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看了一眼沈婼棠的表,小跑著也跟著出去,剛出門就看到尚寢局的人來了。
“賴公公!”
賴正青瞟了幾眼最前麵的小太監們,“嗯。”
安福一看到賴正青,眼睛又紅了:“義兄!”
賴正青後的太監們提著書冊繼續往前走,留下他們兩個人。
安福用長長的袖子抹眼淚:“春兒姐姐進殿去了。”
賴正青素來對自己的這個義弟寵,有點無奈:“陛下寵幸哪個宮都不是咱們能決定的,你這麽生氣做什麽?”
“婼棠姑姑還沒.....”
“安福!”
賴正青的聲音尖細,“主子的事是你能議論的嗎?你若是口無遮攔,不僅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婼棠姑姑,知道嗎?”
安福年紀小,進宮沒幾年,又一直跟在井德明旁,慣不會看人眼,被義兄兇了之後,嘟囔著點頭:“嗯,我曉得了,婼棠姑姑剛和我說了,不許我嚼舌子。”
賴正青握著他的手腕,“你且先回去,這承歡殿的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明日正好休沐,幹爹前陣子給你在外宅裏麵置辦了一套玩意兒,你先回去,得空了,義兄陪著你一起。”
“好。”
賴正青看著安福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這才收拾好緒走了進去。
承歡殿前,尚寢局的幾位侍已經準備就緒。
“賴公公安。”
賴正青向沈婼棠行禮:“婼棠姑姑安。”
幾位侍站在一旁,低著頭:“大人。”
賴正青衝著沈婼棠點頭,一旁的小宮推開門,他們幾個人便走了進去,在殿的門口停了下來。
尚寢局的人來了,便又走了一波宮太監。
井德明亥時踏承歡殿的院子,殿已經了一次熱水了。
他聽到靜,先是疑了一瞬,皺著眉頭走近。
“井公公。”
“義父。”
沈婼棠和賴正青從殿走出來,看到井德明,迎了上來。
“殿是哪位貴人?”
“太後娘娘邊伺候的春兒姑娘。”
井德明歎氣:“陛下說了今晚不許人侍候,趕明兒又要生氣了。”
三個人都有點無奈,他們跟著玄澈從太子為九五至尊,當然知道忤逆天子的意願,下場會有多慘。
到了醜時,了三回熱水,殿的靜才停了下來。
“你們幾個,去把貴人抬到偏殿。”
後妃承寵,不允許與天子同眠。
“你們幾個,將被褥換一下。”
“靜小一點。”
待一切都安頓好,已經是寅時了,守在殿伺候的人又換了一批。
尚寢局的侍們收好典冊,賴正青便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
井德明從殿出來,拉著一旁的小太監:“讓太醫署準備醒酒的湯藥。”
“喏。”
“婼初姑姑,往常陛下酒醉,皆是你從旁照顧,今日....”
沈婼棠一聽,便清楚,殿的玄澈已經醒了,隻是估計子難,便沒有出來。
“那我給陛下額頭吧。”
井德明鬆了一口氣:“多謝婼棠姑姑了。”
“井公公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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