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今晚的人得可憐,厲建也隻看見了零零散散的病人家屬,一切都很冷寂。
病房外白日見過的保鏢,此刻也有些昏昏睡,隻留下了四個人在。
厲建心下稍安,悄悄躲在醫療車下方。
“查房,給老爺子換個藥。”護士盡量穩住了自己的聲線,從容地推著醫療車往裏麵走。
保鏢讓出位置,護士擰開門把手,將厲建帶了進去,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厲建爬了出來,一眼看到病床上的厲老爺子,他形容消瘦,頭發花白,正安詳地閉著雙目,仍然在睡夢中。
“爸!你也別怪我狠心,當初你對寧宜,也是這麽絕!”
厲建眼眸閃過恨意,盯著床上的老爺子,“你偏袒厲薄諶,我早就不滿了,但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忍……這次,你要怪就去怪厲薄諶,他們找證據太快了,還讓你這麽早醒來!我隻能再讓你一趟苦了……”
說完,厲建示意護士,“手吧!”
護士小心翼翼地上前,拿出了針筒,出裏麵的提明藥水。
正當那針管要紮進厲老爺子的手臂時,後麵的窗簾猛地掀開,房間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五六個警察,掏出槍對準二人。
“不準!厲建,你們已經構事實犯罪,舉起手來,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黑的槍口對準了厲建,他嚇得雙一,差點就往後退跌倒在了地上!
這裏怎麽會有警察!
厲建無法置信,為了不讓厲薄諶有所作,他不是都把人送進去拘留了嗎!難道他早就知道這一切?!
“把手舉起來!”警察厲聲嗬斥道,厲建生怕他們槍走火,連忙高舉雙手,一邊賠笑。
“警察同誌,這肯定是有什麽誤會!先別手,我們有話好好說!這躺在床上的是我親爸,我今天隻是過來看看他!!”
話落,厲建就聽到一聲嘲諷的冷笑。
病房的隔簾也被掀開,寧溪臉上掛著譏諷,“厲建,人贓俱獲,你還狡辯什麽?你想謀殺厲老爺子的心都明明白白說出來了,你以為你還能逃過一劫嗎?”
不止是寧溪,就連莫堯、南寒川都在,他們早就埋伏好了,就等著厲建上鉤!
“寧溪!”厲建恨得咬牙切齒,一雙眼睛通紅,恨得把寧溪撕爛咬碎,“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是厲薄諶早就知道你會對老爺子下手,提前通知我來守株待兔啊。”
厲薄諶此時還在警局,但他早就猜到了今晚的局麵。
若不是他此時不便,肯定要來親自會會厲建。
厲建口一氣焰升起,萬萬沒想到厲薄諶竟是故意的。
“你猜,謀殺罪,誹謗陷害罪,你能判幾年?”寧溪冷眼盯著厲建,“不知道老爺子醒了之後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又會作何想?!”
厲建雙一,終於是不控製地跪在了地上!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了,他隻會比現在還要悲慘一萬倍!
“、小姐!我什麽都沒做啊!”護士早就嚇得針筒掉在了地上,此刻更是迅速地跪地磕頭求饒,“我就是了他厲建的蠱才答應,可我也沒把這個藥水打進厲老爺子的裏,我是無辜的啊!”
那護士急忙撇清罪行,一腦地都怪在厲建的上,哭著道,“求求你們放過我!”
“這些話你不用和我說,等著和警局的人解釋吧!”寧溪看都沒看一眼。
警察隊長這時也走上前去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他前同樣掛著針孔攝像,“我是警局隊長徐思年,現在以蓄意謀殺罪逮捕你們,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厲建心底重重一沉,等厲老爺子醒來,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下意識想要往外逃,卻被一個警察迅速上前去製住他的雙手反在背後,哢嚓一聲,戴上了一副銀手銬!
“我才沒罪,有罪的是厲薄諶!是他!!”厲建雙眼激地瞪著,裏不幹淨地罵,“都怪厲薄諶,要不是你和厲薄諶兩個賤人害死寧宜,要不是你們都眼睜睜著我們一家人去死……”
房間的吵鬧聲太大,誰也沒有留意到病床上老爺子的手指,悄無聲息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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