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淮在接到電話之後迅速下樓，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通知方圓立即報警讓警方出調查那串車牌號。

    這件事毫無預兆，這個時候最有可能對封苓苓出手的人必然是方曉，想著，他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打到曲梵那，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從另外一個城市趕回來。

    他們都該慶幸當初選擇出差的城市離北城不遠。

    為了將方曉和背後的那個人一網打盡，曲梵將一切都算在，以防萬一、小心謹慎地選了一個最近的城市出差，好方便發生突發況時能迅速趕回來。

    曲梵想不明白哪裏出了錯，他自認為將封苓苓推出局已經能很好地保護，可是為什麽方曉和他背後的人還是會對出手。

    那個人真就有那麽大的能耐麽？

    “不應該苓苓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會破解碼打開保險箱，為什麽會突然發生變故……究竟是哪裏出了錯！”曲梵的手和聲音都明顯地抖起來，臉幾乎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

    他運籌帷幄，叱吒商場多年。

    這一切本該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現在卻偏偏離了軌道。

    他眼神充斥著狠戾，想將方曉和那個男人千刀萬剮。

    “你先冷靜，我已經讓方圓去警察局了，李特助開車注意安全，這邊一切有我。”曲淮提了速度，抓時間往樂嬈邊趕。

    他還有另外一個猜測，綁架封苓苓的人不一定是方曉派去的。

    畢竟曲澤沅這段時間一直在盯著方曉，如果方曉改變策略有其他作，曲澤沅不會沒有任何發現。

    到達古鎮西門的時候，樂嬈四肢僵地站在那，曲淮下了車一把將擁懷裏：“沒事的，沒事的，嬈嬈，深呼吸。”

    樂嬈腦子一片空白，也跟著發冷。

    是親眼看著封苓苓被綁上車的。

    “是不是方曉……”哆嗦著開口。

    曲淮捂著被風吹得發紅的耳朵，手掌了的後腦勺讓埋在自己前：“不確定，我們先去警局。”

    夜如墨，這個夜晚像是注定了不寧靜。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樂嬈通知了蘇啟明也派人去找，不一會兒，警方那邊先得到結果，一群人烏泱泱地集中在警局大廳，警察表凝重地告訴他們：“車牌號是假的。”

    好似一盆冰水潑下，樂嬈到的隻有刺骨的寒冷和無限的絕，著心裏那不好的預，紅著眼眶問：“那監控呢？古鎮西門的監控，那麽繁華的區域總有監控拍下那臺車的蹤跡吧？”

    這正是警察要說的第二件事，他的語氣極其低沉：“我們的人員仔仔細細地查看了那段時間西門所有的監控，完全沒有發現那臺車的影子，甚至，沒有發現你和害者出現過的影。”

    監控被抹掉……

    又是這樣……

    一寒從心底猛然升起，樂嬈被曲淮摟著往下墜落的，滿目絕地看著曲淮：“怎麽辦……”

    曲淮下臉上的寒意，沉了一口氣安樂嬈：“這件事非同小可，警方會設立專案調查，嬈嬈，你是目擊者，警方這邊還需要你的配合，冷靜些，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

    方曉背後的那個人能對公安係統的監控手，怕是以往沒及法律的底線，這個人練的程度，怕是個慣犯。

    曲澤沅收到消息從家裏趕來，將這些天自己的人監視方曉的資料也一並帶來：“平均一天出董事長辦公室不於五次，的目標還是保險箱沒錯，有沒有可能綁架封苓苓的不是方曉？”

    “不是方曉還能是誰？”樂嬈哽咽出聲。

    “就算不是方曉，肯定也與有關。”曲淮分析道，“這種手段，是背後那個人幹的。”

    就像當年抹除車禍痕跡和方家痕跡那樣，就像前不久了蘇家監控那樣。

    曲梵在將近深夜十二點時才趕到現場，警方這邊一邊派人極力恢複監控，一邊派人拿著假的車牌繼續尋找線索。

    其他人卻隻能無能為力地等待著。

    曲梵的模樣極度頹廢。

    曲澤沅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叔叔。

    “小叔叔，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哪裏出了錯……”他心滿是自責。

    “不怪你，是我低估了他們。”他的聲音嘶啞，仿佛剛從冰河之中爬上岸。

    狼狽，蒼白。

    像是丟了魂魄那般失魂落魄。

    事到如今，他手裏掌握的關於方曉以及方家的所有資料必須到警方手裏。

    包括當代那場車禍存在的疑點，所有的一切，他都一樣不地跟警方代完，為其提供更有力的線索。

    封苓苓出事，他必須尋求警方的幫助。

    而另一廢舊大樓的空曠地裏，一輛破舊的大貨車封閉車廂，封苓苓被綁著手腳一不地蜷在地。

    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被綁架了，但不知道綁架的人是誰，被蒙上了眼睛，也被一塊黑膠布封住，看不見，也無法呼救，隻能靠聽覺辨別到自己可能是在封閉式的貨車上。

    聽聲音和說話語氣以及說話的方式，封苓苓能判斷周圍有三個男人。

    說話時帶著極為濃重的口音，普通話很不標準，不是北城人，更像是電影裏金三角地帶的那些亡命之徒。

    “我怎麽覺得這的跟照片裏這個不像呢？”一留著滿臉胡茬的男人蹲在封苓苓旁邊仔細打量。

    “好像不太對。”坐著的那個人湊近一看，對比了一下照片，罵了一句口，“媽了個王八蛋，抓錯了！”

    其他兩個頓時發慌：“那怎麽辦，抓錯了……不好跟偉哥代啊。”

    “偉哥可不管這事兒，找方曉那人問問怎麽搞！”

    按照原計劃，他們今晚拿刀毀了對方的臉再把人丟在這離開就好，但現在抓錯了人，在沒有上麵指令的況下，他們不敢有所作。

    這個點方曉已經睡，電話打了好幾通才接到：“有屁快放！”

    “人抓錯了，不是那個樂嬈的，怎麽搞？要不要還回去？”男人的聲音很大。

    方曉不悅地坐起：“抓錯了？抓誰了？”

    男人掏了掏耳朵：“就那什麽樂嬈邊的好姐妹，有劉海的，長得漂亮。”

    方曉是聽這個描述就已經猜到他們抓的是封苓苓。

    腦海裏閃過曲梵對封苓苓的態度似乎很不同，方曉瞇了瞇眸子，冷聲道：“抓都抓了，這人家裏開了個小公司，不是什麽豪門大戶，想怎麽置隨你們便，別弄出人命就好。”

    掛了電話，幾個男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笑。

    封苓苓自始至終都裝作沒醒的樣子，聽見了對話，嚨發，強行下心底升起的恐懼。

    害怕，可是卻又忽然慶幸。

    慶幸他們抓錯了人。

    慶幸遇難的不是樂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