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侵蝕靈識，策反分

「神像…」瀟微微瞇眼，盯著李素不語。

「你的心境，大概已經像石像一樣。」李素道，「或許，漫長歲月，你都忘記了如何思考，忘記了所有的喜怒哀樂。

你的境界越高，實力越強，你越不喜歡彈，你坐在某，萬年如一瞬。

過去的你，看似通天徹地，實則你的思維已經開始僵化。

你不在乎萬生靈，萬生靈又豈會在乎你？

所謂聖人，所謂佛陀，歸到底，僅是一尊雕像罷了。

作為生靈，如果捨棄了所有的喜怒哀樂，你還是你嗎？你和冰冷的雕像有什麼區別。

你的思想趨於一條線，你心中已無對錯，心中也沒有在意的生靈，即便是變得更強，其實也已經無法讓你變得多快樂了。」

「螻蟻看到一片落葉，以為落葉就是天。」瀟淡淡道，「你的境界，低的可憐。」

李素微笑依舊，說道：「你說的不錯，相比於我的實力，我的境界確實很低。

關於心境，我對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一個淳厚的大男孩。」

「淳厚？還大男孩？」火靈兒無語。

「弱者的心態。」瀟搖了搖頭，境界相差太大，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

「那你有沒有想過，捨棄所有才能變強的你，為何仍在意玄黃母氣？仍在意我的祖，仍在意我未來可能會獲得的機緣？」李素淡笑道，「在我看來，你所謂的強者心境，其實就是捨棄一切，最終化為所謂的道。」

「道……」瀟輕語，眼底最深閃過一抹異。

「確實有這種說法。」火靈兒輕聲道：「我和帝在一起的時候，曾聽說過合道的傳說。」

「合道，就是要順應天道吧？」李素好奇。

火靈兒想了想，靈火搖了搖，「我的境界，還不配知道。」

「反正無論我將來變得有多強，我都不想失去喜怒哀樂，不想無無求。」李素悠然說道，「我要妹子，一直要。」

火靈兒：「！！！」

臉黑，瞪嗔了李素一眼，「祂說的不錯，你的境界低的可憐。」

「那就更高。」李素悠悠道，「祂眼中的螻蟻，即將得到祂的子，乃至靈，你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呢？」

火靈兒：「……」

懶得再開口了。

「你做出這種表，搞得好像主意是我出的一樣。」李素在心裏嘀咕道，「這一切，可都是靈兒你安排的。」

火靈兒：「……」

想反駁，可卻無法反駁。

這混蛋說的是事實。

確實是安排的。

無論是將瀟這道靈識分塞進仙玲瓏的里，還是讓李素往玲瓏寶塔的隙里添加九幽蛟的蛟，亦或是此刻讓李素的靈站在瀟前……

這一切，都是安排的。

「我是為了救你，你是為了單純的縱樂，能一樣嗎？」火靈兒吐槽，有點心虛。

總覺得，自己是幫兇，幫著這混蛋，辱了一位通天徹地的大能。

李素沒再理會火靈兒。

他的注意力九分之一放在深空疾馳上，另外九分之八放在了瀟上。

悉的軀，卻有著完全不一樣的覺。

「為何不阻止……」瀟的神和心想法，完全不一樣。

的不控制地，靈識意識卻在抗拒。

想不通，自己的真為何沒有來阻止？

很確定，在過去的自己，此刻一定怒不可遏。

這種怒不可遏，必然能夠持續很久很久，直至將這人族修士挫骨揚灰，方能稍解心中之恨。

「我的當世真在附近嗎？」

「如果在，到底因何故未曾阻止？」

「已經發生的事，真的無法改變嗎？」

「無法改變的話，過去的我，看到了他的大機緣，又如何能搶走？」

「難道那大機緣本來就屬於我的當世？」

瀟凝神思忖。

有一個節點，祂無法想通。

此刻，祂的，類似於左右兩側各有一面鏡子，鏡中能夠映照出的祂，是無限的。

時間在流逝。

瀟的靈識分跟仙玲瓏的融合默契，越來越高，祂到的影響，也變得越來越強烈。

沒有源神，沒有玄黃母氣，給祂這道靈識分持續提供能量，祂到的影響也變得越來越大。

祂的意志宛若世間最堅固的山峰，未到影響；然而，祂的靈識分卻在遭著侵蝕。

這種侵蝕，充滿著墮落的味道。

原本，以祂的境界，是可以輕易避免這種侵蝕的；憾的是，祂此刻所融合的軀，正主釋放著侵蝕之力，彷彿想要將祂徹底拉墮落的行列。

「這也是一種煉心…」瀟默默想著。

「你不是真正的祂，此刻祂僅是在觀，並未阻止，你在祂眼裏，只是一個必須要毀滅掉的靈識分。」李素滿含蠱的聲音，忽然在瀟的耳畔響起。

瀟眼裏閃過一抹冷笑，祂有點無語，這人族修士居然想要策反祂。

難道他不知道，過去的真一直在看著此刻發生的一切？

「你好好想一想，就你這道靈識分而言，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李素繼續蠱，「你過去的真，肯定不願上有污點，即便我放了你，祂肯定也不會讓你再融回祂的靈里。

如果你能回去，亦或是遇到當世的真，你肯定會被挫骨揚灰。」

「無論是在過去的本座，還是當世的本座，本座都在看著你呢。」瀟淡淡道，「你覺得，在這種況之下，你可以策反本座？」

「不是策反你，我是在為你提供能夠一直活下去的機會。」李素溫聲道，「從你為靈識分的那一刻，其實你就已經是獨立的存在了。

你有意識，你能思考，或許你的所思所想，都跟在過去的祂一模一樣，但你就是你，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就像是一棵樹上，長出的兩朵花，你仔細想一想，你和祂真的是一的嗎？

這里，意識的主既不是過去的祂，也不是當世的祂，而是你。

你只是你，我和祂共同創造出的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