輕的聲線。
大概是聽的次數太多了,連晚上的夢中都出現了容知鶴的影。
是今天下午的書房,原本橫亙在兩人中間的書桌消失不見。
白紗輕拂。
指骨用力,泛起淺淺紅暈。
鈴鐺還在一晃一晃……
宋聽猛地驚醒,心跳還在失速躍著。
窗簾隙中出明亮線,床對麵小桌上的時鍾顯示著時間,八點半。
捂住心口,重新躺了回去。
都怪容知鶴。
清心寡的長到二十二歲。
還是第一次做了那種夢。
滿篇的不可描述。
“……”
宋聽捂了捂臉,決定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別總是回想夢裏的各種細節。
手拿起床頭的手機。
眼的山茶花頭像又蹦了出來。
【容知鶴】早安,聽聽。
時間是半小時之前。
宋聽慢吞吞敲著屏幕,回了個早安。
容知鶴瞬間秒回。
【容知鶴】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宋聽啪得一下反手扣住了手機。
現在,誰也不能和提昨晚!
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還特地調了冷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到洗漱完走出衛生間,就聽見樓下黃阿姨的招呼聲。
“容先生,這麽早來了啊?”
隨後是容知鶴的聲音。
“嗯,聽聽下樓了嗎?”
宋聽走了幾步,拉開主臥的窗簾,站在臺上往下看去。
第一眼,就被在男人懷中的一捧豔玫瑰吸引了視線。
是神。
白的一捧,經過山茶花樹時,恰好有一朵山茶從枝頭跌落,落在了玫瑰中間。
宋聽沒看幾眼,容知鶴就若有所,抬頭看來。
晨潤澤,映男人淺的眼瞳中,似是一抹天青灰藍。
桃花眸倏而半彎,漾開溫。
“早啊,寶貝。”
宋聽的心跳又快了一拍,剛做完那種夢再看容知鶴,總覺得那彎起的,薄且,一看就…很好親的樣子。
不自在的轉開視線,說了聲早。
又問,“怎麽帶了花?”
容知鶴眼中笑意更甚,語氣還是一如以往的淡然。
“說了要更加努力的。”
“每一天,都要讓聽聽到我的喜歡。”
宋聽:“……”
耳廓的紅逐漸往臉頰旁蔓延,佯裝淡定的哦了一聲。
咻得將窗簾拉好。
容知鶴看著被猛然拉上、還在輕晃的窗簾,低眸輕笑了笑。
對黃阿姨點點頭,走進了小疊墅中。
宋聽下樓時,恰好看到容知鶴放下剪刀,原本的神玫瑰已經被他分著進了白瓷花瓶中。
手指抵在花瓶瓶口,輕輕轉了轉。
花瓣也跟著。
容知鶴收拾了下桌子,轉頭時,看到站在樓梯口的宋聽,非常刻意的出了一個驚訝表。
“聽聽什麽時候下來的?”
眼中卻全是笑意。
宋聽輕哼,“來,你剛剛還故意挪了個位置,不就是為了讓我看得更清楚嗎?”
走到桌邊,指尖撥弄了下花瓣。
“去哪兒買來的花?”
“遠城的花卉基地,四點就開市了,我六點去的,花還很新鮮。”容知鶴倚在桌邊,神態有些散漫,一雙眸卻是脈脈,盯著宋聽。
宋聽有些意外,“你起這麽早嗎?”
便聽男人懶倦輕笑,咬字加了意味深長的重音。
“沒辦法,昨晚沒睡好,總想著我們聽聽。”
“反正也睡不著,幹脆就去了趟。”
宋聽指尖一。
是簡直要懷疑容知鶴真的在腦子裏裝了監控的離譜程度。
沒睡好?
為什麽沒睡好?
容知鶴……也會像一樣,做那種夢嗎……?
忍了又忍。
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宋聽裝模作樣的撚著玫瑰花,仿佛隨口一問。
“為什麽睡不好?”
心虛,沒敢抬頭看容知鶴。
自然也錯過了男人眸中一閃而逝的了然,和驀地揚起的角。
帶出幾分勾人惡劣。
隻聽聲音,還是慢悠悠的。
“當然是——在想我們聽聽了。”
宋聽毫不懷疑的上了鉤。
眨眨眼,決定義正言辭的譴責他。
小姑娘倏然抬頭,腔調正直,“你怎麽能做那種下流的……”
“——想到聽聽知道了我的喜歡,可能會有的後續反應,以及怎麽追求聽聽,就怎麽也睡不著。”
“畢竟,我是真的很喜歡聽聽啊。”
容知鶴慢條斯理補完了自己的話。
才起眼皮,看向陷沉默的宋聽,明知故問,“聽聽剛剛說什麽?”
宋聽:“?”
宋聽:“我什麽都沒說啊哈哈哈。”
更加心虛了,想跑。
卻被從後拽住了手腕,容知鶴作輕巧利落,將拽回前,利落往桌邊一抵。
雙手撐在桌麵,錮住所有的退路。
容知鶴垂斂眉眼。
低聲重複,“下流……?”
“聽聽,不會是在賊喊捉賊吧?”
確實如此的宋聽:“……”
假笑了一下,抬手抵住容知鶴的肩膀,笑意宛然,“怎麽會呢,哥哥真是想多了~”
容知鶴若有所思。
“聽聽是想怎麽下流?”
“是昨天晚上的院門口。”
“還是前天晚上的客廳沙發。”
“又或者,書房……”
看著那濃眼睫驀地驚般輕,容知鶴話音一頓。
低笑道,“啊,找到了。”
“原來聽聽喜歡這樣的。”
“我懂了。”
懂個屁!!!
宋聽被中了心事,狠狠嗲。
手掌用力,將容知鶴推開一段距離。
臉是的,眼是潤的。
連聲音都了幾分,還要強的撐出威勢。
卻更像是虛張聲勢的炸小貓了。
“你、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
容知鶴眼底沁著笑,低聲應道,“嗯,聽聽說得對,我不懂。”
啊啊啊可惡!
宋聽被他哄般縱容的語氣得渾不自在。
最後了一句,“你本來就不懂。”
不等容知鶴回話,立刻使出走為上計,一溜煙進了廚房。
留下容知鶴站在原地,沉默幾秒。
驀地低聲笑了起來。
宋聽聽。
真是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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