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給盛執焰發了一條微信出去:【你可以來接我麽?】
後麵跟了遊樂場的定位。
盛執焰應該正好在看手機,秒回了消息:【你不是去跟任先拿骨灰了?怎麽在這裏?】
甘斕:【你先來接我,我們見麵再說好麽?】
盛執焰:【他不肯給你?欺負你了?】
甘斕沒回複。
盛執焰:【旁邊找個地方坐下來等我,我開過去得半個小時。】
……
跟盛執焰發完消息,甘斕去了遊樂場門口的茶店點了一杯果茶,坐下來等著盛執焰過來。
八點鍾,盛執焰到了。
他神匆匆,一看就是飆車過來的。
盛執焰拉開椅子在甘斕對麵坐下來,看著發紅的眼睛,“到底怎麽回事兒?”
“我……”甘斕了,言又止:“如果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好,你會和我分手麽?”
盛執焰目不轉睛地看著,“什麽意思。”
他不是傻子。
甘斕在跟任先見過麵以後,說一句這樣的話,盛執焰腦海中立馬跳出了某個荒唐的想法。
甘斕和任先沒有緣關係,這個他一早就知道。
念及此,盛執焰的臉嚴肅了許多,他直接起,繞過桌子坐到了甘斕邊。
盛執焰按住的肩膀,直接問:“是不是跟任先有關?”
甘斕僵了一下,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抿著點了點頭。
盛執焰的臉又難看了一些,“你們——”
“我不喜歡他,是他糾纏我的。”甘斕打斷了盛執焰的話,眼眶更紅了,眼底的淚水仿佛隨時都要飆出來,“從我讀書的時候就是這樣,我以為他有了未婚妻之後就不會這麽做了,可這次他又用骨灰威脅我給他做小三……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一個兩個都不放過我。”
“是他欺負我的,可所有人都說我勾引他……”
甘斕越說越委屈,眼淚最終還是沒能吞回去,緒崩潰,腦袋埋到盛執焰的口,哭得肩膀一一的。
盛執焰上的襯衫很快就被甘斕的淚水浸了。
因為緒激,甘斕後麵的幾句話有些語無倫次,可盛執焰仍然能從破碎的言語裏聽懂的意思。
——在讀書的時候就被任先擾過。
——這件事被任家發現了,但任先反口說是勾引他的。
——現在任先有了未婚妻,仍然想要威脅甘斕給他做小三。
盛執焰想起了之前在酒會上見任先和他未婚妻的那次。
難怪任先當時一副不相信甘斕是他朋友的架勢。
嗬!
好一個任先,人到他頭上了。
他想給他未婚妻戴綠帽子、在外麵養小三,跟他沒多大關係,但他要是敢對甘斕就想法,就別怪他弄死他。
明知道甘斕是他的人還來這一出,當他盛執焰是死的麽?
“他強迫你了?”盛執焰拍著甘斕的後背,眼底翻騰著殺意,“是不是對你手腳了?”
“對不起。”甘斕似乎是被他兇狠的口吻嚇到了,肩膀瑟了一下,之後哽咽著同他道歉,“他力氣太大了,我有推的,可是——”
“別怕,我沒怪你的意思。”盛執焰意識到自己口吻過激,立刻放了語調,“你是害者,是他太不要臉。”
“你媽媽骨灰的事,我來替你解決。”盛執焰對甘斕做出承諾,“放心,有我在,不會再讓他擾你。”
“真的麽?”甘斕從盛執焰懷裏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盛執焰抬起手替去眼角的淚,“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甘斕輕輕地抱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謝謝你,阿焰,還好有你保護我。”
……
“你倆真是心有靈犀啊。”鄒澤譯坐在車裏聽完了實時錄音,忍不住來了一句慨。
梁晉燕關了監聽件,將手機拿在手裏把玩著,對鄒澤譯說:“明天讓人匿名把照片寄給盛攸妍。”
鄒澤譯比了個“OK”的手勢,“這一套組合拳打得可真棒。”
“別說,甘斕有點東西啊。”鄒澤譯著下思考,“我必須收回之前說是花瓶的話。”
梁晉燕:“你以為在乎你的想法?”
鄒澤譯從梁晉燕的話裏聽出了明顯的醋味,便順勢刺激他:“在不在乎我我不知道,但作為的追求者,我肯定是在乎的想法的。”
“哦,上次還問我那家餐廳在哪裏呢,不如就趁周末約過去吃一頓。”鄒澤譯裝模作樣地拿出了手機,打開微信。
梁晉燕:“滾。”
鄒澤譯:“嘖,真暴躁。”
他不怕死地繼續,“我喊吃個飯你就不了了,盛執焰整天當著你的麵兒跟摟摟抱抱,你怎麽忍的?”
梁晉燕沒吭聲。
他握著方向盤,目凝視著前方,天在夜下緩緩轉。
他的視線聚焦在燈上,手指敲打著方向盤,沉默良久後,冷不丁地對邊的人說:“馬上就到你發揮的時候了。”
鄒澤譯:“?”
梁晉燕:“男小三,挖牆腳,你的強項。”
鄒澤譯:“……說話就說話,怎麽還給人造謠呢。”
梁晉燕側過臉,雲淡風輕地乜他,“哦,說錯了,是上位失敗的男小三。”
鄒澤譯那張平時吊兒郎當的臉上,難得出嚴肅的表。
憋了好半天,他才出一句話:“別跟我提。”
沒等梁晉燕回應,鄒澤譯便急匆匆地轉移話題,“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幫你把甘斕和盛執焰攪到分手。”
梁晉燕“嗯”了一聲,難得客氣:“謝謝。”
鄒澤譯:“不接口頭謝。”
他抬起手比了個數字,“怎麽樣?”
梁晉燕:“。”
鄒澤譯挑眉,“早知道你這麽痛快,我應該多宰你一些——小甜甜真值錢。”
——
鄒澤譯和梁晉燕一起回了新尚公寓,下車之後就各回各家了。
鄒澤譯回到公寓,了鞋走到臥室,從屜裏找出了一隻已經摔碎了屏幕的舊手機。
他為手機上充電線,等了幾分鍾,手機自開機,屏幕亮起,手機壁紙上的雙人合影赫然映眼簾。
他盯著照片裏笑得明燦爛的人,手機,雙眼發紅。
有些人,隻要提到名字,就能掀驚濤駭浪。
“裴、堇。”鄒澤譯一字一頓地出這個名字,指關節不斷收,小臂的管瞬間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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