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剛被問什麼時候出績，就來了，裴桑榆愁得想拔頭發。

跟開了似的，果然剛下晚自習，準時接到了死亡電話。

裴清泉同步收到了結果，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考砸了？”

裴桑榆讓室友先回，走到教室外，輕輕嗯了聲：“我下次會考好。”

“你以前的績單不是次次第一嗎，來這邊考這樣，我都嫌丟人。”

裴清泉冷笑，嘲諷說，“江州的教學質量就這種水平，懷你的時候讓你媽帶著你回京，不肯，現在看出來差距了，家庭事業人生真是一塌糊涂。”

聽出來了，對方很不滿意。

并且對陳年往事耿耿于懷。

江蘇考卷全國公認的難好嗎，你讀過書沒啊，裴桑榆在心里罵罵咧咧。

但不想狡辯，現在說什麼都像是托詞。

“我會盡快趕上，考出您滿意的績。”下所有反駁的話語，顯得乖巧又順從。

裴清泉輕描淡寫，迫極強：“我只滿意第一。”

“好。”裴桑榆閉了下眼，艱難應下。

剛晚自習后半截半仙過來，已經把周瑾川夸了又夸。

這次題目偏難，這人依舊理科全部滿分，文科也一騎絕塵，總分甩了第二名十三分。半仙一晚上各大辦公室巡回炫耀，恨不得把那張績單腦門上。

要考第一，就要超過周瑾川。

裴桑榆站在門口吹了會兒風，那點煩躁也逐漸平靜了。

行吧，再難不也得著頭皮上麼。

回過頭，看著周瑾川正在讓陳界把其余三個魚缸還回去，一副散淡周到的模樣。

原本不想再繼續招惹，但這是最快的辦法。

教室里同學已經走空，倒也不用避嫌。

裴桑榆一向目的強，想到什麼就做了，快步進去，微微彎腰，撐在他的課桌面前，攔住人起。

周瑾川見陳界走了，才慢悠悠看了一眼：“有事兒？”

“魚缸我看你還滿意的，既然我們恩怨勾銷，那就是朋友了對不對？”

裴桑榆未說先笑，展示出最優質標準的態度，眼睛一彎，語調輕快地拉近關系。

無奈人家不領。

周瑾川緩慢提醒：“我們不。”

裴桑榆：“……..”

剛多非說這兩字干什麼。

但畢竟是自己有求于人，于是著脾氣，輕言細語吹捧。

“你是我見過最助人為樂的大好人了，幫那麼多同學無私奉獻的補課，人帥心又善。所以，能不能再多我一個，我可以付費給你。”

周瑾川似笑非笑：”我們不。”

裴桑榆深吸一口氣，再接再厲，越戰越勇。

“有什麼別的條件你也可以提，我們互利互惠，不會白占你便宜。”

周瑾川指節彎曲，扣了下桌面，梅開三度：“我們不。”

太難搞了吧這大爺。

好話說盡，裴桑榆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想撒再說句話，但不擅長，還沒出聲臉頰就燒得慌。

撐著桌沿，小心翼翼地彎下腰拉近距離，對方沒，每進一寸，心跳就更快一分。

隨著作，馬尾的發順著的肩頭垂落下來，有幾縷緩慢拂過年的臉上。

有些。

周瑾川沒躲，不閃不避地看著。

“周瑾川。”輕聲他的名字。

瑩潤的瞳微閃，就那麼一眼不眨地著他，睫輕著，很容易就帶上了點我見猶憐的脆弱，“再考不好外公會罵我的，你再幫幫忙，好不好。”

視線纏，四目相對，連呼吸都跟著慢了下來。

周瑾川愣了一瞬。

也只是一秒，腳尖抵著課桌一蹬，就帶著靠椅往后退了一大截，拉開了距離。

椅凳和地面猛然，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響。

他下微抬，明明坐著也于上風。

“裴桑榆，別撒，對我沒用。”

第6章 求你 話音落了，兩人都沒再出聲。

像是僵持，又像是在沉默的拉扯。

周瑾川覺得這話說得沒風度，太直接。

但那聲“周瑾川”一，再加上流的脆弱，就莫名其妙有點被拿了。

說不就不。

說幫忙就幫忙。

他不喜歡這種被牽引的被。

裴桑榆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心說爺是真拽，不過他的確一直都跟生保持著相當分寸的距離。

那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

很輕地點了下頭：“行吧，不強求。”

起拉開距離，真誠補了句：“我就跟兩個人服過，上次你也見到了，但那次不太走心。剛剛，我是真心想求你。”

周瑾川靠著椅背，憾通知：“確實沒什麼想要的。”

但裴桑榆誰啊，腦子轉得飛快，見針道：“那你想好了換條件再告訴我。”

周瑾川覺得相當有談判天賦。

之前補課是被陳界那一幫狗友擾到煩才應了，后面攪到局子，也就順勢散了，樂得清凈。

如果要幫，還得單獨輔導，不太合適。

而天換日自己會考慮，只是差一個沒想好的換條件。

以前跟生保持邊界的經驗有點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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