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舟刷到朋友圈這組照片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他剛從會議室出來,後還跟著數十位高管。
照片裏的孩穿著珍珠繡花連袖旗袍,梳著丸子頭,卷翹的劉海散落在兩邊,發間著一發簪。
雙眸璀璨,白如瓷,就連拍照的角度都是恰當正好的。
盛棠舟順手給那條態點讚。
有個高管循著視線看過去,“這孩真漂亮,長得很像一個明星。”
走了幾步,盛棠舟突然停下。
他握著手機,眸深沉如墨,薄抿一條直線。
“這是我太太。”
周圍的氣氛瞬間有些冷凝,連帶著那位高管的臉上還有些怔然、
他腦袋飛速運轉,趕替自己找補,“那個明星有幾分像您的太太,簡直就是的福氣……”
盛棠舟眉間又顯幾分漠然,無形之中拉開和那高管的距離,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
徐易刻意低嗓音提醒道:“在盛總眼裏,太太就是獨一無二的,既不像別人,別人也不會像。”
“……”
就在這時,一輛橙紅跑車穩穩停在盛棠舟麵前,轟鳴聲連同車,瞬間引起不人的注意。
來往的華京員工議論紛紛,心想這是哪個二世祖敢在盛總麵前耍橫。
盛棠舟腳步一頓,看清楚駕駛座上的人,角勾著一抹笑意。
岑月戴著黑墨鏡從車裏下來,耀眼的紅發迎風散開,眾人震驚之餘,也覺得這個漂亮人很眼。
仔細一看,這個人竟然還是他們總裁夫人?
岑月朝他招了招手,臉上的笑意止不住,用嗲到極致的聲音跟他說話。
“老公,今天我來接你下班,見到我開不開心呀?”
話音剛落,都覺得那句話後麵還帶著小波浪線,顧不上是社死還是盛棠舟更社死。
這也算豁出去了吧?
盛棠舟抬眸看,“開心,也很驚喜。”
徐易近距離吃瓜已經夠勁了,視線在這對夫妻之間來回打轉。
沒想到盛總私底下喜歡這個調調的?
他腦海裏瞬間湧現很多畫麵,甚至都顧不上給自家老板開車門。
圍觀的華京員工還沒來得及仔細欣賞,就看見他們盛總率先坐上副駕。
下一秒,這輛包的跑車疾馳而去。
臨近下班時間,馬路上車流擁堵,是等紅綠燈就等了好幾趟。
岑月看了眼時間,這條路堵了二十分鍾,以這個速等下去,要何年何月才能回家吃飯。
許久沒開車,自己也變懶,遇到下班高峰期真是不方便。
要不是趁著盛棠舟過生日,想著先讓他一下,吃完飯再放大招。
到側那道灼熱的視線,岑月偏頭看向他,“一直看我做什麽?”
這男人該不會是因為自己親自接他下班,到流眼淚了吧?
盛棠舟忽然抬眸看,“今天怎麽想開車接我下班?”
岑月傲地揚了揚下,“下午我去大嫂的工作室定製旗袍,順路過來接你。”
聞言,盛棠舟目盯著修長白皙的脖頸,很輕地笑了聲。
他淡聲問道:“這難道不是特地給我驚喜?”
想告訴盛棠舟,後頭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等著他,想了又想,還是保留一些神。
岑月隨口道:“等你回家就知道了。”
前方紅綠燈倒計時,等到變綠燈那一刻,岑月趕開車離開,後半程的路順暢無阻。
兩人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天空有幾顆明亮的星星閃爍,月和而細膩。
趙姨的指示,特地布置了餐廳。
長桌以絨暗紅布料鋪就,中央的燭臺著幾蠟燭,白相間的玫瑰相輝映。
驚喜還沒登場,儀式也要有。
餐廳的燈倏然變暗。
盛棠舟怔愣幾秒後,瞧見不遠有微弱的燭搖曳,隻見岑月推著小餐車出現,上麵還擺著一個大蛋糕。
岑月的眼眸在燭裏映著星星點點的微,盛棠舟仿佛在那道微裏,看到他自己。
心底不控製地湧出悸,一暖意席卷而來。
盛棠舟靜靜凝視片刻,結滾,“這也是驚喜裏的一部分?”
岑月繞過他邊,環住他的脖頸,“快許願吹蠟燭。”
盛棠舟的視線從的臉上落到蛋糕,正麵立著一個卡通小人偶,仔細一看還很像他。
他牽起的手,聲音有些遲鈍,“我想,讓你陪我一起。”
岑月微怔,心想這是他的生日,怎麽還讓跟著一起許願的道理。
轉念一想,今天過生日的人最大,那就滿足他的願吧。
眨了眨眼,應聲道:“聽你的。”
高大頎長的影將攏住,岑月能清晰覺到盛棠舟抱著的手,還有些發抖。
溫熱的呼吸過的耳畔,還伴隨著清淡的木香。
燭將兩人疊的影子倒映在牆上,岑月閉著眼。
那就希他所有的願都真。
燭黯淡的那一刻,餐廳驟然明亮。
岑月靠在他懷裏,抬眸對上他漾著笑意的眼睛。
小聲問道:“你今年許了什麽願呀?”
燈勾勒出他眼睛廓,分明的睫閃爍著細碎的。
“不告訴你,願說出來就不靈了。”盛棠舟故意賣了個關子。
學著用說過的話,逗開心。
岑月哼了聲,“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願裏肯定有我。”
盛棠舟不否認,眼角眉梢都是淺淺的笑意,低頭吻了吻的紅。
岑月眼睫輕眨,已經知道答案了。
“那你快點切蛋糕,吃完飯,給你看看我準備的禮。”輕咳一聲。
“給我準備了什麽禮?”
盛棠舟摟懷裏的人,嗓音低沉一層層漾開,尾音帶著曖昧的氣音。
故意偏過頭,重重哼了一聲,“我不告訴你。”
盛棠舟角勾著笑,對岑月準備的驚喜愈發期待。
滿懷心事吃完飯。
他看向側的人,語氣波瀾不驚,“現在可以帶我去看禮了?”
岑月甩了甩他的領帶,“先把眼睛蒙上。”
盛棠舟眉梢微挑,準備一個禮這麽神。
岑月幫他覆住眼睛,牽著他的手走到樓下。
燈打開的那一剎,抬手解開覆著他眼睛的領帶,刺眼的線讓盛棠舟覺恍惚。
他的心跳驟然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