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你笑什麽。”
甘斕:“不像。”
說得無比篤定,“外婆是腦子糊塗了才會認錯的,隨便一個年輕男人進來,都會喊小北,老年癡呆就是這樣,說話沒什麽據和邏輯。”
梁晉燕:“那他什麽樣子,你描述一下。”
“……我能不能說我不記得了。”甘斕表有些苦惱,眉頭微蹙,“當時太小了,時間也短,記憶模糊的。”
“那你怎麽知道他跟我不像?”梁晉燕追問。
“雖然我不記得他的五,但我記得大概啊!”甘斕抬起手來比劃了一下,“小北就是黢黑的瘦竹竿,皮黑得跟炭似的,而且很弱,都快跟我一邊兒細了,你倆材就不搭邊。”
真不知道外婆是怎麽認錯的,梁晉燕寬肩窄腰、線條分明的材,秒小北那個弱幾條街吧——
至於梁晉燕的力就更別說了,親自驗過的。
梁晉燕聽見甘斕的這番形容之後,端起咖啡來連著喝了兩口。
“你聽起來不怎麽喜歡他。”梁晉燕說。
甘斕:“沒有啊,他就是長得不好,其他方麵還好的,學習很厲害,能輔導我作業,思想也的。”
梁晉燕:“那你喜歡他。”
甘斕:“……就是覺得他是個很好的朋友。”
甘斕答得有些無語,怎麽著,他的世界裏,男之間就隻能喜歡或者不喜歡啊?
況且那個時候他們才多大,誰懂那麽多。
梁晉燕冷笑了一聲,“誰要跟你當朋友。”
甘斕:“?”
甘斕想罵他莫名其妙來著,想想自己的計劃,忍住了。
還得在梁晉燕麵前裝可憐博同呢。
甘斕低下頭,歎了一口氣,“我還是喜歡江南,能一直在這裏就好了。”
“如果沒有離開,我姐姐也不會認識梁商承,後麵的這些事,都不會有了。”甘斕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失落。
梁晉燕端著咖啡,沒有接話。
——
留在江南隻是個好的幻想,甘斕隻待了兩個晚上,就啟程回北城了。
梁晉燕工作很忙,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待著。
而……也要回去繼續計劃了。
回北城,甘斕依然和梁晉燕坐的同一趟航班。
進機場之後,甘斕便微信聯係了鄒澤譯。
既然要跟盛執焰分手,那計劃就要從落地的一刻開始執行。
正好,梁晉燕在場,鄒澤譯去接機,非常合理。
鄒澤譯追是公開的了,盛家那邊看到他來接機,必定會鬧出來誤會。
甘斕給鄒澤譯發了航班號,後麵跟了一句:【有空來接機嗎?】
鄒澤譯:【?】
甘斕:【你要開始撬牆角了。】
鄒澤譯:【?你這是剛回來就馬不停蹄開戰啊】
甘斕看著鄒澤譯的這條消息,勾笑了笑:【機場見。】
沒過一分鍾,這段聊天記錄的截圖就出現在梁晉燕的微信裏。
梁晉燕麵無表地翻完了鄒澤譯發來的截圖,抬頭瞟了一眼坐在對麵吃餅幹的甘斕。
還真是迫不及待,且毫無眷。
梁晉燕可以想象到,等他沒有利用價值的那天,也會是同樣的結果。
盛執焰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梁晉燕思考間隙,鄒澤譯欠打的消息來了——
【真是期待梁商承倒臺之後是怎麽跑著離開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加油!快讓上你唄。】
梁晉燕:【滾!】
他黑著臉,正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微信忽然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梁晉燕點進去看了一眼。
對方申請好友的備注是:【晉燕,我是裴堇,好久不見,有一件事想找你幫忙,通過。】
梁晉燕看完備注的信息,馬上點了通過。
剛添加好友,裴堇那邊的消息就過來了。
裴堇:【打擾你了,現在方便聊嗎?】
梁晉燕:【方便,你說。】
裴堇陸陸續續打了幾段話過來,梁晉燕讀完之後,大概也有數了。
裴堇這次回北城,是因為裴家出了些事兒,沾上了司。
裴堇家的生意做得不算大,在北城有幾家私人醫院。
前陣子遇上了醫療事故,對方死咬著不放,已經起訴了。
這事兒確實也是裴家理虧,警方取證調查之後,現在已經移送到檢查機關了,這個階段隻憑找律師是沒用了。
裴家人解決不了,最後想起了裴堇和梁晉燕有點,要找梁晉燕運氣。
裴堇有些不好意思,說完之後還跟梁晉燕道了好幾次歉,生怕冒犯到他。
梁晉燕聽完之後,沒答應也沒拒絕,隻說考慮一下。
裴堇回複:【好的,給你添麻煩了。】
梁晉燕滅了手機屏幕,修長的手指著手機轉著圈,目盯著腳下的地板,陷了沉思。
裴堇放著陳景洲這個前夫不著,七拐八拐地來找他……
以陳景洲的財力和背景,要解決這件事易如反掌——除非他不肯出手。
——
下午四點半,航班準時落地北城機場。
回到北城,甘斕克製了許多,下飛機的時候自己拖了行李箱,並且跟梁晉燕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一路跟在梁晉燕後走到了接機口。
彼時,鄒澤譯已經在等他們了。
鄒澤譯看見梁晉燕之後沒吭聲,直接越過他走向了後麵的甘斕,獻殷勤似的接過了的行李箱,“哎呦,寶貝兒,累壞了吧,我來我來。”
鄒澤譯的語氣賊麻,一邊說一邊眉弄眼地看梁晉燕。
甘斕:“……”
梁晉燕好像習慣了鄒澤譯犯賤,理都沒理,徑自往前走。
鄒澤譯拖著行李箱,拽了一把甘斕的胳膊,兩人一同跟了上去。
梁晉燕坐了副駕,甘斕一個人坐後排。
鄒澤譯發車子,賤兮兮地瞄的向旁的男人,“我先送你,然後再單獨送我的小寶貝,你覺得怎麽樣?”
甘斕角了一下,大哥你可閉吧。
覺得梁晉燕快手揍鄒澤譯了。
偏生鄒澤譯這人不知死活似的,還在繼續:“等你這個電燈泡走了,我跟甘斕一起吃個燭晚餐什麽的,再——”
“裴堇加我微信了。”梁晉燕淡淡地開口,打斷鄒澤譯的話。
鄒澤譯賤兮兮的笑在聽見這個名字之後瞬間消失。
整張臉蒙了一層霾,黑得不像話。
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甘斕都被嚇一跳,沒想到鄒澤譯變臉比川劇還快。
隻是提了個名字而已——
“怎麽,現在把主意打你上了,又想勾引你?”鄒澤譯咬著牙,“以為你喜歡人妻?”
“沒你喜歡。”梁晉燕緒穩定地反擊。
刺啦——
車一歪。
甘斕往前甩了一下,嚇得趕抓住了門把。
看向梁晉燕,用眼神提醒他別刺激鄒澤譯了,一會兒鄒澤譯把方向盤拔下來了咋辦。
“呸,老子現在喜歡的,就甘斕這樣的。”鄒澤譯提高了聲音。
甘斕掏了掏耳朵。
這麽破防啊?聲音都尖了。
“裴家出事兒了,找我幫忙。”梁晉燕自顧自地往下說,完全沒被他的話刺激到。
據說害得厲家家破人亡,被驅逐出國多年的小狐貍精回來了。是夜,厲夜廷掐著她的腰,眼神陰鷙:“我何時準許的?”喬唯一笑得涼薄:“厲先生,人言可畏,我們早已兩清,請自重。”隔日,京中各路權貴立即收到厲家來的紅牌警告:“我們少夫人脾氣不怎麼好,聽不得閒言碎語。”坐等喬唯一潦倒跑路的眾人:???你們什麼時候領的證?
薑煙上輩子太慘了,幾乎豪門能感受到的陷害戲碼她都一一買了豪華體驗券,重活一世,她其實挺累的,還好有個男人願意用一生寵著她,就除了護食點吧,食物是她。
【甜寵&雙暗戀&校園到婚紗&雙潔&救贖】(低調清冷富家大小姐&痞壞不羈深情男)高三那年,轉學至魔都的溫歲晚喜歡上了同桌校霸沈熾。所有人都說沈熾是個混不吝,打架斗毆混跡市井,只有溫歲晚知道,那個渾身是刺的少年骨子里有多溫柔。他們約好上同一所大學,在高考那天她卻食言了。再次相見,他是帝都美術學院的天才畫手,是接她入學的大二學長。所有人都說學生會副會長沈熾為人冷漠,高不可攀。卻在某天看到那個矜貴如神袛的天才少年將一個精致瓷娃娃抵在墻角,紅著眼眶輕哄:“晚晚乖,跟哥哥在一起,命都給你~”【你往前走,我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