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爺又是一驚。
他死死的握著龍頭拐杖,臉明顯不太好,強撐著問道:“意中人?云嗔,你在開什麼玩笑?”
“爺爺,我是認真的。”
顧云嗔言語篤定,表更是嚴肅,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樣子。
而顧老太爺也深知這個孫子向來都是有一說一,小事如此,更不會在這麼大的事上開玩笑。
江晚晚突然在一旁噎起來。
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哭的肩膀輕,讓人見了就心疼。
江東海早些年與顧開富因生意結緣,雖說近些年兩家沒什麼生意往來,但也有些。
顧老太爺見到江晚晚時,才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江晚晚算是他看著長起來的。
能促顧云嗔與江晚晚的婚事,是顧老太爺這些年來的一個心愿。
誰知現在卻是這樣的形。
江晚晚一哭,顧老太爺也心疼,連忙說道:“晚晚你先別哭,爺爺給你做主!”
江晚晚哭聲明顯小了一些。
顧老太爺又看向顧云嗔,說道:“晚晚這麼好的姑娘你不要,非要那些只會盯著你口袋的人?幾十億的東西說送就送,連聲招呼都不跟長輩打,我一直覺得你明能干,不會輕易著了別人的道,現在看來,你真是蠢得可以!”
江晚晚哽咽著說:“爺爺,您別罵云嗔哥哥了,說不定他只是一時糊涂……”
“爺爺。”顧云嗔打斷江晚晚的話,一臉嚴肅的看著顧老太爺,繼續說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一切都是我心甘愿,本不存在的一時糊涂,更不存在別人給我下套。”
“你……”
顧老太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爺爺,您別怒!”
江晚晚連忙在一旁寬,并用手輕輕挲著顧老太爺的背,給他順氣。
又轉眸看向顧云嗔,一副很是心疼老人的模樣說道:“云嗔哥哥,你先跟爺爺服個,有什麼事慢慢說,爺爺深明大義,一定會理解的!”
然后又委屈的哽咽道:“你要不要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爺爺的。”
顧云嗔劍眉鎖。
他并未理會江晚晚,而是看向顧老太爺,見老爺子氣息不穩,面鐵青,知道老爺子是真怒了。
畢竟是八十八歲的高齡,要真的再僵持下去,萬一真有個什麼閃失,他難辭其咎。
顧云嗔隨即說道:“爺爺,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的態度您也已經了解,我是年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希您能諒。”
“你走吧,我這會兒不想看見你!”
顧老太爺說完,便將目轉向別,真就不想多看他一眼。
顧云嗔薄死死的抿著,好一會兒才緩緩松開:“爺爺,您好好休息,我有空再來看您。”
說完,顧云嗔便起離開。
顧老太爺又立刻住他:“等一下,你把晚晚送回去!”
顧云嗔遲疑了下,隨即應下。
驅車前往江家的路上,江晚晚依舊坐在副駕駛室里面哭鼻子,好像了天大委屈似的。
顧云嗔有些心煩。
隨出一支煙點燃,猛吸了一口,裊裊的煙霧被車窗外灌進來的風吹向副駕駛方向。
正在噎的江晚晚吸了一大口,猛烈的咳嗽起來。
可顧云嗔卻沒有要將煙熄滅的意思。
江晚晚在距離的咳嗽過后,捂著口鼻,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說道:“云嗔哥哥你變了。”
顧云嗔沒言語,依舊在自顧自的吸煙。
他單手搭在車窗框上,修長手指輕彈煙,煙灰隨即被窗外的風卷走。
“你以前從來不會當著我的面吸煙。”
“以前你也是個單純的小孩子。”
“……”
江晚晚聽著顧云嗔一語雙關的話,頓時噤了聲,心臟也因此跳了一拍。
“云嗔哥哥,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顧云嗔輕笑了聲,轉眸睨了江晚晚一眼,眼神里是失頂的目。
“晚晚,你跟朝一點也不像。”
江晚晚羽睫微,豆大的淚珠兒從眼中滾落,哽咽著說道:“云嗔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
“云嗔哥哥,我知道你因為被爺爺兇心不好,只要你能開心點,怎麼說我都可以。”
“嗬……”
顧云嗔再次輕笑了聲。
笑聲很輕,但聽在江晚晚的耳中,只讓覺到心里發。
江晚晚沒敢再說話,更也沒有再哭。
汽車很快停在江家別墅門口。
江晚晚隨即下了車,彎在窗口對顧云嗔說道:“云嗔哥哥,你回去的時候路上開車小心。”
顧云嗔沒言語,直接關上車窗,一腳油門離開。
看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黑轎車,著縈繞在周的汽車尾氣,江晚晚默默的攥了拳。
司喃意!
一定是這個人搞的鬼,以前的云嗔哥哥本不是這樣的!
“司喃意,你休想如愿,和云嗔哥哥結婚的人只能是我江晚晚!”
“小姐,您回來了!”
“我媽呢?”
“太太約人去喝下午茶了。”
“好,我知道了。”
江晚晚回到房間后,第一時間給安彤打去電話:“媽,我想好了,就按您的意思辦。”
彼時。
珠寶設計部。
距離司喃意上次在網上報名設計大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除去正常的設計工作外,還要忙著準備參賽作品。
比賽評委全都是珠寶行業巨頭。
他們會對所有參賽作品逐一篩選評估,拿到前十的作品才有機會將設計稿變貨真價實的珠寶。
當然。
最后一步拼的已經不僅僅是設計本,更是能不能吸引珠寶行業巨頭們的投資。
如果無人投資,哪怕進到前十,也只是一張寡淡的設計稿而已。
司喃意正在辦公桌前修改設計稿,手機突然響起電話鈴聲。
是個陌生的號碼。
狐疑著接聽后,聽筒傳來一道悉又有些蒼老的聲音。
“司小姐,我是顧云嗔的爺爺顧宏展,我有些話想當面跟司小姐聊一聊,有時間見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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