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沒有聲音傳出來,可雲朔卻還像是聽到了雲念帶著惡意的語氣一樣,
他慌地將小墳包刨開,對於一個文臣來說,這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手指上已經變得青紫,還被細小的碎石劃出傷口,
可他就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般,自顧自地將扭曲的抱到自己的懷裏,
“思思……不……思思,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早就已經死了,雲朔現在表現出一副深似海的樣子又要給誰看?
明明已經決定忘了的,明明已經想好了橋歸橋路歸路,至曾經的寵不是虛假的,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要讓看到這樣令人惡心的一幕!
一點也不想看到他們後悔的神,不想看到雲朔抱著自己的悲痛絕,不想看到他通紅的雙眼和絕的哀鳴,
“我哭泣的時候你在哪裏?我流的時候你又在哪裏?”
為什麽不能一直討厭?為什麽不幹脆再絕一點,看到的就毫不在意地冷笑一聲?
這樣還有足夠的信念可以去恨他,何必像現在這樣,連看著前世死後發生的事還如此痛苦,
“恨嗎?難過嗎?是不是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隻不過是殺了你而已。”
那尖銳的聲音又不知從哪裏跑出來,像是不散的魂一樣纏繞在的邊,
“你看,他都哭得這麽難了,你就原諒他吧,他隻不過是太你了,你才會想要懲罰你,不是嗎?”
“就像我一樣,們太我了,我才會讓我拚命汲取營養,最後卻讓我被堵死在們的裏。”
冷的聲音無孔不,那語氣時而像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時而又像是一個深閨裏的婦人,
唯一不變的,是裏麵藏著的深深惡意,所有的話語似乎都是為了讓雲念覺到痛苦,再讓瘋魔,
“誰要這樣的了?我?還是他?”
雲念冷冷地說著,看著跪坐在地紅著眼睛流淚的人,隻覺得自己的心慢慢變得冷起來,
“在他的世界裏,我不是已經死了嗎?在我死了以後才後悔?遲了!”
不給那怪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的話語像是連珠一般,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忽視妻子在病死後才假惺惺地說自己錯了的男人,還有那些殺了人被人尋仇才說自己後悔的家夥,早幹嘛去了?”
如果沒能重生呢,如果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呢?那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什麽也沒有辦法做,也更加不可能看到現在這一幕,
“不管他錯沒錯,反正我沒錯,要不要選擇原諒是我自己的事,誰也沒有辦法著我做決定,你還不打算放我出去嗎?”
已經夠了不是嗎?人都死了,衛青玨都讓人把土為安了,為什麽還要把的刨出來?為什麽要一副傷心絕的樣子?
“思思……對不起,是哥哥錯了,哥哥不應該把你關起來的,是誰,是誰殺了你?”
雲朔的語氣抖著,他過那一道道傷口,就好像那些自己也被人千刀萬剮一般痛苦,
“思思,你該有多疼啊?”
明明思思是最怕痛的了,小時候被落下來的紙鳶拍到臉上的時候,都要哭哭啼啼地鬧上半個時辰,紅腫的地方要經過一個晚上才能好,
這麽多的傷口,幾乎流幹了的,該有多委屈多痛苦多不甘?
突然闖過來的人打斷了雲朔哀痛的緒,他手上的軀被一瞬間奪走,而後那人像是支撐不住自己的一般跪倒在地,
“主……人?”
嗓子好像已經十幾年沒有說話,再一次開口就是幹的嗓音,扯著嚨然後牽著幾乎已經停跳的心,
“這是怎麽了?”
又來了一個,雲念幾乎要氣笑了,死了那麽多天也沒看到一個人回來,被埋起來了倒是一個接一個趕回來,
就他們這樣遲來的況,如果不是因為在冬日,恐怕的軀早就已經要發爛發臭了,
“是誰幹的?”
溪玉的眼睛幾乎要變紅,原本帶著年意氣的容貌似乎經曆了什麽挫折,變得更加俊朗起來,褪去了青,
隻是,現在沒有人在意他的外貌,他的手收,像是要把雲念的軀狠狠地按到自己的裏,
“主人?”
他倉惶地起雲念的頭發,那發早就在日複一日的病痛之中變得幹枯枯黃,現在更是斷了一截一截,
他原本是想要找主人再為自己賜名的,他不想要再做飛羽樓的殺手了,他想要回到主人的邊,拋棄掉“溪”這個姓氏,
再也沒有什麽能夠威脅到他了,他可以帶著主人離開那些覬覦的人,憑借他的武功,想要逃離追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至於主人願不願意,他想,時間自然會讓接的,隻要他努力認錯請求原諒就好了,反正主人是那麽心的人,
可是現在,怎麽會變這樣?原本就的現在輕得像是抱著一小捆木頭一樣,沒有多重量,
溫熱的軀也變得冰涼,他再也無法聽到主人用溫的聲音喊著自己的名字,
“不是你嗎?這上麵的傷口,難道不是你鞭子上的倒刺造的嗎?”
終於來了一個人,雲朔像是找到了可以泄憤的人一般一拳頭砸了上去,
“不是我!”
條件反地躲過拳頭,可麵對雲家的人,幾乎已經失去理智的溪玉還是按耐下了自己狂烈的殺意,
“我的鞭子割不了這麽深的傷口,這是匕首劃開的。”
他看起來像是才從山海中走出來,辮子帶著暗紅的,上麵的倒刺似乎都變得鈍鈍的,
“不是你那也和你逃不了幹係,我讓你好好照顧,你就是這樣照顧的嗎?你是的暗衛,是負責安危的人!”
兩個人彼此雙眼通紅地對著,都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到了憤怒和殺意,還有慘烈的絕,
“你不在?”
溪玉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手到了自己腰間的鞭子上,
“我記得,你驅散了服侍的人,我以為你隻是嚇唬。”
溪玉有些遲緩地說道,突然間明白了,在雲念最痛苦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陪在的邊,
“左明遠人呢?”
那該死的家夥到哪裏去了?
雲朔愣了一下,而後才開口,
“左明遠需要當值,我也是,所以才……”
“我告訴過他,我會離開一段日子,他沒有告訴你嗎?”
“沒有?我們都不在的話,唯一一個留下的,就隻有……晉王世子!”
“你怎麽能把寧斯年獨自留在的邊?”
那家夥原本就狠,若是想要強迫思思的話,
“不可能,寧斯年不敢這麽做,他隻要還想要得到丞相府的助力,就更加不可能殺害思思。”
“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溪玉抱著雲念站起來,他雙手還在抖,明明話語都變得冷靜了,可是心卻沒有,
“主人死了,死了!”
“寧斯年不一定會親自手,可是別忘了,還有你那表妹,不是在你的丞相府鳩占鵲巢嗎?”
是,還有雲,如果雲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的話,雲朔的心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仇恨朝著的方向而去,
“這件事和他們不了幹係,我一定要殺了他們,為思思報仇。”
“但是在那之前,先把思思還給我,溪玉,別忘了你的份。”
雲朔稍微冷靜了下來,看著姿拔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