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說書之人，雲捲雲舒

荒域，姑蘇城。

一座酒館里。

「話說那李伯，天生大，上有異香，人聞到他上的異香，便走不路，會無可救藥的上他…」

「就在這姑蘇城，有一位魔道妖，途徑姑蘇城，遇到書生李伯，嗅到了他上的異香，直接就淪陷了。」

「妖不止把子送給了李伯，還傳授了李伯各種魔道武學…」

「……」

一個穿著紅長衫的說書人，坐在酒館的臺上，搖頭晃腦地講述著。

「天天李伯，就不能換個人當主角嗎？」窗外站著的一車夫，喝了口濁酒，悶悶說道。

說書人瞥了眼這人，悠悠道：「那我換紅薯怪的故事？」

「誒…別，才不要聽那狗太監的故事。」窗外車夫連忙喊道。

酒館里的聽客也都連連嚷，不願聽紅薯怪的故事。

說書人喝了口清茶，剛繼續開講，目怔住了，直直地盯著角落裏坐著的一道含笑影。

「爹？」說書人聲喊道。

「誒！」酒館里響起數道開懷的聲音。

李素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瞪向說書人。

這說書人，自然便是紅薯怪……他曾點化的一顆紅薯，用來統治大楚皇朝。

百萬年後，荒域格局大變，哪還有什麼大楚皇朝。

不過…

紅薯怪不死不滅亦不老，仍舊健在，在這姑蘇城裏當起了說書人。

「您回來了？」說書人紅薯怪連忙走下臺，殷切地看著李素。

李素笑了笑，周圍環境瞬間一變，兩人來到了雲端之上。

「回來看看。」李素輕聲道。

紅薯怪眼睛紅了，幽怨道：「這都多萬年了，您才想起回來看看？」

李素笑道：「我還沒怪你敗了我的大楚皇朝，你倒是反過來怪我了？」

紅薯怪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道：「這能怪我嗎？您師尊和武戩，一起聯手，滅了你的大楚皇朝啊。」

李素不置可否地哼了哼，他回到荒域，僅一眼，就知道荒域這些萬年發生的所有事了。

當一個皇朝歷經萬年而不滅的時候，即便它的主人是一位民如子又不近的存在，皇朝也會腐朽。

地府之主武戩和自家師尊趙玉鼎一起合計過後，決定推翻大楚皇朝，另立新朝，讓荒域重新煥發活力。

當然，無論是武戩，還是趙玉鼎，都不願承擔推翻一個皇朝可能會造的生靈塗炭。

於是，倆人各自擴充了地府和天庭的編製，竟因緣巧合地搞了波『封神榜』。

大楚皇朝覆滅之後，紅薯怪既沒有地府，也沒有登天庭，而是在荒域浪跡起來。

數百萬年的歲月，即便是沉穩如武戩，都忍不住主沉睡，而這紅薯怪，卻仍不改對生活的熱，也算是一怪胎了。

「想不想好點？」李素看著紅薯怪，溫聲詢問，而今，再回想當年的想法，他覺有些對不住紅薯怪。

畢竟，讓一個生靈幾百萬年對毫無興趣，實在有些殘忍。

紅薯怪連忙搖頭，說道：「太可怕了，我才不要呢。」

「隨你。」李素笑道。

紅薯怪看著李素，「能給我講講您這些年的經歷嗎？我說書寫書都遇到了很大的瓶頸。」

「好。」李素點了點頭，而後笑地講述著自己這些萬年裏在深空裏無聊的吞噬修鍊生活。

雖說無聊，但終究是幾百萬年的景，一直講了兩天兩夜，才算淺講完。

「真彩啊。」紅薯怪一臉的羨慕。

「彩嗎？」李素眼神有點飄忽。

「能不能讓我也去深空遊歷？」紅薯怪問道。

李素一怔，盯著紅薯怪，「你一直沒離開，是因為我沒同意？」

「那倒也不是。」紅薯怪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是您師尊和武戩那個老東西，一個溜了，不知道在哪沉睡呢，一個在地府里睡大覺，他們把守護荒域的職責給了我。

我要是離開了，保不齊哪天出現個妖孽，壞了人間不說，就怕連天庭也給掀翻了…」

「那你有些多想了。」李素微笑道，「我那些老人可沒有固步自封，實力都不知道強橫到哪了。

荒域對於他們來說，太小了，也就忽悠一下你，讓你守著人間。」

「是嗎？」紅薯怪眨了下眼。

李素輕聲道：「你想離開，就離開吧。我悉的人，要麼已經離開了，要麼主了迴，驗新生。」

「那荒域的人族？」紅薯怪問道。

李素微笑道：「人族沒有那麼容易覆滅。」

「有您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紅薯怪也笑道。

兩人又談了許久，紅薯怪瀟灑一笑，大步離去。

李素坐在雲端，看了一陣雲捲雲舒，喚出了瀟。

瀟和瀟人，是兩個人。

「你教會了我，無論多強，都要保持思考，怎麼你現在開始出神了呢？」瀟坐在李素畔，笑地道。

「我在想，如果當年你出現了，我的生命軌跡會不會發生改變？」李素輕聲道。

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出現。」

「我知道。」李素道，「冥冥之中，彷彿還有一隻手，縱著時間長河。」

「你就是那隻手。」瀟看著李素。

李素輕笑道：「如果我是那隻手，我其實應該是希你出現的。」

「哦？」瀟眉梢輕挑。

李素悠悠道：「你出現了，然後一臉深地看著我，讓瀟人錯愕，懷疑人生。」

「那真是太憾了。」瀟嘆氣道，「我一直共著瀟人的視線，早就上了你，如果那時我能出現，一定會出現。」

「是嗎？」李素側頭看向瀟，忽然手挑起瀟雪白通的下，「給爺笑一個。」

瀟沒笑，而是直接坐在了李素的懷裏，絕的臉頰上，浮現幾分挑釁的意味。

「呵~。」

李素冷呵一聲，自不會再客氣。

現在的他，已經有超深空的實力，甚至他可以在一念之間，煉化整片深空。

若是別的生靈，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實力，只怕早就對男歡失去了興趣。

李素一直保持著人，保持著自己的慾。

並且，他的異常的敏，能夠會到更深層次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