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陳過對上微紅的眼,整個人都有點兒發飄。
“嗯。”阮清點頭。
他彎下腰,抻頭將臉湊了過去:“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就知道他會提這種不正經要求。
阮清耳發熱。然後看著男人那線條堅毅的側臉遲疑幾秒,還是下那恥的覺,主湊了上去。
濡的覺一即離,卻也足夠讓陳過詫異。
阮清的臉皮太薄了,他本沒指會有什麽實際行,不過逗一逗罷了。誰能想到這次竟然這麽聽話。
早知道就不提這種隨便的要求了,這蜻蜓點水的一下跟兒園小朋友過家家似的。
把他撥的心裏一陣一陣熱的,難以自持。卻沒事了。
陳過眸微,正要得寸進尺再提別的要求,肩膀就被人輕推了推。
“你快說啊。到底怎麽回事?”
人臉薄紅,眼中寫滿了焦急和好奇。
算了,別的要求晚上再提吧。而且要一次提個夠本兒,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男人憾地在心底歎了口氣,轉坐到沙發上。
“也沒什麽,就是昨天晚上把你後爹,再連同他單位的幾個領導請上,大家一起吃了頓飯而已。”
阮清愕然:“就這麽簡單?”
“嗯。”陳過點頭,“就這麽簡單。”
其實還是有些彩的,尤其是阮國強看見他時的那個表。
阮國強雖然是個渣爹但他不是智障。本來突然被大領導去飯局這種事,就耐人尋味的。等到了地方又得知是陳過組的局,那就更有問題了。
兩人見麵後互裝不認識,更沒有誰提起那天在阮清家門前發生的那點兒小衝突。
其他人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該吃吃該喝喝,該套近乎套近乎。
隻是酒過三巡的時候,阮國強趁著去衛生間的機會,在走廊裏堵住了陳過。
中年男人沒有了那日的憤怒和強,但態度依舊不算很好:“陳總今天這頓鴻門宴,是特意給我安排的吧。”
這樣的阮國強倒是讓陳過高看了一眼。要是他知道自己份就立刻卑躬屈膝地結上來,恨不得賣兒。就算阮清不在乎,他都得讓他提前退休。
“鴻門宴算不上,不過的確是給您安排的。”對方開門見山,他自然也直來直去,“阮清爺爺當年走的時候,留了筆產給當嫁妝。”
阮國強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驚詫過後臉瞬間極為難看:“讓你來管我要錢的?”
陳過笑而不語,隻漆黑的眸中眼神淩厲人。
阮國強咽下口氣:“陳總,這是我的家務事。”
“的確是家務事。”陳過語調散漫,“可我也不算是外人不是嗎?阮清是我朋友,長遠一點來考慮,將來我們要是修正果,是要帶著嫁妝來和我一起組建家庭的。”
阮國強被他噎得啞口無言,覺都在飆升。
他在社會上混了大半輩子,好歹也是個領導。卻從來沒和陳過這樣的選手鋒過,偏偏這人還有權有勢得罪不起。
陳過這樣的人,還有他的家庭。會娶阮清進門才有鬼。
就算會,他差自己妻子這十幾萬的嫁妝?
擺明了就是替阮清出頭。
他養的兒可真是出息了。有什麽事不能回家商量,家醜外揚不說,竟然還學會了找男人撐腰來威脅自己親爹。
強烈的憤怒和怨懟在阮國強心底驟然升起,讓他麵部表都顯現出些許的扭曲和猙獰。
陳過看穿他心想法,忍不住在心裏皺眉。阮清攤上這麽個爹,的確是投胎沒睜眼睛。
“阮先生,您也不用把火氣撒在阮清頭上。”男人調子仍舊緩慢,卻警告意味十足。既替出頭,自然是不能給留後患。
“是你兒沒錯,可父慈子才能孝。而且跟在一起我很舒服,高興了我自然才會高興。所以誰要是惹不高興,那就是給我找不痛快。”
說到這裏他話音一頓,微挑起的角染上了冷意:“我這個人呢,沒什麽教養跟素質。讓我不高興的人,任他是誰,都別想過得舒坦了。”
阮國強沒再開口。不過今天一大早,他就帶著這些現金,直接去濱江集團找上了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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