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可卻也繃著一弦,不敢多睡,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明笙就猛然睜開眼。
賀西庭推著餐車,轉關個門的時間,明笙就已經坐在床上,睜著眼看他了。
“昨晚睡得好嗎?”
“一般。”明笙起“我要先洗漱。”
明笙在衛生間拖了一會時間,賀西庭帶著早餐來找,而現在,實在是不想和賀西庭共進晚餐。
明笙觀察了一下衛生間,衛生間裏麵甚至沒有準備鏡子,所有尖銳的東西都被替換了。
明笙著的巾,轉走出了衛生間。
賀西庭依然坐在沙發上,將早餐一樣一樣的擺好,看上去半分都不著急,無論明笙磨蹭多久,他都不會催促。
“我要一直待在這個房間嗎?”明笙大概掃了一眼,房間是特意布置的,沒有一點點危險,就連窗戶都是防彈玻璃,以的力量本打不破。
“嗯,別怪我啊,笙笙,我的確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有多大的勇氣,所以我要做好萬全準備。”
“周圍都是海,你還會擔心我去跳海嗎?”
賀西庭似乎真的是這樣想的,看著明笙“那你會嗎?”
明笙還沒開口,賀西庭就一點明笙的額頭“你會,明笙,為了霍硯禮,你沒什麽是不能做的。”
“你想要做什麽?”
“我綁來你,難道是為了當花瓶嗎?”賀西庭指著自己“對我們兩個人來說,我應該都算不上是個好人吧,道德應該也不用那麽高吧。”
賀西庭說話的時候,指腹已經上了明笙的臉頰,帶著些許力氣,明笙沒有避開,也避不開,隻是臉還是無法遏製的慘白了下去。
賀西庭看著明笙勉強維持的鎮定終於破碎,眼中掩飾不住的慌和恐懼,他應該高興的,可心底升起的,卻隻有煩躁。
“放心,我不著急這幾日的時間,等我們到了公海再說,他找不到你的。”
賀西庭和明笙安靜的吃了一頓早餐,還不忘告訴明笙“放心吧,我不會在這裏麵下藥,我賀西庭的道德素養還沒那麽低。”
即便是這樣,賀西庭還是清楚的看到了明笙眼中的不信任。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了,還帶著上鎖的聲音,明笙等到人走了之後,才將整個房間翻了一遍,這個時候,他有沒有監視自己已經不重要了。
典型的房間,不僅防著逃跑,還防著自殘亦或者找到武。
明笙試圖摔碎一些東西,但很明顯,得不到想要的碎片。
賀西庭看著監控畫麵裏,好像終於累了,坐在床上發呆的明笙,以及被明笙弄得一團糟的房間。
賀西庭看了一會兒,將手機收了起來,一個外國男人走過來,看著賀西庭“老板,再有兩天一夜,我們就到公海了,不過到你要去的地方,還得幾天。”
那外國人就是幹這個活,不過賀西庭要去的地方並不特別,隻是一個鮮為人知的小國家,路上也並不危險,說實話,這個活很普通,犯不上找他們,可賀西庭出價很高,有這麽容易賺的錢,當然要賺。
“那是賀老板的人嗎?”
船長是知道的,那人是綁來的,這事他們從前也做過,不過賀西庭這個態度卻是見,很客氣。
賀西庭出一煙點燃,看著茫茫大海,甚至看不到一個標識。
“不是,不過,很快就是了。”賀西庭的眼尾落下,帶著一點兇戾,將口中的煙狠狠咬了下去。
船長有些好奇“是您的人嗎?那不就是一晚上的事?人,隻要有錢,多的是。”
賀西庭不和船長說明笙,那船長也很識趣,反正他隻是拿錢的,不管雇主的私人生活。
等到船長離開之後,賀西庭才開口“不是,我不。”
明笙說得對,他不喜歡,更何況是呢?明笙隻不過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而已,所以了賀西庭最後能握在手中的東西。
賀西庭必須要將明笙握在手中,他放棄了賀家的一切,像是喪家犬一樣被趕出雲城,那他總要有些能帶走的吧。
賀西庭咬著煙,看著大海,眼底的茫然甚至被他自己都無視了。
明蕭已經熬了兩個晚上了,眼底都是紅,卻也一睡意都沒有,明蕭站在海邊的房間裏。
“還沒消息嗎?”
“海上不比陸地,沒有監控,也找不到目擊者,很難。”張瑜坐在旁邊,臉也有些疲憊。
自從明笙失蹤之後,明蕭和霍硯禮就沒有閉眼過,而且兩個人都像是炸彈一樣,誰都不敢。
霍硯禮的錢像是雪花一樣撒出去,能找的海上搜救隊全都找來了,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讓他們找到人。
“霍先生,海上的天氣真的不好,而且公海那邊,就不屬於我們的範疇了,進公海,可什麽事都不好說了。”
霍硯禮聽著,看著眼前的男人,“你要加多錢?”
麵前的外國男人笑了笑“霍先生,我們雖然是私人搜救隊,但價格也是訂好的,我這樣說,可不是為了要錢。”
霍硯禮點點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再有半天的時間,他們就會到公海了。
那人看著霍硯禮不為所的樣子,他們這是國際搜救隊,進公海,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麽,但眼前可是個大主顧,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為了找到我的夫人,我不會計較錢,但是。”霍硯禮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臉上的笑容一僵,後有一把槍悄然抵在他的後。
“但若是找不到我的夫人,不管是錢,還是人,都沒有必要了。”
霍硯禮現在已經沒心和這些人虛與委蛇了,他隻知道,他晚上一時半刻,對明笙來說,或許都是致命的。
“現在,可以對我的夫人上心了嗎?”
霍硯禮敲打了想要趁火打劫的人,他不在乎這些人,隻要找到明笙,他就能一筆勾銷。
衛星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霍硯禮的心髒猛烈的跳了幾下。
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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