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我也很很你

    他們這趟不是要飛回國。

    而是要飛去夏威夷，去那條約定好的哈納公路。

    這還是王嫋嫋第一次親眼看到戚懷淵穿賽車服。

    紅的皮質連服，包裹住他的材，寬肩腰窄修長，哪裏都恰到好富有力量，多一分一分都不夠好看，比起穿西裝，他確實更合適穿賽車服。

    張揚，銳利，桀驁，恣意，都在這勁裝下盡數呈現。

    果然比三爺那張臉更好看的，永遠是他上那份別人沒有的氣質。

    戚懷淵手指隨意地往後撥了一下短發，出潔的額頭，他五沒有傷，不需要劉海修飾臉型，然後戴上全包頭盔，隻出一雙狹長而冷冽的眼睛。

    王嫋嫋忽然一笑，好像能從這一眼裏，看到那個年車手的一點影子。

    “我有這麽帥嗎都看愣了。”戚懷淵輕佻地笑，“上車。”

    王嫋嫋穿的是同款機車服，被他戴上頭盔，頭盔有降噪的功能，世界突然安靜了很多，以至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存在越發的強。

    戚懷淵扣上頭盔的玻璃，王嫋嫋第一次坐這種托，不由得環他的腰，戚懷淵笑：“別怕啊姐姐，我的車技你知道的。”

    ……不，不想知道。

    戚懷淵轉油門，托像野發出危險的低吼，下一秒，直接飛出去，王嫋嫋全的也幾乎是在瞬間沸騰起來！

    哈納公路全程隻有八十三公裏，但有六百二十個彎道五十九座橋，這樣的地貌注定它驚險又刺激，戚懷淵照顧後麵的王嫋嫋，車速沒有到賽車的級別，但王嫋嫋也覺整個人有種隨時可能被甩飛的危險。

    不斷的彎，彎……好像下一秒車子就要側翻，但下一秒又直起來，再下一秒又開始彎，比坐過山車還要時刻提著嗓子眼，本沒有緩衝的餘地。

    王嫋嫋想起以前和朋友開過敞篷跑車繞著環山公路兜風，也開過120邁的速度，四個的遠沒有兩個激烈。

    高度張下催生出的多胺又讓每個孔都張開，神經，王嫋嫋沒有多害怕，畢竟開車的是戚懷淵，反而有種驗到戚懷淵人生的愉悅。

    這就是他的戰場。

    不再隻是在故事裏聽到，而是陪他跑過一趟。

    王嫋嫋來之前做了功課，但真正臨其境，還是會被哈納公路的變化莫測驚豔。

    風刮過側，將機車服灌滿了風，他們一路穿越茂盛的雨林，途經飛流的瀑布，又看到五六的池潭，戚懷淵說他隻親來過一次，但這幾年不斷在夢裏加深印象，閉著眼睛都知道怎麽開。

    王小鳥表示大可不必……

    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他們並不急著趕路，這是圓夢的旅程，不是極速的賽道，他們中途還繞路去了Waikamoi，一條天然的小徑。

    王嫋嫋拉著戚懷淵去看一個好玩的，在小徑的起點，掛了一個標誌牌，上麵寫著，“勿吵，樹木在生長”。

    他們將托車留下，沿小徑往上走，濃蔭布，兩邊生長著紅的大葉桉，現在剛好是花期，還有淡淡的香味，他們沿著小徑，一路到達山頂，這裏可以看到海，也可以鳥瞰整條蜿蜒的哈納公路。

    他們將歲錦的骨灰壇子埋在了這裏。

    歲錦將言寧的骨灰撒在哈納公路，他們將歲錦的骨灰放在能看到整條哈納公路的地方，讓一直和的人在一起。

    離開小徑，他們繼續往前行駛，沿途能看到很多彩桉樹，學名剝桉，它被譽為“地球上彩最斑斕的樹”，樹皮像被潑了料盤，有黃、綠、橙，甚至還有紫，不同代表樹的不同年齡。

    他們停下來喝水，王嫋嫋跟剝桉合了張影，喊了一句：“戚懷淵。”

    戚懷淵轉頭看來，剛好被按下快門拍到，他機車服的領口微敞，出結和鎖骨，手裏拿著礦泉水，邊勾著弧度，又A又。

    喜滋滋地發到朋友圈：“三爺和剝桉誰更？”

    初小姒5G衝浪迅速趕到：“鏡頭前的小仙最！”

    很好，不愧是親姐妹。

    王嫋嫋將礦泉水瓶當做話筒，采訪戚懷淵：“行程過半，有什麽想嗎？”

    戚懷淵：“爽。”

    王嫋嫋挑眉：“就一個字啊？”

    戚懷淵的皮在紅的皮襯托下顯得更白，是那種健康自然的白，唯獨眼睛黑得有些過分，角勾出點兒不安於室的浪：“還想吻你。”

    王嫋嫋臉上一熱，放下礦泉水，故作鎮定：“嗯？那你怎麽還不來？”

    戚懷淵一下將拉過去，側頭吻上的。

    他單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扣著的後腦，他上的溫比平時更高，好像每一寸都迸起了力量，這裏沒有人，他從的耳垂一路流連至側頸，深深淺淺地纏著親熱。

    有一隻小鬆鼠從他們邊蹦蹦跳跳經過，王嫋嫋有種被撞破的，些許不好意思，手指探他的頭發間，輕輕了兩下大狼狗的腦袋，躲開他的親吻，俏聲道：“走啦。”

    他們要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趕到哈雷阿卡拉火山國家公園——那是世界上最大的死火山，也是公認的最像月球表麵的地方——據說M國當年就在這裏訓練登月的航天員。

    王嫋嫋昨晚在飛機上沒有睡好，後半段路趴在戚懷淵的後背上，昏昏睡。

    戚懷淵偶爾也有很壞的一麵，故意擰油門加速，再突然放開減速，王嫋嫋的會因為慣撞上他的後背，前的也撞上去，王嫋嫋被他戲弄了兩次才反應過來他的惡劣，氣得耳朵通紅，想掐他，怕出車禍，先忍了。

    看到了地方怎麽收拾他！

    國家公園在哈納公路的盡頭，這裏還有一個天文觀測點，不過不對外開放，他們隻能將托車沿著山脈開到最高，坐在托車上相擁著看日落，沒有城市高樓大廈的遮擋，一覽無餘的景讓他們有一種手就能接住落日的錯覺。

    王嫋嫋說，沙漠的落日也很震撼。

    戚懷淵道：“回頭我們一起去看。”

    王嫋嫋笑：“好啊，我們騎駱駝，到時候我在沙漠跳敦煌舞給你看，就是當初在馬裏蘭州大劇院，隻穿著抹和紗跳的那支舞。”

    三爺可純了，當初看到穿那麽還臉紅了，現在就不要臉了，側坐在托車的油罐上，他下擱在的肩膀上，問能不能今晚就跳給他看，沒帶服不要，可以不穿，他沒那麽講究。

    王嫋嫋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他手指。

    這裏還有很多瀕危的種，比如銀劍花，它隻生長在這裏，別的地方都看不到，王嫋嫋帶了微距相機，拍了很多照片，戚懷淵問幹嘛呢？

    憂心忡忡：“咱們國家沒這個，多拍點回去給研究所。”

    戚懷淵愣了一下，大笑出聲：“姐姐，你怎麽這麽可啊？”

    這裏劃分出了兩個營地，他們帶了帳篷，就在此過夜。

    王嫋嫋在帳篷裏換保暖舒適的睡，畢竟這裏夜裏比較冷，剛掉機車服，裏麵是背心，兩片蝴蝶骨上纏著兩小吊帶，有種綺麗的。

    戚懷淵忽然從背後上來，聲音有些沙啞：“一次好不好？”

    等王嫋嫋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在被褥上，戚懷淵扶住的後頸，兩人對視一眼，他就吻了下來。

    他的呼吸裏有克製，但克製得不是很功，這個吻一開始就是急躁且熱烈，他一想到王嫋嫋真的陪他跑完了哈納公路，臆裏的熱浪就不斷翻湧。

    王嫋嫋放不開，一想到這裏是荒郊野嶺就恥，往後躲著他的吻，隨口找著理由：“頭發，頭發。”

    紮了高馬尾，被他的手臂到，戚懷淵幹脆解開的發繩套在手腕上，他手腕骨骼分明，套著一條黑的發圈，也很好看。

    戚懷淵拿起其中一縷頭發，在邊親了親。

    “……”

    明明頭發是沒有知覺的，可王嫋嫋的腰窩還是因為他這個舉一麻，心髒怦怦直跳。

    戚懷淵深深地著，王嫋嫋就什麽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戚懷淵察覺到卸下抗拒，眼睛彎起弧度，有點得逞的得意，手掌托起後頸，重新低下頭去。

    王嫋嫋忍著不出聲，哪怕知道這裏沒有人也害，戚懷淵壞心眼地在耳邊喊姐姐，一次很久，久到王嫋嫋全都是漉漉，他才終於放開。

    但男人在床上都是得寸進尺，說好一次，還要第二次，王嫋嫋幽幽地說：“……言寧在這條路上看著你呢。”

    戚懷淵瞬間僵住不，比滅火還要管用，他什麽衝都沒有了，半晌才吐出一個字：“草。”

    王嫋嫋在被窩裏笑一團，將帳篷裏七八糟的紙巾收拾了拿到帳篷外，突然，看到低垂的星空劃過一束，頓時喊起來：“戚懷淵！快看！有流星！”

    戚懷淵拿了一條厚厚的毯子，從背後包住再將整個抱在懷裏，隨著的指引一起看向夜空，聲線懶懶的：“我知道有流星。”所以才選擇在這裏營。

    王嫋嫋都舍不得拿手機，怕拿手機的功夫會錯過這場稍縱即逝的流星雨，眼睛亮亮的：“我第一次看到流星耶，太漂亮了！”

    對著流星落下的地方出手，流星真的消失在手心裏，笑了起來。

    戚三爺難得文藝：“這是大自然的饋贈。”

    “嗯嗯！”

    戚三爺沒看流星，手擱在膝上支著額角看：“有沒有？”

    “嗯嗯！”

    戚三爺繼續笑著問：“到，我現在跟你說，回去後我們就去領證你也會答應的吧？”

    “嗯嗯！”

    戚三爺看回天空：“行，你答應了。”

    ？

    王嫋嫋愣了一下，然後捶他：“又來！無賴啊你！每次都趁我不注意！”故意賭氣說，“我才不要那麽早領證，衝是魔鬼，我們至談個兩三年！”

    多久都行，隻要願意就可以，戚懷淵嗓音沙啞道：“姐姐，我這輩子就喜歡你一個人，你要對我負責啊。”

    王嫋嫋扭頭盯著他，他眼底直白又執拗，專注又沉淪，沒在其他人上見過這種眼神，很很的樣子。

    一會兒後，仰起頭，吻在他的淚痣上。

    ——知道啦，比我大一歲的弟弟。

    我也很很你。

    —

    小鳥老三，番外完

    2022.0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