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中午。
岑月吃完午飯,慢悠悠踱步到天臺,隻見盛棠舟居高臨下地站著,融進他的眼底,漆黑的眸子盛滿芒,神還有些玩世不恭。
瞄瞄他腳底踩著的一疊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什麽時候還學會撿垃圾了?”
這些表白信早就被丟了,他竟然還撿回來。
盛棠舟薄勾起弧度,“廢紙回收利用,這是傳統德。”
聞言,岑月輕哂,“我怎麽聞到一醋味?”
盛棠舟握住的手腕,將人往懷裏帶,下在頭頂蹭了蹭。
後的白牆將他們的影擋得嚴嚴實實。
脊背著牆,頎長的影子稍微上來,岑月臉頰著他的膛,愜意地著他來帶的溫暖。
“哪酸了?隻要有我在的一天,那些人永遠考不過我。”盛棠舟答得自信。
岑月眼眸微抬,對上他的視線,沒忍住笑出聲,“稚鬼。”
盛棠舟也不反駁,算是直接認下這個稱呼。
他目落在水潤的瓣,“儲櫃的鎖幫你換了,以後他們不會再把這些東西塞進來。”
低啞的嗓音帶著些漫不經心,卻又帶著一威懾力。
岑月眼睫輕,角微揚,“謝謝你啊,男朋友。”
簡簡單單三個字,直接把盛棠舟維持一上午的醋意揮散幹淨,宣告他現在的地位與眾不同。
盛棠舟彎了彎角,順勢握住的手,指腹輕輕的指尖。
四目相對那一瞬,他又忍不住想親。
盛棠舟眉梢微揚,順勢吻了下的眉心,又詢問道:“我幫你做了一件好事,你是不是該獎勵我?”
岑月張地環顧四周,本能地還有些害怕,“別鬧了,在學校低調一點。”
萬一教導主任從角落裏冒出來,說不準還會留下影。
盛棠舟盯著看了一會兒,明明近在咫尺,卻什麽也做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隻要在家裏,你給我的獎勵可以高調一點?”
岑月頓時折服於他奇怪的邏輯,囁嚅開口,“在家你也要稍微低調一點…”
話還沒說完,盛棠舟住的下頜,再次吻住的紅。
都說接吻能解決很多事,現在想想也有道理。
——
轉眼就到了寒假,岑共秋和聞筠容商量過後,打算帶兒參加年舞會。
參加舞會,還缺一個男伴。
當岑共秋問起要不要找年紀相仿的堂哥當男伴的時候,瞄瞄邊的盛棠舟。
不用這麽麻煩,想找個年紀相仿的,旁邊不就有個現的嗎?
這天,舞會的邀請函送到家裏。
岑月拿著邀請函,在盛棠舟麵前晃了晃,“這東西是你的吧?”
聞言,盛棠舟抬眸,“這什麽?”
繪有玫瑰圖案的燙金賀卡在燈下熠熠生輝。
“你的東西,我怎麽知道。”把邀請函給盛棠舟,示意他自己打開。
盛棠舟狐疑地打開,冷不防看到裏麵的名字,立刻抬頭看。
“讓我做你舞會的男伴?”盛棠舟微怔。
岑月清了清嗓子,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這個舞會對男伴的年齡也有限製,我六哥超齡了,想來想去隻有你最合適。”
話落,偏頭看向盛棠舟,想看看他的反應。
盛棠舟看了眼邀請函,輕哂了聲,將人攬進懷裏,“明明就是特地邀請我,還用你六哥做借口。”
臥室裏的燈和地灑在兩人上,畫麵朦朧又和諧。
岑月抬眸看他,“那你去不去?”
“當然去。”盛棠舟握住的手腕,落下輕的吻,低沉的嗓音還有些愉悅。
“陪你參加舞會,男伴必須是我。”
岑月裝作不在意地避開視線,“自狂。”
話是這麽說,心底湧起一令人無法忽視的雀躍與期待。
到時候他穿的西裝,和的禮服相配,他們應該是舞會上最亮眼的一對吧?
岑月眸子中盛滿了期待,“這段時間我們好好配合。”
“放心吧,我們絕對是舞會上最亮眼的一對。”盛棠舟地抱著,低沉的聲線裏帶著毫不掩飾的驕傲。
兩人就跟心有靈犀似的。
岑月抬眸,恰好對上他的視線,心跳在這一刻猛烈加速。
還想著氣氛都到這了,要不要應個景親一下。
結果未等開口,盛棠舟傾將在沙發上,低頭吻住瑩潤的瓣,一下下啄吻著,像喝水、呼吸一樣自然。
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襲來,兩人的手指握在一起,指尖的電流順著手臂蔓延。
舞會正式開場的前一周,給兩人定製的禮服也送到家。
這次舞會邀請了不名流,聞筠容特地請人來指導他們練習,每個人的開場舞都是不一樣的。
這天練習剛結束,老師滿意地點點頭,又代道:“你們倆配合很好,繼續保持。”
到老師誇獎,兩人默契換了個眼神,故意將手背在後,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慢慢地十指相扣。
這種微妙的覺,忍不住讓岑月心跳加速,臉頰泛著的紅暈。
——
舞會開始這一天,黎下雪,室外白茫茫一片。
當初雪遇到舞會,一切都變得浪漫。
選了一件黑禮服,上麵點綴著玫瑰花紋,束掐腰,擺隨著腳步輕輕波。
而盛棠舟穿深燕尾服,袖口兩顆金玫瑰袖扣,舉手投足間不失儒雅莊重。
清冽的氣息近在咫尺,岑月凝視著他的眼睛,挽住他的臂彎。
抑製不住愉悅的心,紅揚起淺淺的弧度,“你覺不覺得,今天對我們來說特別有意義?”
仔細想想,不僅年後的第一支舞是跟盛棠舟跳的。
盛棠舟笑意染上眉梢,在額前落下一個吻,“餘生漫長,我們未來的每一天都賦予了特殊意義。”
就像他們初見的那天,他牽住的手。
那一刻,他就想陪著,從心走到盡頭。
世事皆有定數,他們得償所願。
【岑月X盛棠舟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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