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霍硯禮跟著明笙這樣喊明蕭的時候,明蕭第一次覺到了驚悚,後脊背都是發涼的。
明蕭僵的應了一聲“嗯。”
明蕭和霍硯禮兩個人對視一眼,霍硯禮對著明蕭笑了笑,明蕭倒是想有禮貌一點,但現在看著自己這個新出爐的妹夫,實在是笑不出來啊。
“賀西庭今天是怎麽回事?腦子了嗎?”
明蕭坐下,說起今日的事,看著霍硯禮“霍瀾想做什麽?”
“不知道,要不我現在去問一下?”霍硯禮拿出手機,認真的看著明蕭。
明蕭抬手,明笙遞過去一杯茶“姐,你別生氣,他今天還沒緩過神來呢。”
“今天是什麽病毒泄了嗎?”明蕭和善的看著自己妹妹。
“所以,霍硯禮腦子也變不正常了?”
“不是,因為今天領證,所以他覺得,他今天得做個好人。”
“果然,腦子壞掉了。”
“賀西庭怎麽爭了幾次就不爭了?你找上他了?”明蕭強忍著惡心和霍硯禮說話。
“沒有,我讓人去和這幾家的老板說了幾句。”
所以,他們選擇了霍氏集團。
“我可以確定,在你回來之前,霍瑤和賀西庭絕對沒有關係,我不可能讓我家笙笙陷這種麻煩。”
霍硯禮點頭“我知道,隻要霍瀾開口,他們兩人昨天認識,今天就能在一起。”
“你覺得,賀西庭背後那個人,會不會是霍瀾?賀家的事,倒是很像霍瀾能做出來的事。”
“很有可能,我從不小看我那位姑姑。”
“你和明笙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其實領證之後,結婚典禮什麽時候辦倒不重要,最好等麻煩解決之後再去辦。
“我妹妹出嫁是大事,我可不想到時候全是麻煩。”明蕭如今是明家主事的,自然要想周全一些,現在霍硯禮家中,可是外憂患啊。
這婚禮,可未必會順利。
“我和笙笙都打算再等等,領證匆忙,結婚的話,要提前準備些東西。”
霍硯禮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明蕭終於忍不住了,拉著明笙去了書房,要單獨聊聊,至於霍硯禮,覺得,這個人現在有些不正常,萬一真的有什麽新型病毒就不好了。
明笙和明蕭坐在書房裏對視,明蕭盯著明笙看了很久,明笙對著自己的姐姐討好的笑了笑。
“發生什麽了?你突然就跑去和他領證了?怎麽了?是被哄騙的,還是心?”
明笙搖頭“不是,他沒騙我,隻是他提出來的時候,我沒有拒絕。”
“雖然我鬆口了,但我也不覺得,這是個好時候。”
“不,我反倒覺得,這是最好的時候,姐,你知道嗎?我是他唯一的直係親屬。”
明笙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些許驕傲“他很高興,從未這麽高興過,所以我覺得,我不會後悔。”
“你們兩個啊,我都不明白了,都是顧及大局觀的人,都聰明,就是在上,怎麽就這麽腦呢?”
“有時候腦一下,我覺得好像也不是什麽壞事。”明笙乖巧的去給自己姐姐肩膀。
“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些累啊?你包養的那個小狼狗呢?他到底有沒有照顧好你啊?”
“我還不需要他照顧我,而且我這個人,從不腦。”
明蕭難得如此嫌棄自己妹妹。
“既然領證了,那明天我們兩個去見一見爸媽吧,要給爸媽說一聲,讓他們放心。”
明笙手上的作一慢,輕輕應了一聲“嗯,讓他也去看看爸媽。”
明蕭抬手握住明笙的手“我記得我們還小的時候,爸就總誇霍硯禮,那可是別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等到霍硯禮真的做了婿,爸會不會高興。”
一滴溫熱的水滴落在明蕭的脖頸裏。
“哭什麽?今天不是高興的日子嗎?”
明蕭轉,抬手握住明笙的手“都已經是結婚的人了,不過,我可要和你說好,結婚了,你也是明家的人。”
明笙點點頭“我知道,我們明家可沒有出嫁從夫的事,其實,領了證,我們的相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還是往常的的樣子啊。”
“那你怎麽不說,你們兩個沒結婚之前,還談的時候,那和結婚有什麽問題?”
明笙語塞“那好幾年之前,我們好像也這樣相。”
“那你都沒懷疑過,你們這不會是親吧?說不定你就是把霍硯禮當爹了?”
“姐,我看起來像是個傻的嗎?還能分不出和親啊?”
“那你確定你能分清楚?”
“自然能分清楚的?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親人產生念,至於霍硯禮,姐,我對他來說,是人還是親人,重要嗎?反正都隻有我一個。”
“不錯,霍硯禮也算給了你不底氣。”
明笙和霍硯禮就在家裏住下了,霍硯禮往明笙的房間走的時候,還聽著明蕭吩咐管家,讓把他的房間全都弄雜間。
“明天要去一下墓園,我姐說,帶你去見見我爸媽。”
“這樣的大事,的確是要和爸媽說一聲。”
“你改口倒是快。”明笙看著霍硯禮,那一點難過哀傷也隨之淡去了。
“笙笙想爸媽了?想和爸媽怎麽說我們的事啊?”霍硯禮和他父母親淡薄,可明笙卻是不一樣的,明笙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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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不是還有父母嗎?雖然他們離婚了,但也算是直係親屬,我居然被你糊弄過去了。”
“我沒告訴笙笙嗎?我和我父母早就沒關係了,你的確是我唯一的直係親屬。”
“爺爺還在的時候,就讓我父母簽署了協議,和我斷絕了關係,法律層麵的,爺爺做的很幹淨,能保證哪怕我死了,我父母也不能為我的財產繼承人。”
“為什麽?”
明笙不明白“霍爺爺一邊讓你為孤家寡人,一邊又想要你靠近我,為什麽?”
“因為他們不可信,不管是邊家還是霍家,我的產都很人,至於笙笙,你是不一樣。”
霍硯禮低頭啄吻著明笙,一下又一下,溫又繾綣。
霍硯禮想起爺爺和他說的話。
“我想讓你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但首先,你得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套機。”
“笙笙這樣的人,有一個就足夠了。”
第二天,霍硯禮和明笙跟著明蕭去了墓園。
明笙和明蕭各自抱著一束花,霍硯禮提著酒,三個人站在明家夫婦的墓碑前,明蕭抬手了墓碑上的照片。
“爸媽,笙笙結婚了,我來給你們說一聲,我們家笙笙長大了,要嫁人了。”
明笙將花放下“爸媽,我和霍硯禮領證了,就是你們小時候總誇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你兒是不是很厲害?”
明笙和明蕭和自己爸媽說著話,霍硯禮跟著明笙跪下給自己嶽父嶽母磕了頭。
“爸媽,我會好好對明笙的,是我最重要的人,嶽父嶽母放心吧。”看得出來,霍硯禮沒說過這樣的話,說的生,但是真誠的。
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一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樣的真誠,已經難得了,霍硯禮從未想過敷衍。
明笙和自己爸媽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最近的事,雖然隻是個心理安,可記著,爸媽是喜歡熱鬧的。
“好了,你們先過去吧,我和爸媽單獨說幾句話。”明蕭擺擺手。
明笙拉著霍硯禮離開了,明笙走遠了一些才回頭看了一眼,姐姐站在墓碑前,堅強又孤獨。
“一個人,真的很孤獨,是不是?”
“你來到我邊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孤獨,你來了,我也不會孤獨。”
墓園清冷,一排排墓碑立在那裏,冷寂又凝重,可卻不會讓人害怕,這是最後寄托哀思的地方。
兩個人走出墓園,墓園門口站著一個人,看到霍硯禮出現,那個人繃的神終於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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