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小組幹活賣力，通過陶月月查到的報，已經把信號源定位得越來越準。

對照地圖直接就能找到者的住了。

這棟破屋子的主人范大洪，陶月月查了一下，是個非常普通的中年男子，上過學，干過很多工作，履歷非常乾淨，沒有一點犯罪前科，而且一直沒結婚。

看著證件照上這張普通到沒有一點特的臉，陶月月覺得他是「者」的可能很高。

者和別的人類觀察者不一樣，他並不是突然借人類的蘇醒的，而是以胎兒的形式誕生下來。

歷史上白起也是死於非命，他顯然不是一直長生不老，而是不斷地死去又重生，承載千年記憶的神（或者作「靈魂」）才是他的本。

陶月月的手下已經把麻醉網繩槍開發出來了，只要向目標出網繩，裝在上面的麻醉針會向目標註，使其麻痹。

今天晚上就要行，陶月月越來越焦慮，簡直是坐臥不寧。

在指揮中心也呆不住，索和嬰寧去了一趟殯儀館，五已經驗完，準備送還給家屬。

這種工作是嬰寧最不願意去的，家屬總會過度悲慟，把法醫當警察，詢問兇手是誰，如果不說的話又會被他們怨恨。

失去親人的悲慟就像一巨大的負能量黑，轉嫁到警察和法醫上也一樣會承不了，久而久之，做這樣的工作，警察和法醫都是板著臉面對家屬，因為實在沒有心力去說什麼安的話了。

二人去了殯儀館，家屬來認領的時候，那種悲傷的緒讓人很難過。

尤其是第四名死者，沒有家屬來，而是一堆男的來為送行，看著都像是事業有的中年男子。

一名男子攔下陶月月，陶月月頭皮一陣發麻，以為又要問案，正準備說無可奉告，那男子說：「你們哪位是法醫？」

嬰寧說：「我是。」

男子說：「我也不是很懂這個醫學，我就是想問問，還有救活的可能嗎？」

嬰寧說：「十分抱歉，這個是不可能的，人已經去世了。」

男子說：「可是你看，的什麼都在這兒，又沒什麼。不是有一本小說科學怪人，難道就沒什麼先進的醫療技，打點什麼針，來個『砰啪』那種的儀，讓的心臟再跳起來，再循環起來？」

嬰寧搖頭說：「先生，以現有的醫療水平，這是辦不到的。」

男子眼淚，「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接不了失去的事實，對不起！」

男子哭著走了，理完這件事，二人走出殯儀館，嬰寧到附近散散心，吃點冷飲。

嬰寧說：「理論上來說，兇手把頭顱切割得那麼整齊，如果在大腦完全死亡之前進行手，沒準真的可以救活呢！換頭手有過功的案例！」

陶月月笑笑，「你真敢想呀！那下次兇手殺了人，我們搞快點把人救回，然後就有關鍵線索了？對了，這樣救回來的人有沒有靈魂？」

嬰寧說：「靈魂……也就是自我意識嘍？從醫學上來說，人沒有什麼靈魂的！」

陶月月說：「那如果給一個人的頭顱提供養分，它也可以一直活著。」

嬰寧說：「理論上，不，實際上是辦到的。換頭手和換心手一樣，在移植進來之前，會先通過外循環來保障不壞死。」

陶月月說：「好神奇啊！你要吃飯麼？」

嬰寧笑笑，「你請客我就吃。」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晚上下班以後，陶月月呆在自己的小公司，幾名工程師在調試網繩槍，拿假人做試驗。

陶月月自己帶了一把橡膠彈的手槍，另外帶了一副手銬，不安地用手指敲打著桌子。

為了瞞自己今晚的私自行，陶月月一直和王冰發信息，並且讓黑客用的帳戶在打遊戲。

時間來到十點鐘，外面有汽車的聲音，梁超問：「老闆，我們出發嗎？」

「走！」

陶月月另外雇了兩名私家偵探，也是之前有過合作的，幾人上車之後，都新鮮的，嘻嘻哈哈地說笑，陶月月說：「你們還是張一點吧，那個人可是殺人犯！」

有人說：「這麼多人呢，不會有啥危險吧，況且老闆你還是警察。」

陶月月說：「他一天晚上殺了五個人，用一把東洋刀一刀斬首，作快得連監控都拍不下來。」

大夥一陣咂舌，面面相覷，有人說：「他用東洋刀呀，要不弄個啥電磁鐵，把他的刀給吸了。」

梁超說：「你傻呀，東洋刀其實是鋼，吸不了的。」

陶月月說：「也不要太害怕，我們是突然襲擊，進門看見人，直接抓捕！」

梁超問：「然後呢？」

陶月月說：「然後你就甭管了。」

汽車一路繞行，故意避開監控，牌照也做了手腳，就算被拍到問題也不大。

來到那片舊城區，監控數量多了，汽車在一個巷口停下，幾人下車步行。

工程師和私家偵探們抱著網繩槍跟在後面，陶月月走在前面，握槍的手指不停鬆。

一戶人家的燈亮了，一個人在屋裏說：「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就拿出這點績，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能考好，你就考不好，你說你上學都學了些啥！」

陶月月示意眾人退到兩邊，然後人開門，潑水，進屋之後又把孩子一通嘮叨。

陶月月等到人把外屋的燈關了，這才揮手示意大夥繼續前進，終於來到了「者」家的門口。

這是一間十分簡陋的平房，門外堆了許多紙箱和袋的易拉罐，難道這傢伙是一名拾荒者？

陶月月用眼神示意眾人提高警惕，然後躡手躡腳地開始開鎖，不敢有太大作，害怕發出聲音。

鎖終於打開，陶月月推開門，屋裏有個男人驚道：「誰！」

陶月月舉槍就，男人慘一聲，想抓起桌上的東西自衛，然後便被網繩槍中，全一陣搐，便像死豬一樣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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