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云晏的咄咄人,云毓也只是淡淡一笑,“阿,這天下是你得的?可是你別忘了,此時坐在龍椅之上的,是蕭狐若!"()
“也就是說,這天下依舊是蕭家的天下。沒有改朝換代,你也不是為云家奪回了江山!"
云晏蔑然挑了挑眉,“我沒想到,二哥的目卻也這樣短淺。現在坐在龍座上的是蕭狐若,可是二哥覺得蕭狐若有本事憑自己的能力治理這江山麼?"
“說白了,蕭狐若不過是我推在前面的一個傀儒而已,真正執掌這江山的,自然是我!"
云毓靜靜垂眸,“阿要,你自以為你足夠了解蕭狐若,所以你自信可以將他玩弄于掌之間。可我卻要勸你,千萬別高興得太早。"
“在我看來,蕭狐若從來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只是個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他是晉王的兒子,從小耳濡目染,外加傳脈使然,他絕不會甘當任何人的。”
云毓緩緩抬眸,眸如雪,盯住云,“你不可輕敵。你如今功高蓋主,可是他現在還用得到你,自然只會籠絡你;可一旦這江山平定,他的龍椅坐穩了,那他又將如何對你?"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所言,誠不虛也。”
云晏冷冷勾起角,"二哥還是擔心自己吧。至于我的事,我自會理好。”
兄弟兩個話已至此,各自抿角,已經再無共同語言。
云晏慵懶地握住腰帶,傲慢揚眸,"……二哥不必再撒謊了。春芽雖然是你的通房,但是我知道,本從來就沒有與你有過床第之歡。所以的孩子,本就不是你的!”
云毓面一變,“這是我與的私事,與你無關。你更無資格質疑和否定任何!”
云晏桀驁挑眉,“我沒資格?"
云晏笑著故意向云毓湊近,"……我才是這天下最有資格這樣說的人。因為,的子,是我破的。"
“還有,一個月前,也是我潛回京中,進皇家別苑看。小別勝新婚,我與都不已,所以那一次的歡好也極為盡興。”
在云毓的盯視之下,云毓的臉終于一點點蒼白了下去。云晏得意地笑起來,笑得殘忍,“所以,二哥,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云晏傲慢地向云毓出手來,攤開掌心。
“….將還給我。我要帶和我們的孩子離開你的「明鏡臺」。”
云毓倏然閉雙眼,"阿宴,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云晏慵懶地嘆口氣,"那不如現在你我兩人一起到面前去,我們三個人當面對質?又或者,你不敢面對的話,我還另外有人證。只要你敢說要見,我立時就證人來見你!"
云毓的子抖起來,"胡說!阿宴,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
門欞輕輕一響,春芽蒼白著一張臉,腳步無聲地走進來。
此時的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活人,倒像是一道明的影子。
立在門口,“家主,三爺,你們都說錯了。"
"奴婢的孩子,不是家主的,也不是三爺的。奴的孩子..是蕭凜的。”
云毓倏然闔上眼簾。
云晏則霍地轉,兩步走到春芽面前,一把捉住手腕,“你胡說什麼!”
春芽搖頭,恐懼卻又堅定地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勇敢地對視良久。
三爺沒聽清麼?那奴婢再說一遍:奴婢的孩子,是蕭凜的。”
云晏咬牙關:“你胡說!你的子是爺破的;而且一個月之前,爺在皇家別苑與你歡好那次,爺也知道你子的形。”
“你那一刻子的形,絕對是幾個月沒被男人過的。爺知道,你是跟爺賭氣,可你的子爺卻是最清楚的。"
他回手一指云毓,"你能騙得了他,你卻騙不了爺!"
春芽蒼白著一張臉,卻是堅定地搖頭,“奴婢沒有騙三爺,奴說的都是真話。三爺睿智,不如想想,奴婢有何理由要欺騙三爺?"
“若蕭凜還是帝王,那奴婢可能會因為想攀高枝兒而假說孩子是蕭的;而如今凜已經為三爺的階下囚,生死不知,這朝堂上下所有曾經跟蕭有關系的人,為了保自己活命,誰不是拼命設法將自己與蕭凜的關系摘得干干凈凈去?所以奴婢又怎麼會愚蠢到在這個時候還要與他掛上干系!"
春芽緩了口氣,靜靜垂下眼簾,“還不是因為這孩子真的是蕭凜的,如今我母子脈相連,我不忍心欺騙自己的孩子,這才不得不當著三爺的面說出實話而已。"
“三爺又怎麼忘了,奴婢這幾年為三爺的棋子,生死都在三爺手掌心兒里,奴又豈敢違拗三爺?退一萬步說,就算奴婢也曾經有過偶爾桀驁不馴之時,但是那時奴只有自己一條命;而如今肚子里又多了一條命,奴又怎敢再在三爺面前擅自造次?"
云晏卻咬牙冷笑,眼角余掃過云毓,"你這樣的話,對他好使!因為他一向不知道你的廬山真面目……你的乖巧溫順,他會當真;可惜,在爺這兒,爺卻知道你是個狡猾的小蹄子!”
云晏倏地手,當著云毓的面,便住春芽的下頜,將拉向他。
“……你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你有這個本事,而且這天下除了爺之外,還真的是所有人都有可能被你騙過!"
“你的孩子就是爺的,這件事是你我兩個人做的,所以這個孩子盡管沒懷在爺的肚子里頭,可是爺卻跟你一樣心知肚明!"
云晏著春芽的下頜,殘忍地垂首向靠近,面頰幾乎上面頻,幾乎含住的耳珠。
“…你安的什麼心,爺也全都清楚。你不甘心懷了爺的孩子,你甚至還想用這個孩子來懲罰爺。你故意在爺面前說這個孩子是蕭凜的,你恨不得爺一怒之下手打你,你是想讓爺親手幫你打掉了這個孩子!"
"等以后有了機會,你再在爺面前揭開真相,你就是想讓爺犯下親手打掉自己孩子的大錯。你想讓爺因此而追悔莫及,你想讓爺一生都活在愧疚之中!"
云晏攥著春芽的下頜,欣賞古玩一般緩緩轉,然后突然一口咬在了春芽頸側上。
就像一只無辜而又無力反抗的小羊蓋,而他是兇惡掠食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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