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九點回家，結果傅司九提前回了，到家時才剛八點。

    馮蕪揣著那個本本，想起來就笑一陣，瞄一眼再笑一陣。

    現在手裏也有了傅司九的黑曆史，而且明顯比的曆史更黑。

    見從大門剛進來的男人，馮蕪將笑憋了回去，驚訝：“你怎麽回這麽早？”

    傅司九扔掉外套，似乎是怕上沾染的味道熏到：“你一定猜不到我見了誰。”

    說著，他將手裏剛出爐的蛋仔遞了過來：“太晚了，冰淇淋先不吃了，明兒個吧。”

    “......”吃不吃的倒無所謂，馮蕪現在一見他就想笑，“見誰了？”

    傅司九虛瞇了下長眸：“你怎麽笑的這麽古怪？”

    “有嗎？”馮蕪快速斂住，手指揪了塊熱乎乎的蛋仔送進裏，敷衍道，“見你回了，開心嘛。”

    傅司九鼻息拖出意味不明的輕哼，沒再追究這事，而是對著玄關，不耐道：“還不進來？”

    馮蕪愣了愣，順勢去。

    一個眼的姑娘訕訕地出點腦袋，諂道：“表嫂~”

    是劉。

    在這兒見到，馮蕪十分驚訝：“？”

    “表嫂，”劉癟，可憐，“我被表哥罵一路了，你能不能管管他？”

    傅司九大刀闊斧地坐在馮蕪邊，順手把撈到懷裏：“我為什麽罵你，你自己跟你表嫂說，我都沒臉形容！”

    劉臉紅了點，期期艾艾的，試圖在馮蕪這邊蒙混過關。

    三人大眼瞪小眼，馮蕪上下打量劉的穿戴。

    上一件亮片墜珠抹，出馬甲線明顯的蠻腰，一條超短熱，辣妹的裝扮。

    馮蕪猜測道：“你去夜店了？”

    “什麽玩意兒，”傅司九皺眉，不悅，“我上了，你說去夜店，不等於我也去了？”

    馮蕪嫌他煩：“沒說你。”

    傅司九：“你這分明就是在說我。”

    馮蕪：“你閉！”

    傅司九：“......”

    “不是夜店，就是會所，”劉小聲，“我們那個模特隊的老板帶我們來談個合作，沒想到對方那什麽。”

    馮蕪子前傾：“什麽？”

    劉覷，囁嚅：“鹹豬手。”

    “......”馮蕪緘默，“吃虧了嗎？”

    “就，被了把，”劉老實道，“剛，就被表哥看見了。”

    傅司九氣笑了：“你還憾。”

    “表嫂，”劉有點怒，“你不知道他有多毒舌，在他當啞狗那段時間，我好歹也幫過他吧？”

    馮蕪：“......”

    啞？

    狗？

    劉：“就上學那會，他賊兮兮打你主意，還不敢讓你知道，每天、鬼鬼祟祟、藏頭尾、鬼頭鬼腦...”

    “劉，”傅司九音調發沉，森森的，“我把你被的照片，發給你媽媽了。”

    聽到這個噩耗，劉倏地炸了：“表嫂，你快跟他離！！”

    “聲音小點，”傅司九摁著火，手掌快速捂住馮蕪耳朵，“嚇著我老婆孩子。”

    這對表兄妹打小就互相看不順眼，馮蕪無語萬分：“然後呢？”

    劉氣鼓鼓的：“能有什麽然後，他一個電話人過來掃黃，整個會所都被封了。”

    “......”馮蕪頓了幾秒，很公正道，“確實危險的，要不是你表哥，你這不是得吃虧？”

    傅司九冷笑：“比82年的牛還強。”

    “我隻聽說過82年的拉菲，”劉頂，“沒聽說過82年的牛。”

    怕他們兩人又吵起來，馮蕪快速捂住傅司九的：“，晚了，在家裏住一晚吧。”

    “表嫂，”劉拖著腔，“我想跟你睡。”

    傅司九猝然變了臉，抓住馮蕪手腕移開，不客氣道：“要不你還是回去找鹹豬手吧！”

    馮蕪踢了他一腳，哄道：“你表哥這幾天不舒服，要人哄著睡，明天表嫂陪你逛街，好嗎？”

    “......”劉不甘不願，“他是小孩嗎？”

    不等傅司九冷臉發作，馮蕪挽住他手，笑出珠白貝齒：“他不舒服，不分大人小孩，表嫂想讓他開心。”

    傅司九那口氣瞬間平了，也不搭理劉，抱著馮蕪起，吩咐傭人給劉安排房間。

    馮蕪懷裏還藏著那個小本本，怕掉，忍不住抬手按了把。

    “......”傅司九腳步微頓，耷拉眼簾瞅，“藏的什麽？”

    馮蕪別開臉：“你最好別問。”

    他們房間在二樓，傅司九遊刃有餘地踩著臺階，一步一步穩重地上樓。

    “自己出來，不然明天的冰淇淋取消。”

    “......”馮蕪越發真誠，“你真的別問，會後悔。”

    進了房間，傅司九用腳尖帶上門，嗤笑：“還有我會後悔的事。”

    馮蕪一雙明眸漾出笑：“嗯。”

    傅司九駐足，手臂將往上托了托，俯首含：“什麽開心的事啊。”

    馮蕪隻顧著笑，忍都忍不住。

    傅司九被帶的跟著笑，輕手輕腳把放到床上，自己將服裏的本本給拿了出來。

    看見陳舊發黃的封麵，傅司九角的笑跟凍住似的，戛然而止。

    他手指迅速翻了兩麵，表猶如天打雷劈，僵在當場。

    趁他分神，馮蕪眼疾手快把本本拽了回來：“我的！”

    “......”傅司九咬都鼓了，牙裏出來似的，“我說這本子怎麽莫名其妙不見了！”

    他攤開手掌，冷臉：“給我。”

    馮蕪抓的更了，笑到話不形：“我的...不給你。”

    一雙杏眸笑出淚水，斷斷續續地問：“你真的帶人看大哥洗澡了嗎，沒被逮住挨揍嗎？”

    傅司九：“......”

    他還活個什麽勁！

    “不知道是誰說的，”馮蕪繼續怪氣，“他沒黑曆史...”

    不等講完，傅司九麵子掛不住，一個巧勁，將本子重新收回掌中。

    “沒收！”他一字一字地蹦。

    馮蕪眼裏笑意斂了，視線雲淡風輕，三個字：“還給我。”

    “......”傅司九薄淡抿，態度弱了兩分，“不給。”

    話落，馮蕪不假思索起，扔了句：“你自己睡，我去陪。”

    傅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