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茫茫無盡的更高層世界。

在這茫茫世界的運轉下，產生著種種奇異力量，如詭異時空，如一些特殊造，而最為常見的……當屬無盡空間中那洶湧澎湃無窮無盡的特殊力量。

若林衍有機會踏足這一高層世界，則能夠分辨出來，這裏蘊含的特殊力量，正和他小型宇宙本源空間窟窿中逸散出來的神氣息同同源！

只是這裏的神氣息太濃郁太龐大，過小型宇宙窟窿瀰漫進來的許，則顯得很是稀薄。

當然。

如此濃郁浩瀚的特殊力量，別說林衍還只是渾沌境，就算為神王，進去沾染到也會被瞬間侵蝕滅殺！

而在這無限高層空間的某一，有著一極為特殊的地方。

這裏誕生了一片陸地。

在時間概念上，相對於外界永遠靜止，哪怕外界度過億萬萬紀元，這裏的時間也不會有任何流。

在空間概念上，本看不到盡頭，而且虛空的穩定程度簡直匪夷所思，強大的引力……彷彿都能將一座源世界鎮齏。

是完全超出想像，不可思議的世界！

可在這片土地上，有著一圓桌，圓桌周圍有著三十二尊王座，其中有十二尊王座上都坐著生命，他們模樣各異，生命形態也都有所區別，個個擁有著迥異的力量。

有的如毀滅殺戮瀰漫，有的則威能斂到極致卻讓人不由生出忌憚之心……

在這其中，就有著一位大大咧咧的老者，服花花綠綠，腳上還穿著拖鞋，出腳趾頭，顯得極為隨意，和這裏高深莫測的氛圍極不相符，卻又有著莫名的融洽。

忽然——

「轟隆隆……」

周圍時間流速竟然開始流，無盡的虛空陡然震，那座奇特的陸地都在震。

僅僅一剎那。

一切重新平息，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唯有土壤上開裂出一道裂痕，蔓延出無盡距離。

圓桌周圍，那一尊尊王座上的強大生命，盡皆變，瀰漫出恐怖氣息。

「永恆之地，竟然出現了異……」一位穿著白戰甲的生猛地從王座上站起，他的存在，便散發著無盡毀滅之意，眼眸中滿是震驚。

他看著土壤上的巨大裂痕，驚疑不定：「這，這是怎麼回事？」

「永恆之地，唯有領主級層次，方能站在這裏，便是我等合力，也休想破壞。」一氣息斂到極致的生命也在王座上，冷聲道，「無限大蛇，你是最為古老的天生渾源生命，也是最早佔據永恆之地席位的強者，對如今的況，是否知曉一二？」

他的相貌誰也看不清，甚至坐在那，卻給人一種本不存在的覺，只有眼眸中那燦若星辰的芒，令人心悸。

「你問我，我問誰！」一條大蛇坐在席位上，蜿蜒的軀環繞在周圍，沒好氣道，「我天生渾源生命族群數量無數，始祖級的足有過百位，可能夠在這佔據席位的，也就才五位，反倒是你們修行者領主，每誕生一位都能立即為永恆之地一員。」

「問你們的『元』去，他連源世界都創造得出來，說不準就是他搞的鬼！」

「你可真會放屁！」那花花綠綠袍老者一聽，張口就罵，「我要是有這本事，我蛇湯都喝上了！」

「你——」無限大蛇冷哼一聲，「哼！」

哪怕他們都是無比崇高強大的存在，相起來也並不和睦。

無限渾源空間，可分天生渾源生命始祖和修行者領主兩大派系。

天生渾源生命，生來就擁有最巔峰戰力，他們無法掌握道的本質，可也將脈力量挖掘到極限……所謂「始祖」，就是領主級的天生渾源生命。

而從最弱小微末修行上來，最終達到領主的，都是掌握渾源層次的道，論個實力比大多數始祖都要強大，可終究數量太，僅有七位。

元他們傾力栽培弱小修行者，希誕生出渾源強者的原因也在於此。

「別吵了。」

一個奇特的正方發出聲音，凝重的聲音回在周圍：「永恆之地能出現這般異變，肯定會有前所未有的大事發生。」

「渾源空間，無限浩瀚，充滿著諸多神，就連我們都難以徹底探究查明。」

「永恆之地共有三十二個席位，我們之前一直認為，在這背後很有可能著存在著無限渾源空間最終極——渾源之上的奧！永恆之地的異變，或許就與此有關。」

他話音一落。

周圍一位位偉大存在盡皆默然。

修鍊的道路是沒有極限的……在源世界，神王就代表著道的終極，可在神王之上，實際上還有著渾源的道。

哪怕到了他們這樣的層次，依舊並非無所不能。

永恆之地共有三十二個席位，無盡歲月中，能夠在這佔據席位的，也只有五位天生渾源生命始祖，七位修行者渾源領主……可是一直以來，都沒能發現永恆之地的最終奧。

這次的異，就彷彿在向他們傳遞出某種信號。

就連元都是若有所思。

這到底是預示著什麼呢？

「嗯？」他忽然心中一，「林衍竟然已經混沌境了？」

元觀察無數源世界，想要培養出跳出樊籠的渾源強者，林衍就是他認為最有潛力的一個，自然很是關注。

「那座宇宙海沉寂，確實帶給他很多好，這麼快就突破混沌境，怕是距離神王也不遠了。」元暗自一笑。

不同的源世界，修鍊速度也會有所區別。

以「起源大陸」的源世界規則來說，林衍的修鍊速度確實算得上很驚人了，尤其是他在宇宙海缺乏充分磨礪的況下。

……

而此時的宇宙海中。

原始系《末法之眼》突破混沌境，林衍的靈魂更加強大，且有質變，修行推演速度大大提升。

系統面板的消失，並沒有令他患得患失。

恰恰相反，那悟的一命運真諦，讓林衍對於寰宇宇宙的認知，都達到一種非人的境界。

如神，似聖。

沒有任何波折，僅僅一百多年後，林衍便掌握了完整的混沌法則。

在崇高的混沌法則衍變下，生命道、毀滅道、虛空道、心相道……等等規則之源，也隨之變化。

烏啟樓，第九層。

「嗡……」

林衍盤膝而坐著，在他周圍，環繞著極微小極微小的六個黑點，這黑點，無比凝聚純粹，宛如無數質塌陷不斷濃后形的黑，引得周圍時空都撕裂扭曲。

如果將這六個黑點放大無數倍，就能看到一尊虛實不定的六道盤！

就在這時——

「開！」

林衍一聲低喝，眼眸開闔間，神乍現。

「開！」「開！」「開！」

他的聲音在烏啟樓最頂層不斷回著。

那一個個小到難以測量的黑點，轟然炸開，朝著混沌宇宙衍變開來！

混沌宇宙，是宇宙最初始形態，此刻萬皆未誕生，存在著無數可能。

就彷彿連鎖反應般，他眉心的碎金紋痕裂開！

嘩！

那黃金豎眼發出耀眼的金毫，起源宇宙的無盡神力瘋狂湧其中，開始了自我蛻變。

黃金豎眼，乃是原始系所孕養的生命核心，在突破真神時，林衍更將真神之心和生命核心凝聚為一！

一旦掌控了混沌，即可將自己的真神之心，衍變混沌空間，這一切都要自己來催發衍變……其實就是將真神之心當做「規則之源」重構衍變「混沌宇宙」的過程。

單純的混沌運轉，規則相對純粹簡單。

而真正的宇宙運轉，規則卻複雜不知道多。

這種複雜，並非混，而是萬事萬一切規則完形的整……一旦做到這一點，控的混沌空間衍變為小型宇宙，便可真正問鼎神王！

「轟隆隆……」

在林衍周圍，都形巨大的混沌漩渦，無盡的混沌氣流不斷被黃金豎眼中孕育的「混沌宇宙」所吸收，令混沌空間不斷長。

一時間。

值此突破關頭，黃金豎眼對神力本能地吞吸，令林衍再也無力維持神王界大陸的運轉。

「嗡——」

神王界大陸無數耀眼的法則之紋盡皆熄滅，再無毫芒，無數真神發的威能，沒有林衍的主導牽引，也再無法傳遞匯聚。

「這是怎麼回事？」

「林衍他——」

原祖、羅峰他們盡皆驚愕。

神王界大陸突然間的停止運轉，瞬間打破了和界戰士大軍之間僵持的局面。

只見外界那無窮無盡的桀姆戰士，在表騰繞的黃金芒消散后，氣息也迅速衰減。

「吼！」「吼！」「吼！」

被重重圍困數千年的界戰士們，盡皆興狂吼起來。

沒有了神王界大陸的加持，那些桀姆戰士在它們面前宛如螻蟻，隨意一次轟擊，便一一碎湮滅，沒有毫反抗之力。

「哈哈哈……」界獠頓時狂喜，仰頭大笑，「愚蠢的人類，你的神力總算是支撐不下去了！」

果然，僅僅是一永恆真神，想要施展出這等手段，消耗極大。

即便那林衍的神極大，在堅持兩千年後，終究是窮途末路！

「既然你失敗了，那就全都得死！」界獠眼中現厲。

麾下的一頭頭界戰士更是戰意沸騰，愈發猙獰可怖。

可還沒等它出手，神王界大陸已經墜後方的起源宇宙。

「呵……」界獠一聲冷笑。

它正要說些什麼，臉上的冷笑卻是瞬間凝固。

「轟隆！」

只見起源宇宙的壁開始迅速生長蔓延擴大，積也在不斷暴漲，界獠頓時意識到什麼。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它瞪大眼睛，神滿是震驚難以置信，發出近乎嘶嚎的聲音。

看著那小型宇宙的蛻變擴張，眼中都不由浮現出一恐懼。

……

起源宇宙，神王界大陸在虛空中漂浮著。

「林衍，真的突破混沌境了！」羅峰看著外界的形，不失聲。

原祖、巨斧創始者、混沌城主，乃至神王界大陸中的無數真神，盡皆震撼看著這一幕。

轟！轟！轟！轟！轟！

一條條虛空通道，在林衍的起源宇宙中接連誕生，每一條虛空通道都湧出無盡的混沌氣流。

滔天的威勢，即便一都足以將他們湮滅。

「太震撼了。」

「起源始祖竟然又突破了……他的小型宇宙到底會衍變到什麼程度？」

各族強者為之屏息慄。

林衍的小型宇宙，之前就大小媲原始宇宙，再進一步，又當如何？

他們心裏浮現出無數念頭，卻一時間連猜測的勇氣都沒有。

「他當時說有把握混沌境，我還是將信將疑，可結果……他這次破境，只花了兩千年？」坐山客也蒙了。

這可是混沌境啊！

真神到永恆真神的門檻，和混沌主宰的門檻，可以說是天壤之別！混沌主宰，就連他全盛時期，都得高看一眼。

在林衍面前，竟是輕鬆至此。

坐山客忍不住驚嘆：「他在永恆真神時，小型宇宙直徑就高達百萬億年直徑，如今踏混沌主宰，也將達到小型宇宙的真正極限。」

「難道……會達到一億億年直徑不？」

一億億年，何等不可思議的數字！

甚至宇宙海窮其極限，有沒有這麼大，都是未知數。

……

許久。

林衍周圍的漩渦消散，的混沌空間也完全誕生，只是小型宇宙的擴張尚未結束。

在突破后，他的神力也隨之百倍進化。

只不過他早就打破了無限神「十二年」的限制，神儲存著海量的神力，此時神力的質提升，量上自然隨之下降。

「這就是我的混沌空間？」林衍應著生命核心中衍變的混沌空間。

這座混沌空間浩瀚廣闊，部澎湃的混沌力量涌，間萬誕生、天地毀滅、幻境生滅等諸多場景一一浮現。

此時的混沌空間，已經初顯一方宇宙的雛形，不過在真正衍變功前，並不備孕育萬生靈的條件。

他所學駁雜，固然帶給他更強的實力，可在開闢宇宙上，若是依舊堅持「六道迴」的道路，也將面對更大的難關。

收穫和付出，往往都是相對的。

「修鍊至今，總算是基已。」林衍灑然一笑。

轟！

一無形意志，在林衍上空盤旋，傳遞過來一焦急憤怒緒。

林衍看了眼小型宇宙外，界獠沒有能力奈何他的小型宇宙，則是開始吞噬起原始宇宙本源。

「沒有逃跑……」他暗自沉，「或許不是它不想跑，而是跑不了。」

自己在永恆真神時，這界王者就難以奈何他，現在混沌境，可想而知更拿自己沒有辦法，反倒是這界王者陷困境。

若是可以，它現在直接過迴通道前往起源大陸，不失為一好的選擇，可是……甘願毀滅一原始宇宙將其送來，如此代價下，又豈會毫無限制？

事實上。

界獠答應月帝君的條件，早就對至高規則發下誓言，本不敢違背。

正常況下，月帝君約定的這些條件輕易就能達，可是誰能想到會如此？

「再等等吧。」林衍輕聲道，安著原始宇宙本源意志。

他此時剛突破，無數靈湧現，曾經創造出的法，或許當時覺完無缺，現在更進一步后，有著更明確的方向，也就有了缺憾。

諸多傳承中記載的絕學，也需要一點時間，讓他更深地領悟。

反正原始宇宙本源浩瀚無盡，任由界獠吞噬一段時間也無傷大雅。

「嗡……」

在聽到林衍的話后，那無形意志也漸漸安定下來，消散退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