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晚上出門買東西。
最近應肇行在家的時間很多,兩個人日夜相對著,倒是覺得有點煩。
他平時很多挑剔的習慣,在家裏久了就有點折騰人。
言理借著買東西跑出來口氣。
去商場買了點,又去超市買了些吃的。
期間司嶼給打了電話,想了想,沒有接,都給掛了。
今晚上他參加個頒獎典禮,拿了個分量很重的獎,如今他價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便宜的小新人了。
來談的都是些大製作,配角已經不太考慮了,即便是演主角也要心挑選出彩的本子。
街上開始頻繁地看到他的廣告牌,看著海報上麵的他,那臉是真的耐看,他越有就,他上就越多了一從前沒有的桀驁和野。
梅姐也說,他現在很有主見,梅姐已經不太好擺弄他了,很多時候,他要在工作上自己說了算。
言理覺得這樣很好了,他是要高飛的,要放他走才是。
逛了半天,應肇行都打電話催回去,隻好拿著東西上車。
一路往家裏開,到了車流的路段,突然發現後麵有車一直跟著。
往後看了看,不認識的車。
故意放慢速度,對方也慢下來。
言理還以為遇到什麽心懷不軌的人,加速飛馳著往前,那車馬上也跟著。
心裏正發,手機響,看到小狗的來電,什麽都顧不得了,急忙接了,邊說,“我這遇到了點麻煩,你先……”
還沒說完,就見後麵的車突然急速追上來,一個並道就把給截住了。
言理急剎著才勉強停下來,嚇得夠嗆,同時也氣急了。
咒罵了兩聲,卻不見前車下來人,也不見前車,就堵在前麵,好像故意找事。
一陣惱火,言理推開車門朝著那車怒衝衝地過去,砸了下車窗,怒罵著,“你會不會開車?有病是不是!”
車窗隨即緩緩降下來。
言理看著裏麵坐著的司嶼,眼眸瞪大。
他穿著高級又華麗的禮服,緞麵的材質,在燈下呈現出細膩奢靡的澤。
他頭發梳得利落帥氣,坐在車裏,側的線條堪稱完。
他這兩年了許多,學生的稚氣退掉了,渾都是男人剛的線條和力量。
言理皺了下眉頭,斥著,“神經病!你想幹嘛!”
司嶼側頭看著,“姐姐前麵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我想接就接,不想就不接!”言理氣夠嗆,“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剛剛那麽開車,撞上了怎麽辦!”
他說,“我車頭在你副駕的方向,撞上了也是我傷,你沒事。”
言理氣得手打他腦袋一掌,“白癡了你!說的什麽鬼話!撞車是什麽好玩的事嗎,你幾條命能拿這種事來玩!”
他坐在車裏,有些憋悶地說,“反正你又不在乎我的死活,撞死我吧,死在你手裏我沒有憾了。”
言理真的想把他拖出來狠狠揍一頓,說的是什麽混賬話。
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懶得跟他說話了,扭頭就要走。
卻聽見他在車裏,悶聲說,“姐姐,我的手拍戲傷了,現在有點使不上力氣。”
言理定住腳步。
聽梅姐說了,他拍戲撞傷了右臂,骨頭都裂了,但是為了不耽誤拍戲,他理過就又回來繼續拍了。
言理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垂著眼,“算了,你不會管我的,我自己開回家吧。”
他了肩膀,手一直著右肩,地出痛苦的神。
言理見他真的要開車走,轉回去,“你別勉強了,開不了車還要上路,這不是對自己和別人都不負責嗎。在這別。”
回到自己的車上,將的車開到附近的車位裏。
司嶼看著從街對麵走過來了,角地挑了下。
言理讓他去坐副駕,到駕駛席,把他的車開走了。
路上也沒說話,司嶼在旁邊一直地看著。
果然還是很在乎他的,他心裏麵不停地湧起甜的覺,就是這樣短暫地個麵,看著,這種覺足夠治愈他這陣子的所有痛苦。
將車開回了他的家,將車停好,隨即就要車回去拿自己的車。
司嶼看出要走,馬上按著的手機,“姐姐,能不急著走嗎,我有事想跟你說呢。”
“什麽事?”言理皺眉,好像有點多管閑事了,一心,他就打蛇隨上了。
“梅姐最近拿了幾個本子給我,我有點難以抉擇,姐姐,你幫我看看吧?我想聽你的意見。”
“我沒意見,你自己決定。”
打開安全帶就要下去。
司嶼一急,拉的時候扯了下右臂,這是真的疼,他臉刷地白了,嘶了一聲,仍是祈求著說,“別這麽快走行嗎……”
言理回頭,看見他額頭上冒出冷汗,“你還是好好去看看醫生,這麽年輕不要留下什麽病。”
他兩眼蒙著水霧似的,哀哀地看著,“能幫我個忙嗎?我晚飯還沒吃,買的吃的在後麵,還有我的獎杯,姐姐,能送我上樓嗎?我右臂有點疼的厲害。”
言理回頭看了眼,他已經先下車了。
隻好也下去,打開了後備箱,看著他沒買東西,還有個金燦燦的獎杯。
這個獎含金量很重,哪怕隻是個配角,也是在履曆上添的大獎。
拿起來挲了一下,“你個臭小子,獎杯就這麽扔在後備箱,你知不知道有多人混了一輩子都沒拿到過這個獎的。”
他在旁邊看了眼,“你喜歡嗎,你喜歡我明年再拿一座給你。”
“吹牛不上稅啊?給我閉吧。”
言理拿著東西,到了樓上,把東西放到他家裏,才有點清醒,怎麽糊裏糊塗地上來了。
馬上就想走,剛到門口要去開門,他就已經出真麵目了。
從後麵用手臂抵住門,不讓打開,低頭在耳後說,“急著走幹什麽,不再陪我一會兒嗎?”
言理就知道他裝可憐是有所圖謀的,剛要回頭罵他,他已經急迫不已地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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