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從破譯文獻開始
顧孝仁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但思慮萬千,卻察覺到這裏面好像有bug,因為時間線對不上。
祂看了稷山的老諸王一眼,然後將對方剛才描述的所有信息,在【元會運世】中模擬了十幾遍,嗯,似乎真的發現了一些問題。
咦?
「對了,你剛才說,在當年原國立國大典上,你察覺到皇帝的神國有異?」顧孝仁挑了挑眉︰「什麼樣的現象,會讓你覺得異常?」
「這個……」老諸王坐在那裏,神稍稍有些嚴肅︰「你相信一個傢伙潛在的超凡特質,會與神國流出的氣息發生某種排斥反應嘛?」
「嗯?」顧孝仁皺了皺眉︰「此話怎講?」
「當初我察覺到皇帝的可能是午柒·敦牂流派的真神,這點氣息是做不了假的,但祂的神國……」老諸王的表稍稍有些掙扎,言語之中也顯現的有些猶豫︰「祂的神國卻展現出了卯肆·單閼流派的某種特質!」
「卯肆·單閼?」顧孝仁微微一愣︰「這不是你們稷山一脈擅長的神世界嗎?」
「沒錯。」老諸王看著顧孝仁,緩緩說著︰「所以說,當初老頭子察覺到了這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一位午柒·敦牂流派的真神,為何祂的神國會流出卯肆·單閼流派的氣息。」
「卯肆·單閼。卯肆·單閼……」顧孝仁喃喃自語了幾句,然後突然問著︰「卯肆·單閼流派,歷史上出現過幾位真神?」
「嗯?」老諸王瞪大了眸子,盯著祂好久︰「你的……意思是?不!」祂趕忙擺了擺手,神稍稍有些激︰「不可能!不可能的!祂不可能是祂!」
「為什麼不可能。」顧孝仁盯著老諸王的眼睛看︰「你有沒有想過一點,真神已經達到了某個領域的頂端,而且歷史上幾乎沒有任何記載,曾經有真神功的突破至第十一階段。就連原國都將這個階段從超凡典籍中刪去了,那麼,目前堪稱頂點的真神領域,為何會出現某種顯而易見的差距。比如說,遠古太神!比如說原國現存的那位巨頭!」
老諸王聞聽也忍不住愣在了哪裏。
當然了,這一點也困了顧孝仁很久。
畢竟,真神已經算是當今世界的位格和戰力的天花板,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有可能突破至超凡第十一個階段之前,真神就是當世最為巔峰的存在。
但真神之間的差距也是顯而易見的。
像所謂的原國三巨頭,還有遠古的太神,遠古的那位戰爭之神,以及靈寶無量天尊等等,這些傢伙顯然要比尋常的真神高上不止一個檔次,因為無論是自戰力還是在歷次神戰中所展現的威能,明顯不是同等級所能媲的。
那麼,之前在位格和等級較低的時候,雙方差距過大還可以理解,但到了最頂尖的領域,各自都是各自領域的極致代表,在無法晉陞第十一個超凡階段的天然制下,祂們又是如何甩開那些同領域同境界的真神呢?
比較有代表的就是遠古太神。
這位古神的戰力彪炳史冊,堪稱當時世間的戰力天花板,甚至連戰爭之神都有可能隕落在祂的手下,這種幾乎天下無敵的存在,難道真的只是所謂的權柄克制,與法則領悟不同所能解釋的通的嗎?
都是真神,皆是位格中的巔峰存在,不可能相互之間差的那麼多,因此,真神之間一定還有其它提升實力的方式。
以前顧孝仁是不知道的,因為雙方差距太大,祂不可能在未神之前,去窺探可能屬於真神之間,都為之埋藏的。
但無暗之河一行,以及與原國那位巨頭的凌空接,還有事後圍繞著祂所衍生的一些信息,倒是為顧孝仁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因為那位不知名的原國巨頭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祂有可能在吞噬其祂真神的權柄,從而完自我狀態的疊加和蛻變。
當然了,直接吞噬其祂權柄的行徑,肯定會到某種反噬,或者會產生某些流派特之間的強烈衝突,從而造自我衰落的可能。
但當初三命天王所乾的一件事,對某些存在或許是一種啟發。
說不定也是其祂的存在啟發了三命。
嗯,就是報院院長仙城斗乃是三命天王的人形化的事。
這個乃是眾所周知的東西了,但三命天王為什麼會分裂出這樣一位存在,並且任由祂在世間隨意活?
其祂的傳說生或許會遐想萬千,也有可能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了,也不乏某些見多識廣想像力出奇的傢伙,能聯想到一些接近事實的端倪。
但這一點對於顧孝仁來說,卻幾乎算不上什麼。
這就是眼界的問題啊。
畢竟,上輩子誰滿級過後,還沒玩過幾個小號啊!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在這個世界中,滿級大佬真神分裂出小號,說不定就是某種潛在的提升工,祂有可能是用來吞噬其祂與自流派有所衝突的超凡特,其祂真神所擁有的法則權柄,亦或許是新的超凡之書。
比如說,我已經是神領域的天花板了,但卻突然得到了一份醫學領域的真神權柄。
嗎的,看著好揪心。
要不要「吃」呢?
扔掉了怪可惜的。
誰會放棄一個自我增長的新渠道呢?
但要是自我強行吞噬,大概會發生某些排斥反應,無論是對神領域,還是對醫學領域,大概都是一種傷害,應該會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因此,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的小號吧!
說不定還有完合二為一的機會。
這就導致了,某些存在的行為舉措,衍生出了各種歷史事件。
暴一點的就搶奪祂人所擁有的權柄力量,省時省力,努力把小號養大號,然後到尋覓辦法,用來消弭消弱某種隔閡,達大號合一之境。
文雅一點的自己按部就班,利用某些行為規劃,去完一些更適合自己的新路線。
但無論是那一種方式,最終的目的,都是完一加一大於二的某種本質躍升。
這或許就是真神領域的,一種自我提升的掠奪方式。
也就是說,歷史上曾經曇花一現的諸多大佬,其實都各自擁有不為人知的馬甲小號,用以提升自的實力。
遠古太神說不定就是因為乾死了那麼多大佬,最後才會變得越來越強的!
但這種現象終究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後果,比如可能會遭遇一些可怕的「反噬」。
這這種現象想想都知曉,畢竟不是一種較為穩定的提升狀態。
歷史上,遠古太神最後消聲跡,不知所蹤,會不會是「吃」的太多撐到了自己,導致自出現了嚴重的消化不良?或者乾脆就是撐死了嗝屁了?
還有原國三巨頭。
為什麼會沒有人知曉祂們的真實份?
這些傢伙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嗯,會不會,其實祂們曾經也是某些存在的小號,因為大號掛了,導致自出現了行為自由,然後就堂而皇之的冒出來搞事了?
謀論一點的考慮,說不定是小號死了大號,最終搶奪了大號的控制權,然後搖一變為闊佬!
想到這裏,顧孝仁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槽,前車之鑒啊!
不可不察!
絕不能分裂出擁有自我意識的小號!
不過,這一點也給顧孝仁提了個醒。
祂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周邊曾經所出現的所有高位生。
都特麼有可能是別人的小號啊!
這個那個的。
是防不勝防的!
祂不由得盯上了稷山的老諸王。
後者還在震驚於,之前顧孝仁提出的可能,畢竟,這可算是顛覆了祂某種認知了,像祂這種老人家可不起這種驚嚇。
但就在稷山的老諸王細細品味某些記憶的時候,卻覺到周驟然一冷,嗯,老諸王打了寒,然後才對上了顧孝仁如狼似虎的眼眸。
好像要剝開祂一樣。
「嗯?你要幹嘛?」老諸王神警惕的問道。
「說。」顧孝仁惡狠狠的怒斥︰「你到底是誰的小號!」
老諸王︰「……」
……
……
顧孝仁刑訊供了半晌,老諸王就是不承認祂可能是某位大佬的小號!
事後,稷山的老諸王還分了兒時的記憶。
嗯,反正是非常久遠的年代,祂被稷山那位開創者養大的故事。
「阿蠻,快點,越過這座山,前面還有一座。」
那時候的記憶大多都已經模糊了,老諸王只記得一黑的稷山開創者,步履輕快的行走在山巒之間。
祂們走了很遠的路,天南地步,逛遍了名山大川,也去過許多還於部落形態的世間諸國。
有一天,還是孩的老諸王實在是走不了,祂揚起小臉問著︰「師尊,我們、我們還要走多久啊?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啊?」
昏黃的夕之落在了滿黑的開創者上,祂長長的秀髮凌空飛舞,迸濺著猶如碎金般的輝。
祂沒有說話,只是角微微勾起,出了一個讓孩的祂,都為之神搖目眩般的笑容。
「師、師尊。」
稷山的開創者話不多,初時,被起名為阿蠻的老諸王,還是十分懼怕這個神出鬼沒的師尊的。
師尊不答,老諸王自然也不敢繼續問。
因為常年顛沛流離,或者說天生對於神領域就擁有某種敏的特質,祂似乎早就已經察覺到了,若是祂問的太多,或者不上師尊前行的步伐,祂說不定會被丟下。
因為,這位稷山開創者收取祂為徒的事,更像是遊離名山大川之時,無聊收養的貓貓狗狗一樣,不過是閑事無聊之所為罷了。
但老諸王依然對師尊充滿敬意,畢竟,若不是因為祂,老諸王可能不會在那種惡劣的環境活下來,更不會為後來的一代諸王。
一大一小就這樣行走在人世間,哪怕是經常會到某種莫名的排斥,與各種稀奇古怪的天災異像,也未曾阻擋二者的步伐。
直到有一天,這一大一小來到一座山前。
稷山的開創者著眼前的大山沉默了許久,然後繞著這座山研究了好幾天,最後竟然決定不走了。
那時候,最高興的莫過於小諸王阿蠻了。
「師尊、師尊!」祂興的眼睛都在冒︰「我們給這座山起個名字好不好?」
「好啊。」師尊罕見發出了回應,祂掐指一算,然後笑道︰「既然在等祂出現,那麼。就稷山吧。」
「呃,為什麼要『稷』啊?」那時候祂剛和師父學習一種古怪的語言文字,因此對這種事稍稍有些敏。
但稷山的開創者卻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麼,緩緩言道︰「法施於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大菑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是故厲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農,能百穀;夏之衰也,周棄繼之,故祀以為稷。」
年的老諸王沒有聽懂,但卻將幾句話深深地記在了心裏。
嗯,後來,這裏便漸漸為了某個流派的聖地。
……
……
不過,老諸王若無其事的講述著曾經的過往,但顧孝仁卻聽的寒氣直冒,祂臉都微微綠了!
因為這句話出自於《禮記·祭法》,主要是與祭祀五穀之神有所關聯。
但五穀之神是什麼存在?
能讓一位稷山的開創者,一位真神為之矚目?
顧孝仁不知道這種事只是某種表象還是某種潛在的核。
但聯想到,那位稷山開創者似乎拉著稷山老諸王,好像在滿天下的找什麼人,最後甚至決定在稷山等著這個傢伙出現。
古人的表達方式向來都是比較象的,比較含蓄,猶如打機鋒一樣,充滿了某種寓意因素。
嗯,五穀之神,那不就是農神嗎?
隸屬於子壹·困敦流派!
稷山的開創者將那座山命名為「稷」,難道是在等待著一位「五穀之神」的現?
好巧不巧,眼下,顧孝仁在原國的方檔案上,就是子壹·困敦流派的傳說生。
呵。
真是趕了特麼的大巧了。
祂有些麻木的了服。
好冷。
嗯,應該只是某種錯覺。
不可能越這麼長的時間,聯繫到祂的上,還提前存在著某種寓意!
但這種濃重的宿命是怎麼回事?
而且,我上輩子是顧向明,一名堅定的唯主義戰士,可不是別的什麼神魔鬼怪,搞的我自己都特麼懷疑我是不是渣了誰了!
「呃,你怎麼了?」稷山老諸王講的興起,正沉浸在某種好的氛圍中,但卻突然發現顧孝仁彷彿發冷一樣,竟然抱著胳膊直打哆嗦。
「嗯?沒事。」顧孝仁牙齒都在打︰「你、你繼續。」
老諸王似有不信︰「你真的沒事?」
「你要不要試試?」
「呃。」老諸王想了想,最後覺得不和這個不懂尊老的傢伙一般見識。
祂看了顧孝仁一眼,見對方比較興趣,因此想了想,還是繼續說著︰「後來,師尊又收養了十幾個孩,並且開始教導祂們修行……」
呵,怎麼跟慈局的行徑是一個鳥樣。
「阿嚏——」
顧孝仁打了個噴嚏,然後了鼻子︰「換湯不換藥,嗯,還是悉的配方。」
「什麼配方?」老諸王好奇的問著。
顧孝仁瞥了祂一眼︰「沒你事。你繼續說。」
「哦。」工神拉著老臉,雖然不滿,但卻還不能表現出來,畢竟,這可是祂的東家啊?
難搞哦。
「……不過,自那以後,師尊就很在出現了。」說到這裏,老諸王原本神奕奕的眸子,也開始變得黯淡無了起來︰「稷山立的三百年後,師尊羽化在了後山。」
「你親眼見到的?」顧孝仁挑了挑眉。
「這個……」老諸王搖了搖頭。
「那你是如何判定,那位開創者已經掛了的……嗯。」看著某個傢伙面不善,顧孝仁只能含蓄的表達了一下修辭︰「已經羽化了的?」
老諸王瞪了顧孝仁一眼︰「稷山後山有一座化雷池,是師尊常年修行之地。也是稷山的地。祂老人家曾言,有朝一日雷霆彙集化雷池,就是祂羽化之時。後來……後來……」祂眼睛稍稍有些泛紅︰「反正那天出現靜的時候,我們這些傢伙趕到看到的,就只有一地的劫灰了。」
顧孝仁面無表的看了老諸王一眼。
嗯,真是你師尊說啥你信啥啊,一點主見都沒有。
但後來一想,畢竟是從小養到大並且照看到大的「慈父嚴母」,估計這傢伙就算是有些疑慮,也不敢胡思想,以免神靈,有損「慈父嚴母」的輝形象。
哪像祂顧孝仁,惡意滿滿,什麼玩意都敢天馬行空的想,毫沒有什麼忌諱因素存在。
一個是不敢想。
一個是什麼都敢想。
差距顯而易見。
然後,祂聽著老諸王語氣稍稍有些梗咽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