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雖然如此,焚香穀畢竟乃是名門大派,加上實力仍在,雖然風言風語頗多,卻也沒人敢對焚香穀如何當麵欺辱。至於焚香穀本那個山穀之,卻真的是一塌糊塗,至鬼厲暗中潛的時候,所見到的,便是如此。
原本清幽秀的一個山穀,此刻充滿了難聞的焦臭和腥味,無數焚香穀弟子在穀中搬運著種種腐爛的垃圾和骨,其中既有人類的,也多有骸。
鬼厲暗中觀察,思索片刻之後,已然明白,當日自己深夜潛焚香穀,仍然被焚香穀中發覺,並非焚香穀中所有弟子都道行高深,而是他們擅長圈養的許多奇異,令人防不勝防。
隻是雲易嵐可以帶著大部分弟子前往中土,卻不能將這些也一塊帶走,而當浩劫來臨,那些兇殘至極的妖狂經過此地的時候,這許多自然難以倖免。時日一久,腐朽,更是臭味難當。
不過此刻了這些千奇百怪的,卻是對鬼厲另有好,至他不怕這些屋子拐角旮旯裡,暗角落中又冒出什麼怪來突然報警,讓他形敗了。
焚香穀弟子眾多,不過其中半數都被派出去追蹤妖下落,無數正道門派想做的事,焚香穀又如何能夠不想做。而剩下的一半弟子,多半也是在穀中沒好氣的乾著整理垃圾廢墟的活,就算是還有一些長老前輩在穀主,但像雲易嵐、上策這樣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時時在穀中巡視。是以鬼厲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困難,便潛了焚香穀中。
此刻天才傍晚,比上一次他來到焚香穀時的深夜要明亮許多,但潛進來,卻不知容易了多倍。
鬼厲潛焚香穀之後,並未多想,徑直向焚香穀重地玄火壇方向去了,當日小白囚在此,那八兇玄火法陣也正是佈置在此,自然要前來此找尋。隻是此畢竟乃是焚香穀地,在這等忙況下,玄火壇的看守防,似乎反比上一次鬼厲來得時候更嚴了幾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白逃,外人潛的緣故。
隻是鬼厲此時的修行,已然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雖然焚香穀在玄火壇中守衛嚴,但鬼厲仔細小心的潛伏行進,終於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掠進了雄偉的玄火壇中。
與他料想中的一樣,外麵看守雖然嚴,但玄火壇之中卻並未有人看守,一眼看去,這裡彷彿還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地麵上仍然還有那古怪的暗紅陣勢,深深刻在地麵,鬼厲心裡明白,這便是傳說中那詭異神奇的八兇玄火法陣。
不過當日鬼厲和小白逃之時所引發的巖漿噴發,造的傷害也依稀可見。周圍牆壁上到可以看到被巖漿濺上燒的焦黑的地方,石塊崩塌之更是不可計數,就是地麵上的八兇玄火法陣陣圖,有些地方也可以看出被那熾烈之火給燒的微微變形了。
不過若是尋常之地,在那樣的災難之下隻怕早就毀了,這周圍地界竟然還能大致完好,看來還是這法陣發揮了奇異的效力,這才儲存了下來。
抬頭去,原本錮小白的二層、三層,機關都已經失去了效力,就那般開啟著,出空、森森的黑暗口。整座雄偉的玄火壇中,在微微火映照之下,隻有鬼厲一個人的影,輕輕閃。
鬼厲默然良久,搖了搖頭,走到八兇玄火法陣跟前,仔細看去,隻見那巨大陣圖裡,所有兇神依舊和記憶裡一樣,被刻畫的清晰無比,栩栩如生,而連線這些兇神的圖案,同樣詭異而複雜。鬼厲深深呼吸,在這陣圖前盤膝坐了下來。
就在他正要靜心參悟這傳說中詭異的巫族陣法時候,忽然,這寂靜而森的玄火祭壇中,就在他上方的黑暗裡,傳來一個子清脆而回的笑聲。
鬼厲臉大變,霍然站起,抬頭去,口而出道:「是你麼,小白」
他的話聲嘎然而止,一個影從上方黑暗影中飄然而下,曾經悉的鵝黃裳,清亮而的目,彷彿一眼看人便已醉了一般的麗——
赫然竟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人,那個傳聞中已經死在浩劫之中的子——金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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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驚愕過後,鬼厲迅速平靜了下來,金瓶兒依舊站在那裡,看去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裳、容還有神,甚至連角邊,還帶著那淡淡而意無限的笑意。
著鬼厲,微微笑著,道:「你好啊。」
鬼厲默默看著,許久之後才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金瓶兒用手輕輕一掠鬢邊髮,小小作裡,彷彿也有無限的風,聲道:「我在這裡等你啊。」
鬼厲皺起眉頭,道:「等我?做什麼?你又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的?」
金瓶兒微笑道:「你難不已經忘了,上一次你到這裡,可是與我一起來的,聽說這一次你要追蹤神,以南疆這裡的傳說,要鎮封神,自然是免不了此的這個法陣了。你不到這裡,還能去哪裡呢?」
微微瞇上眼睛,似乎有些許小小的得意,更是說不出的如水一般的,笑道:「你看,我聰明吧?」
鬼厲眉頭一皺,覺自己道行大進之後,在金瓶兒這般之下,竟仍有些許之意,不由得暗暗為之驚心。浩劫過後,這個傳說中已死的子,似乎反而功力更進一層了。
既然未死,那麼其他人呢,那些在浩劫之中覆滅的其他魔教派係高手呢?難道他們也沒有死不?
鬼厲心頭驚疑不定,但麵上仍冷冷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等我做什麼?」
金瓶兒一笑,淡淡口氣卻說出了驚心魄的話:「我知道神被封的鎮魔古的位置啊,鬼王宗主知道以後,就讓我來協助你了。」
鬼厲軀大震,猛然抬頭,向金瓶兒看去,卻隻見金瓶兒目如水,笑如花,竟是毫也沒有異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