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爲了你這個和白月生下的兒不準我懷孕，不然我怎麼可能婚後十幾年沒有生下一兒半？」

肖冰曾經說過的話，猛然浮現在司喃意腦海中。

白月……

司喃意喃喃自語道：「如果說珍妮是爸爸的白月，那麼我是……」

只覺得晴天霹靂，不敢再想下去。

下一秒。

司喃意又回想起和珍妮去江邊那天發生的事，當時在車裏面，珍妮無意中看到後頸上面的痣時的反應。

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可是當所有事都湊在一起，再次回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一切都有跡可循了。

難道說，珍妮真的是生母？

爲什麼？

爲什麼現在才讓知道這些？

又爲什麼要讓知道！

想著珍妮做過的事，司喃意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因爲知道了反而更讓難以接。

司喃意深吸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緒，爾後撥通了珍妮的電話。

珍妮接到電話時的反應和上次一樣充滿了驚喜，就像一直都在等待著司喃意的電話似的。

「喃意。」

好一會兒司喃意纔開口說話，語氣較之上次的憤怒，多了幾分平靜：「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一面。」

想當面問清楚。

總好過一個人背地裏糾結這件事。

珍妮立刻回道：「有，只要你肯見我，我隨時有空！」

珍妮最近推掉了很多工作，一心只留在國，甚至工作電話也關了機，只留了私人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兩人約在一個安靜的中式茶餐廳見面。

落座後司喃意直接翻出護工發來的照片，遞到珍妮面前，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很疑你跟我爸爸到底是什麼關係。」

珍妮也沒猶豫，直接回道：「我們相過。」

從司喃意第一次打電話警告不要去醫院擾司堇年的時候開始，珍妮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刻的見面。

只是沒想到這一刻來的如此快。

在來茶餐廳的路上，珍妮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決定把一切事都跟司喃意說清楚。

聽到珍妮篤定的回答，司喃意心下沉了又沉。

「我繼母曾經跟我說過，我是爸爸白月生下的孩子。」

司喃意語氣十分平靜，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可這一話題聽在珍妮的耳中，早已讓溼了眼眶。

「喃意，你是我的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

珍妮說著已經泣不聲，淚水也決了堤似的從眼眶裏面湧出來。

司喃意明明是聽歌都容易落淚的格，可看到珍妮此時聲淚俱下的哭訴，卻本無法共。

甚至有些恨，有些厭惡！

繼續平靜的看著珍妮，苦一笑：「自從自己不是肖冰親生時，我就幻想過很多次和生母相遇的場景，我始終覺得，生下我，不要我，一定是有什麼難言的苦衷，我也幻想過很多可能的原因，甚至還想過很多和相遇的形，想我會撲進懷裏媽媽，會激的跟相擁而泣……」

𝚜𝚝𝚘.𝚌𝚘𝚖

司喃意微頓。

抬眼看著坐在對面的珍妮，此刻珍妮已經哭紅了眼眶，看著的目裏充滿了自責與期待。

就好像在期待著母倆的相認。

而這份期待落在司喃意的眼睛裏，只覺得可笑至極。

司喃意勾出笑笑，說道：「其實你早在看到我後頸上的那顆痣時，就已經開始懷疑我是你的兒了吧？所以後來你纔會去醫院裏面探我爸爸？」

珍妮哽咽著，並未否認。

而的沉默不語，也像是一把利刃，刺在了司喃意的心尖上。

司喃意再次笑起來，說道：「你在懷疑我可能是你兒的況下，還走了我的設計，你當時……」

「不是的喃意，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好奇你的脖子上爲什麼會有那顆痣，我……」

司喃意打斷的話，輕笑著說：「不要再說什麼你不知道我是你兒，至你是懷疑的態度，不然你也不可能去見我爸爸，我沒興趣聽你狡辯！」

「喃意對不起，我是苦衷的。」

「苦衷？你的苦衷可真多！你是不是想說，當年因爲有難言的苦衷纔在生下我後一走了之，如今又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走了我的設計？我真的沒有興趣聽你說這些！」

「做了就是做了，我也沒準備再追究這件事，如果不是突然知道你跟我爸爸的過去，我甚至已經快要把你走我設計的事忘記了，是你的所作所爲讓我重新想起這些！」

原本被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偶像走設計，已經一度令司喃意一蹶不振，如今知道幹出這件事的人是自己親媽的時候，心所承的痛更是刻骨銘心。

失頂的看著對面的珍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激的緒。

「喃意，我……」

珍妮言又止。

想說明況，可看到司喃意無比失與厭惡的眼神，卻突然沒有勇氣說出來了。

如果司喃意知道，曾犯下那麼惡劣的錯誤，如今又走的設計來掩蓋曾經的錯誤，司喃意應該對這個媽媽更加失吧？

就在珍妮有口難言時，司喃意語氣平靜的說道：「珍妮，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不希我們以後再見，更不希你以任何理由去打攪我爸爸，既然你曾經選擇離開，就乾脆離開的徹底一點，不要再與曾經的任何人或事再有牽扯。」

語畢。

司喃意緩緩起。

「喃意……」

珍妮試圖住司喃意，可已經轉離開，背影決絕。

珍妮落下悔恨的淚水。

坐在餐位上，捂著臉，痛哭失聲。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珍妮被驚了一下。

匆忙看向手機屏幕時，看到的卻是沈曼青的電話號碼。

珍妮遲疑片刻後，才理了理緒接聽電話。

「老師，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哦，我的作品圍前十了！」

「那不是你的作品。」

沈曼青笑著警告：「只要您不說出去，它就是我的作品，我想……您應該不會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