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珩本來是閑聊兩句活躍一下氣氛,誰知道現場足足沉默了五秒鐘,忽然才有人醉醺醺,見鬼似地問:“誰?哪個季,哪個梁?”
聲音提了八度,震驚之溢于言表。
沈明聿掏掏耳朵,往旁邊一努。
角落里,西裝革履的男人略一松領結,子后靠,角抿出幾分不耐煩的弧度。
腕上的陀飛明晃晃閃人眼,可不就是季二公子季旸。
沈明聿倒了半杯加冰威士忌給他,“誰聽了不說一句見鬼,你終于瘋了?有什麼想不開的,跟梁家聯姻。你瞅瞅衍城覬覦梁家的多,誰敢把梁思憫娶回家,連提都沒人敢提。”
季二自進來后說了第一句話,表冷漠高貴不近人,外加那麼一點漫不經心,看不出來喜怒:“可能……富貴險中求?”
他扯了下角:“舍生取義,為民除害。”
嗯……這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沈明聿配合地“呵呵”兩聲,懶得理他了,只慨一句問顧宇珩:“今兒生意這麼好?把梁大小姐都前面去了?”
沒人回話,都還沒醒過神。
顧凌宇半醉,拿著手機翻小視頻,突然“嘖”一聲,“旸哥,你準老婆在調戲男高中生呢!你倆這婚姻……怎麼看起來搖搖墜。”
一群人默默打量角落里的人,看他臉沉,也不敢多,怕惹了季二不高興,以前年紀小,胡天海地鬧騰著玩,如今各自開始接自家或者自己的生意,才知道天高地厚。
有些人兒得罪不起,盡管從小一起玩到大,終究還是不敢造次。
只沈明聿不用顧忌這些,嘀咕:“我真想采訪一下你的心路歷程,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梁思憫哪筋搭錯了。”
那祖宗可不是個愿意委屈的,前陣子還聽說這倆杠上開花,打得不可開。
怎麼就愿意嫁了。
自然,季旸不會回答他這種無聊的八卦問題。
突然,沈明聿起,舉杯清了清嗓子:“讓我們恭喜我們二,祝他……新婚快樂,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誰有什麼意外傷害險啊記得給我們二介紹一下。”
笑聲塞滿耳,季旸抬腳踹了沈明聿一下:“我去你的。”
他這一聲罵帶了幾分笑意,周圍人才驀然松了口氣,紛紛祝他新婚快樂。
顧宇珩還是不敢信:“真的明天?”
沈明聿敲了下他腦袋,提前三天發了請柬,還問問問。
不過在場的就三個人收到了。
婚禮沒有邀請很多人,這倆人甚至只想領證不想辦婚禮,要不是長輩強烈要求,他倆可能真就領個證就完了。
“干嘛啊,你真把人肚子搞大了?”顧宇珩湊過去悄聲問。
季旸瞥了他一眼。
顧宇珩舉手投降:“我聽別人說的。”
畢竟沒有不風的墻嘛!但大家雖然聽說這倆人好像牽扯不清,但也沒人真的覺得這倆會湊一起,這婚事能。
“你倆……”沈明聿摟住季旸,“其實我也好奇。”
季旸摘掉眼鏡了,慢條斯理又戴上去,然后才說了句:“大概……把我肚子搞大了吧。”
顧宇珩:“……”
沈明聿:“……”
季旸攤手:“領會一下神,整個過程就是這樣……一出荒誕戲劇。”
就像不可能搞大他的肚子一樣,和他原本就是這種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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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Everglow門口停了一輛法拉利拉法,邁凱倫塞納,還有一輛蘭博基尼。
一眼過去富貴滿堂閃人眼,梁思憫出街,邊總是一群朋友簇擁著。
幾個人就坐一樓大廳的沙發座。
很適合喊一句:今天全場的消費由梁小姐買單。
遠遠近近的顧客都盯著這群人看,只是礙于氣場太強,不敢近。
就一剛年小孩勇猛,直奔梁思憫而去,面紅耳赤,又大膽又,問:“小姐姐……我請你喝一杯,可以、要一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梁思憫西向坐,左手邊坐著路寧和杜若楓,右手邊坐著程敘,對面是路寧的朋友,一個寸頭酷哥,進來就沒說過話。
能站在這塊兒地方,鼓起勇氣要電話,程敘都佩服他。
梁思憫半醉,對方看沒反應,以為沒聽清,俯打算再說一次,這下梁思憫終于抬了下眼睛,手了一下人家酒窩,突然覺得他長得很像季旸小時候,不過季旸沒酒窩,也沒這麼討人喜歡。
眼看著再近一點倆人都能親上去了,杜若楓忙拍了一下:“我去,你清醒一點,你明天結婚。”
梁思憫酒后遲鈍,半晌才恍然大悟,對著小男生說:“哦,對,我明兒結婚,不好意思啊!姐姐,有心無力。”打了個響指,了酒保過來,“給這弟弟開一瓶黑桃A。”
杜若楓抱住腦袋晃了晃:“姐妹,你清醒一點,你敢給季旸戴綠帽子,他就敢把你家搞破產,你是不知道你們家現在和季家合作了多項目嗎?”
“沒事,”梁思憫擺擺手,附耳對杜若楓小聲謀,“我們的,等我季旸的錢,給你包養小鮮,包倆,多了也吃不消。”
看來真醉了。
“行,”杜若楓抱抱,“不知道還以為你包過,連男人的都沒親過,你想得還野,就你這張破,你跟季旸的婚姻能維持三個月我都得說一聲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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