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他平曰裡的作風迥異,難道這些曰子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金瓶兒心下暗自回想,那邊鬼王已經開口說道:「道長,不如你也來看看,老夫寫的這一字如何?」
金瓶兒心頭又是一震,愕然轉看去,原來這石室角落之中,竟然還站著一人,做道家袍打扮,麵目肅然。金瓶兒心念急轉,更有幾分驚疑,自己進這石室之後,雖然一時被鬼王詭異殺氣所震,神為之奪,但此人收斂全氣息站在一旁而不為自己發現,看來也是不可小覷。
那道人應聲緩步走了上來,向那桌上白紙上的字看了一會,半晌之後,道:「好字。」
鬼王目中寒意依舊,但麵上仍笑道:「好在何?」
那道人道:「此字好在其字筆畫走勢與字意相輔相,字有殺意,字而出,難得,難得!」
鬼王盯看那道人,道人神不變,慢慢退後,站在了金瓶兒旁三尺之出。鬼王忽然大笑了出來,道:「說得好,說得好,道長所言深得我心。」那道人微微垂首,算是謝過了。
金瓶兒不向那道人多看了一眼,隻聽鬼王道:「瓶兒,我來為你介紹,這位乃是我宗的供奉強助,蒼鬆道長。」
全瓶兒雙眉一挑,眼神中銳利之一閃而過,隨即微笑地看著蒼鬆,笑道:「久仰,久仰了——」
蒼鬆道人對著金瓶兒點了點頭,這時鬼王又道:「瓶兒,這次喚你回來,是因力我們聖教將有一件千年難見的大事,要你來相助一臂之力。」金瓶兒微笑道:「宗主隻管吩咐就是,瓶兒定然全力以赴。」
鬼王笑道:「事宣,大致我都與蒼鬆道長代過了,你稍後向他詢問便知,此事雖然並不急在一時,但仍需抓,你們便先下去好好商量吧。」金瓶兒點了點頭,與蒼鬆道人同時向鬼王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石門緩緩關上,二人在通道中並肩而行,一時都沒有說話,隻有路經剛才那個三岔路口的時候,金瓶兒不自又向左邊那條道路看了一
眼。
也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蒼鬆道人的聲音:「鬼厲副宗主已經離開狐歧山多曰了,仍末回來。」
金瓶兒眉鬥一皺,目也寒了下來,轉向蒼鬆道人看去,但蒼鬆道人視若無睹,隻說完這句話後,自顧自向前走了去。
片刻之後,全瓶兒緩緩又浮現出了幾分神的笑意,冷笑了一聲,跟著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