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後炮。”季清棠抿了下，抬眼看他，“你都討要完了還問。”

    沈靳嶼笑，“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季清棠下意識就接了一句。

    “你要是覺得過分的話，那我就讓你親回來。”沈靳嶼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總之不能讓你吃虧。”

    季清棠手用力了一下他的臉，罵了一句，“臭不要臉。”

    說是罵人，但更像是兩個人之間獨有的調方式。

    下了車，沈靳嶼牽著季清棠的手走到車後，邊抬手打開後備箱邊說，“送給你的。”

    車門打開，滿滿一後備箱的玫瑰花。

    九大不同品種的新鮮玫瑰花簇擁在一起，把後備箱都熏出了淡淡的香氣。

    季清棠驚愕中聽到自己的心跳一點點加速。

    “雪山、海洋之謎、驕傲、辛西婭、碎冰藍、神、艾莎、白荔枝和人魚姬，我最近才知道玫瑰有很多品種。”沈靳嶼一一報上品種名字，垂著眼睫看著，問道：“喜歡嗎？”

    季清棠側頭看他，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聽到他說，

    “這些花是我自己去買的，挑選的過程中，眼裏看到的是花，腦海裏想到的全是你，這種覺很好。如果你喜歡的話，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給我一個送你一輩子鮮花的機會，他說。

    花香混著他的氣息飄進季清棠鼻間，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沈靳嶼在對講話。

    季清棠手拽住沈靳嶼的領，踮腳在他上吻了下，“謝謝，我很喜歡。”

    喜歡鮮花。

    更喜歡你。

    季清棠抱著玫瑰花，低頭嗅了嗅。

    好好聞。

    沈靳嶼抱著其餘的花束，關上後備箱，從後座位置提出來一個鮮花造型的蛋糕。

    “你還買了蛋糕？”季清棠眼睛一亮。

    “嗯。”沈靳嶼問，“想吃嗎？”

    季清棠點點頭，“想吃。”

    晚飯其實沒吃幾口，味道太淡了，不太符合的胃口。

    進了門，季清棠催促沈靳嶼去拿花瓶。

    兩個人把玫瑰花都進了花瓶裏，布置到房間各個角落。

    季清棠看著沈靳嶼解開明蛋糕盒的帶，撕開刀叉包裝袋，拿起鋸齒刀切蛋糕，聯想起他上個生日時的場景。

    “沈靳嶼，你還記得你過生日那天，我們也一起在客廳吃了蛋糕嗎？”

    －－－－

    沈靳嶼並不熱衷於過生日。

    生日那天的安排，無非隻有兩種況。

    一是答應沈老太太出時間回老宅吃碗長壽麵，二就是在辦公室加班到深夜。

    “我訂了一個蛋糕，讓人送到昌瀾了。別加班太晚了，早點回去跟小棠好好慶祝一下。”

    沈靳嶼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後，給季清棠發了一條信息。

    【什麽時候回昌瀾？】

    季清棠回信息還算快，但回複的容，是看文字就知道很不耐煩。

    【不知道】

    【要你管】

    沈靳嶼冷嗤一聲，放下手機，繼續工作。

    季清棠一早去了季家，看不下去季佑賽不過是拿下了一個大項目就洋洋得意的姿態，連晚飯也沒吃，直接回了昌瀾公館。

    進了門，一眼看見了放在客廳桌上的大蛋糕。

    被氣跑的胃口瞬間被蛋糕給勾了回來。

    從包裏拿出手機給沈靳嶼發信息。

    【你買的蛋糕？】

    沈靳嶼正在回昌瀾公館的路上，看到信息，眉骨微抬。

    回去的還早。

    【怎麽了？】他回複了一句。

    季清棠快速敲字，

    【我能嚐一塊兒嗎？】

    倒是難得見這麽有禮貌。

    沈靳嶼輕哂，看來是真想吃。

    對話框裏彈出一個“嗯”字，季清棠站起來，迫不及待地拆開了蛋糕包裝，給自己切了一塊兒。

    油很，蛋糕錦。

    正當要切第二塊時，門口傳來靜。

    沈靳嶼洗完手，一走進客廳，便看見季清棠坐在桌前挖著蛋糕往裏送。

    看樣子心還好。

    “謝謝。”季清棠看沈靳嶼順眼了太多，道了聲謝還招呼他道：“蛋糕很好吃，過來一起吃呀。”

    沈靳嶼拉過凳子坐下，給自己切了很小的一塊蛋糕。

    “你怎麽想起來買蛋糕了？”季清棠心好，主和他搭話。

    沈靳嶼道：“不是我買的，是讓人送來了。”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送蛋糕啊？”季清棠又問。

    沈靳嶼看向，淡淡地說了一句，“因為今天我生日。”

    季清棠纖長的睫眨了眨，看了一眼被切了的蛋糕，又看向一臉平靜的沈靳嶼，覺這蛋糕有點吃不下去了。

    不記得沈靳嶼的生日，蛋糕上也沒裱字。

    自己不過生日，本就沒往生日這方麵想。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的生日蛋糕，直接給切了。”季清棠放下盤子，手去拿蠟燭，看著半邊尚且完好的蛋糕，問道：“還要不要點蠟燭？”

    “不用。”沈靳嶼應道。

    “讓人送來的蛋糕，要不點上？”季清棠拿起手機找角度拍了幾張照片，提醒道：“好差。”

    說完，也沒管沈靳嶼同不同意，直接拿起蠟燭在蛋糕上，還手朝他要打火機。

    點上蠟燭，站起關了燈，回到原位，還要沈靳嶼閉眼配合拍照。

    沈靳嶼沒太大耐心，剛要拒絕，抬眼看到眼睛亮晶晶的，睫影子投在下眼瞼，隨著火亮微微抖。

    這拒絕的話居然說不出來，他輕皺眉，很快又舒展開，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季清棠哢哢哢拍了幾張後，並不滿意，手要去支起沈靳嶼的角。

    隻是還沒到他，手腕忽地被握住。

    季清棠皺眉，“疼！”

    “幹什麽？”沈靳嶼鬆開，語氣有些冷。

    季清棠了下手腕，要求道：“你笑一下。”

    “你慢慢吃，我上樓了。”沈靳嶼沒了耐心，起要走。

    “別走啊。”季清棠一把拽住他，皺著鼻子，半威脅半懇求道：

    “你不配合我，那邊不好代。到時候打電話來問，我可不陪你演戲。”

    沈靳嶼深呼一口氣，催促道：“快點。”

    季清棠一笑，問道：“我能你嗎？”

    沈靳嶼怔住，他想偏了，看著，沒應話。

    “那就當你默許了。”

    季清棠拿著手機，一手支起他的角，迅速拍了一張看上去很恩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