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曲很快過去。

陶然沒再讓他背著，與他十指扣，走在這條他們曾經走過無數遍的校園小路上，想著他們當初是如何肆意的騎著自行車在校園穿過，又如何被保安追在后頭大喊。

而今，是人還是。

突然，慕時側臉說道：“以后別跟些七八糟的人聯系，你還小，想的又簡單，很容易被騙。”

陶然：“...”我已經三十二歲了，真的...還小嗎？

慕時沉片刻，“陶然，霍連對你的救命之恩，我來還。”

陶然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沒有說話。有他，就什麼都不用再多想。

慕時頓下腳步，晃晃的馬尾辮，淺笑著問：“今晚是平安夜，你是想去見沈凌、蔣慕承，還是林百川？我都送你過去。”

☆、第四十三章

慕時頓下腳步，晃晃的馬尾辮，淺笑著問：“今晚是平安夜，你是想去見沈凌、蔣慕承，還是林百川？我都送你過去。”

陶然低頭不語，把玩著他的手，輕輕掐著他小拇指的指腹。

其實沒有做好見任何人的心里準備，因為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怕給的人帶來二次傷害。

慕時手將帶懷里，“如果你實在猶豫不決，那就用最古老的方式抉擇。”

陶然抬頭，“什麼方式？”

慕時角的笑有點詭異，“把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寫在紙上，用抓鬮的方式，抓到誰就是誰。”

陶然好氣又好笑，捶打他的口，“慕時，你真無聊！”

慕時抓住的手反剪在后，“陶然，你現在覺無聊是吧，當初是誰說這個古老而神圣的方式很科學，還用的樂此不疲？”

陶然沒有了這部分的記憶，拒不承認，“別瞎說，你就欺負我記不得吧！”

慕時笑：“季揚可以證明，我的話句句屬實。到了高中，你做語文試題，所有的選擇題都是靠著這個被你稱之為謎一樣的抉擇方式來完，雖然正確率幾乎沒有，但你還是迷與它。”

陶然氣急敗壞，狠狠踩了他一腳。

慕時將騰空抱起，“惱怒了？這個其實不算什麼，你的糗事都可以用高鐵運了，十天半個月都說不完。以后我慢慢說給你聽。”

陶然著他的上下，不讓他開口。

慕時任由鬧著，抱著慢慢往前走。

陶然鬧了一會兒覺得沒勁，低頭親了下他，撒的說著，“我現在可是一片空白，以后不許欺負我。”

“好。”

“我不想走路，每天都要抱著我。”

“行。”

“給我洗頭發，做飯給我吃，替我洗服。”

“可以。”

“不許跟我吵架，只能我找你麻煩，你還要負責哄我開心。”

“沒問題。”

“霍連之前跟我說過，我有吸煙史，但我回國前了一，怎麼都吐不出煙圈，你要教我吐小煙圈。”

“不行！”

陶然不滿的冷哼一聲，使勁的他的頭發，還不解氣，又對著他的腦門拍打了一下。

不知不覺已經走出校園。

學校門口，慕時問，“有沒有想好晚上見誰？給你放風的機會，你要珍惜啊。回到家后我可就不許你隨便出來了。”

陶然想都沒想，“我想見慕小橙，想了。”

“不行，說好了要明早給驚喜的。”

陶然的手指撥弄著他短碎的黑發，又刮刮他的鼻梁，“大慕慕，如果我要去見林百川和...佑佑，你會生氣嗎？”

慕時很篤定：“不會。我和佑佑的關系特別好。”

“真的？”

慕時點點頭，“我經常用車模和航模收買他，讓他跟林百川作對。”

陶然：“...”艸，渣男中的戰斗渣。

慕時微微仰頭，“想去林百川那邊？”

陶然點頭，又搖頭，矛盾又糾結：“我就是想看看孩子。”

“行，晚點送你過去，林百川現在也不在家。我們先去蔣慕承家，之前他們在群里說要去蔣慕承家打牌，沈凌應該也在。”

陶然不由用力扣他的脖子，還是有些忐忑，因為沒有了記憶，不知道十五歲之后是怎麼跟沈凌和蔣慕承相的。

記憶里跟他們撒，是因為小，十幾歲的年紀，可現在都這麼大，還能繼續再撒嗎？

“慕時，我舅舅和三哥，他們早就結婚了吧？”

“恩，孩子都已經七八歲，不過你三嫂和你舅媽帶著孩子去瑞士雪了，其實你以前和你三嫂和舅媽的關系都特別好。所以不管們在不在家，你都無需張，也不用擔心和們不來。”

提到瑞士，陶然又想到那年的圣誕節，蔣慕承要帶去雪，可沒去，大概后來也沒有再去。

問慕時，“我舅舅和三哥怎麼沒一起去瑞士？”

慕時抬起的步子微滯，看了眼，繼續朝前走。

“你出事后，這半年來，蔣慕承和沈凌很再去參加什麼活，就連應酬幾乎都不去，都是別人偶爾去他那里打打牌，算是陪他消遣時間吧。”

陶然吸了吸鼻子，可眼淚還是滾了下來，落到他的臉上。

慕時把放下來，將擁在懷里，“都過去了。現在你活著，不比什麼都好嗎？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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