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的服務員都出去了,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陶然悠悠喝著果,向蔣云兆,聲音又輕又,“小云云啊~”
蔣云兆里還未咽下去的茶水被嗆的從鼻孔里竄出來,他連連咳嗽,脖子和臉被嗆的發紅,剛才那句小云云,讓他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他就說吧,小傾城不會饒了他,這就開始對付他了。
黃媛媛掩飾著自己的心虛,也沒過多的力去思考為何陶然會這麼麻的稱呼小云云,潛意識里以為他們早些年就認識,習慣了稱呼他。
慕時笑,笑的很大聲。
蔣云兆惱怒:“慕時,你…!”
被陶然打斷,又喊了一聲,“小云云啊。”
蔣云兆一皮疙瘩,余看了下黃媛媛,也看不出到底在想什麼,覺晚上回家睡床底是板上釘釘的事。
陶然喝了一口果,“小云云,當年那支鋼筆,我有沒有還給你啊?”
蔣云兆心里直罵娘,這是提醒他,他早些年有多風流,大馬路上都勾搭人,他忍著那口窩囊氣,低聲說:“還了啊。”
黃媛媛隨口問了句,“陶然,你和云兆關系這麼好啊?以前問他有沒有什麼閨,他竟然說沒有!”
蔣云兆:“…”一直都想拐上床的所謂閨,能說出來嘛?
陶然抿輕笑,“我和小云云關系何止是好啊。”然后下意識的看向蔣云兆。
蔣云兆朝眼,求饒。
慕時看到蔣云兆那窩囊樣,心里的怨氣也消了不,其實他知道蔣云兆對陶然也是三分鐘的熱度,并未往心里去,揍過他一頓后,也就沒放在心里。
他恨的是洪媛媛,當年出了他多洋相,他總要討回來。
慕時在桌底用腳輕輕了下陶然的,示意適可而止,可以去討伐洪媛媛了。
陶然知道慕時這一腳的意思。
收到指示后,接著方才的話,只是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和小云云算是冤家,見面就要吵,我看不慣他,他也看不慣我,他老是覺得慕時太慣我,把我給慣壞了,誰的帳都不買。是吧,小云云?”
蔣云兆激涕零,一本正經的語氣:“你也知道,我就是上說說,開開玩笑,哪有真看你不順眼。”
菜已經上來,陶然自己不用筷子,都是慕時喂。
黃媛媛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他們,當初上大學時,他們一直都是這麼狗的。
陶然吃了一個蝦仁后,又開始跟黃媛媛閑聊,“媛媛,我記得大學那會兒,你整天追在慕時后,喊他學長,讓他介紹蔣云兆給你認識,有這事吧?”
臥槽!
黃媛媛恨不得一把掐死陶然,什麼時候喊慕時學長了?又什麼時候眼的上趕著問蔣云兆了?
娘的,時候連蔣云兆是誰都不知道好吧?
也是半年前偶爾一次聚會上遇到了,還是蔣云兆追的。
特麼的被陶然這麼一說,好像對蔣云兆蓄謀已久,擒故縱一樣。
蔣云兆一個激,“大學時候怎麼知道的我?”那個時候他可是在國外啊。
慕時竊笑,但是不好說什麼,因為他怕多說后,會影響到陶然接下來的‘復仇’計劃,只是默不作聲的給陶然剝蝦。
陶然細嚼慢咽之后才說:“因為媛媛有次聽慕時提起了你,就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只是當時你在國外,也不知道要不要回國發展,慕時思忖再三,還是決定不介紹你們認識,因為這種事傷的都是生。”
黃媛媛討伐喊冤的眼神已經掃過陶然不下萬次,可是偏偏陶然就是裝看不見,自顧自說著。
“媛媛那會兒喊學長喊的可親熱了,堅持了大半年呢,后來才放棄。沒想到你們這麼有緣,兜兜轉轉之后,還是結了婚。”
蔣云兆一陣嘚瑟,也沒計較慕時當年不介紹他們認識,且不說出不出國的,因為他當時有票啊,所以特別激慕時只說了他在國外,才有他今天的這段姻緣。
蔣云兆手肘搗了一下黃媛媛,“快點敬你學長一杯。”
麻蛋的,敬個p啊!老娘想當年都是喊他學弟的!
見黃媛媛不,陶然又道:“媛媛啊,我初三那年,我們就認識了是吧?我還記得你是在去食堂的路上…”
“...”黃媛媛都快窩囊死了,陶然這是要揭老底啊。
當年,可不就是在去食堂的路上問陶然,慕時有沒有和霍晴分手,后來還塞了書給,讓帶給慕時。
被無奈,黃媛媛端起面前的酒杯,心不甘不愿的隔空了下杯子,“學…”那個長字怎麼都不出口,當年可是習慣學弟的,每周都要喊上好多次,那時多威風。
慕時著酒杯,好整以暇的盯著,眼神仿佛在說,洪媛媛,老實點,我媳婦有的是法子專治你。
黃媛媛干咳了幾聲,清清嗓子,咬牙道:“學...長,我敬你。”
慕時得意的輕笑,學著陶然的口氣,“媛媛啊,我還蠻想念你當初喊我學長的,再喊多喊幾遍我聽聽。”
……
一頓飯下來,黃媛媛和蔣云兆吃的五味俱雜,而陶然和慕時吃的意猶未盡。
飯后,陶然想和黃媛媛聊聊,慕時和蔣云兆很有眼的出去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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