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昏暗,墻壁上的畫面依舊定格在《三十三天》,路汐被錮在監獄的玻璃窗里。
無人救。
出道簽約微品娛樂旗下的三年,幕后的人,表面上看似給了逆天的資源待遇,啟最專業的團隊為量定制一部部的品劇本,卻讓將自己完全獻祭了出去,重復驗著各種悲劇角里的痛苦經歷。
而微品娛樂明知的夢想,又殘忍地抹殺了這些作品任何被提名和獲獎的機會。
路汐哪怕能出現在大銀幕上,也永遠得不到本該屬于那頂影后之冠的加冕。
得到的,只有戲里戲外,無止盡地沉浸在那種無的神世界里,靠著自救的方式,讓自己從飾演的角里像是剝繭一樣離出來,再獨面對這個更冰冷的名利世界。
容伽禮當初逐漸恢復缺失的兩年記憶后,自以為記起路汐,也將的演藝之路調查得很清楚,親自看完這些影片,才恍然發現路汐名之下,所承的神折磨是遠超了圈任何一位正常演員。
時間跟投影都像是被定格住,使得容伽禮看似毫無傷口的痛苦清晰而冗長,深灰的襯衫已經被冷汗徹底浸,他微微抑著呼吸聲,骨修長的手指攥了沙發邊緣。
“哥?”
容圣心的影晃進了門,原是想來找容伽禮要那枚鳶尾針的,誰知一推開門就看到他不似平常直脊背,甚至半跪著久久都沒有起,才慢半拍地意識到了不對勁,驚得撲上了前:“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心臟。”容伽禮心臟傳來的清晰不適很強烈,就當容圣心抖著手要拿手機呼家庭醫生時,卻抬手攔下,用低而緩慢的語調來淡化了他狀態:“沒事,不用驚任何人。”
容伽禮七年來也有過類似這種神崩到牽連到心臟的狀況,倘若醫生,除了給他服用大量的鎮定藥外,無論換多心理醫生也救治不了他什麼。
容圣心慢慢地讓自己不要過度張,學著,也用輕松的語氣說:“我知道,你不想大伯擔心對不對,每次呼醫生,大伯那邊都要親自細查一遍你近期神鑒定狀況。”
放下父子間的權柄之爭,容九旒子如命,是整個家族毋容置疑的。
緩了半響。
看容伽禮狀態一點點好轉起來,容圣心逐發現投影上的畫面,靜靜看了看,想說什麼又忍不住了,之前就聽黎書說他在三樓的影音室看路汐主演的片子。
沒想到這片子勵志效果這麼直觀,看得穩定的哥哥心臟病都快犯了。
…
…
容伽禮下到二樓,先前洗個澡,從浴室踏出來時隨意裹著一黑絨的浴袍,擱別人一夜沒睡,肯定已經不修邊幅且憔悴得沒眼看,但是他勝在五立致,即便眼眸還布著紅,也只會給人某種偏執安靜又斯文敗類的覺。
容伽禮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點開路汐微信,冷白的手指編輯了條消息過去:「在頌宜開完會議了?」
一分一秒過去,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容伽禮耐下心來等路汐,隨即抬起眼,掃向還晾在主臥靠窗沙發上的容圣心。
容圣心不走,捧著果故意小口小口地喝:“哥,你帽間藏了什麼東西?”
語氣神兮兮地想套話,容伽禮卻神如常:“藏了不,你指哪一件?”
“那枚鳶尾針!”早在他進浴室時,容圣心就一頭栽進了主臥隔壁高級設計的寬敞帽間里,卻怎麼也找不到路汐所言的行李箱。說:“汐汐在節目里親自設計的針已經答應送給我了,我找你要。”
“嗯。”容伽禮毫不帶掩飾知道這枚針的下落,應對容圣心的同時又給路汐繼續發了消息:「菩南山上的廚師做了些可麗,焦糖酪味的,圣心一個人吃不完。」
路汐始終沒有回音。
容圣心小還在叭叭地說:“我今晚有個商業重大會議要出席,禮服高跟鞋都準備好了,就等這枚針……哥,你把它藏哪兒了?”
「我讓廚師裝一份出來,送給你嘗嘗?」容伽禮繼續發消息,盯了許久安靜的屏幕,才慢條斯理地對容圣心說:“你不是要去施行你的計劃,太針更配這場會議。”
他有一枚珍藏的古董太針,容圣心以前眼饞了許久的。使出渾解數怎麼都討要不到。被這個巨大的驚喜砸暈了小腦袋瓜,月牙眼都來不及彎起,又見容伽禮提醒:“數到三,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我立刻消失!”
主臥重歸于安靜。
容伽禮步伐走向了帽間,四面玻璃質地的柜門閉著,他開了一扇,抬起修長的手腕從里面拿出件簡單的黑綢襯衫和長,換掉上的浴袍后,又走到中島臺前。
先前容圣心的思維邏輯很正常:
雖然路汐把行李箱落在了別墅里,樓下沒看到,就是在樓上了,大概率不可能在和忙著全國各地巡回開演唱會實現歌手夢,八百年才回來住一晚的俞池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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