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不分敵我的逆！（二合一7000）

姜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用道氣催化了所有靈藥。

不過著堆滿了一桌子的靈藥，他又覺得到時候當場嗑藥多有點太招搖。

思來想去，他想了個轍，把靈藥中的水分烘乾，然後使勁兒用大鼎來搗，最終了一個黑小塊。

而後，他取來一個裝滿水的杯子, 將這四分之一口香糖大小的黑小塊扔進水裡，神奇的事發生了——

黑小塊經過短時間浸泡，竟然沒有任何變化！

“嘖。”姜惻咋舌：“看來做工需要改進，看來得下山找個大師研究研究怎麼才能達到我要的效果。”

他推開窗，看著矇矇亮的天，嘀咕道：“一整天的時間, 應該夠了吧？”

趁著夜, 姜惻留下了紙條，揹著一麻袋靈藥潤下了天師府。

當玄清發現姜惻不見的時候, 已經是中午飯點了，他開正在討論姜惻是不是衝死了的幾人，一把推開房門，拿起桌子上的紙條，眉頭鎖。

“親的閭山派掌門，你好。

我是饕鬼聖子，你手下的演出十分彩，我很滿意。

如今你們已經功取得了信任，下一次的行我會提前告訴你們。

這份禮請務必收好, 家師說對您大有裨益。”

玄清疑地看了好幾遍，還是沒能明白這玩意兒爲什麼會在這兒，而且這字跡醜得離譜，如果寫這紙條的人真是饕鬼聖子，那隻能說肯定是九年義務教育的網之魚。

那麼到底是誰寫的就十分清晰瞭然了。

玄清著眉心丟下了紙條, 唉聲嘆氣地走了出去。

婁樂山湊上來看了一眼，驚爲天人：“姜惻，玩兒大啊。”

與此同時, 姜惻掏錢買午飯的時候出了本該留給玄清他們的紙條，一拍腦門：

“壞了！留打算塞到閭山派屋子裡的那張了！”

他接過煎餅果子，無奈之下給陸雲發了個短信：“我下山有事，大典前回來，那個紙條幫我燒一下，別讓玄清看到，謝謝。”

手機還沒揣回去，煎餅果子還沒啃上一口，陸雲那邊電話就過來了。

姜惻理分析，陸雲肯定不會主給自己打電話，說明玄清已經看到了紙條上的容。

嗯，不接就好了。

他三下五除二吃完煎餅果子，繼續朝著目的地前進。

姜惻一路上催靈力全速前進，凡人之軀竟能比肩高鐵車，雖然消耗很大，但沒力氣了磕口藥，三五分鐘狀態立刻就拉滿了。

至於爲什麼不坐高鐵車，是因爲他發現每次消耗完靈力, 再生出新的, 便能夠變得更加凝實。

雖然變化比不上四神殿那次水泥振實一樣的一般大，不過對姜惻來說, 這樣的機會同樣是不能錯過的。

之前他爲此也做過努力，不過那時的靈力凝練度幾乎已經到了極限，都不帶一下的，這次也不知怎麼突然有了變化。

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破碎的浩然正氣能讓自己的能超越過去的極限。

這類努力並不是沒用，只是之前沒有達到閾值罷了。

一路狂奔之下，他在六品本已接近了飽和的那口井，不斷地擴張著，逐漸能夠容納更多的井水。

而那井水，同樣在消耗補滿的過程中，不斷提純，最後結晶。

臨近日落，姜惻終於趕到了目的地。

他一眼就從人羣中看到了那個高不足一米，正在攝像頭前裝瘋賣傻的侏儒。

姜惻上前，將他到了角落，小聲地耳語了幾句。

那侏儒一改往日的瘋癲，面嚴峻，認真地盯著姜惻的雙眼：“我不保證能功。”

姜惻抿著，眉頭輕蹙：“盡力就好，我是你，關注你很久了，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好吧。”侏儒嘆了口氣，點點頭：“我試試吧。”

侏儒提前結束了今天的直播，將姜惻帶到了一個山中。

其中有不跟他一樣的侏儒正舉著鐵錘力敲，揮擊。

見此景，姜惻出果不其然的笑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背景不簡單！”

侏儒什麼也沒說，推開了幾個正在工作的侏儒，褪去上，出了渾虯扎的腱子，舉起鐵錘，全力砸下。

姜惻熱地大吼：“加油啊！做巾的矮人大哥哥！”

翌日早晨。

玄清急得焦頭爛額，一旁的張擇知臉也不好看。

張擇知是今天早上來姜惻準備大典才知道姜惻昨天人就不見了，而且電話不通消息不回。

去了哪裡，去幹什麼，什麼時候回來，一概不知。

“他不會擔心打不過，或是張，躲起來了吧？”

張擇知苦笑著問道。

玄清搖頭，暗道你還是不瞭解他，他很想把那張姜惻準備用來栽贓閭山派的紙條甩到張擇知面前，反問他：你跟我說這張？

但是礙於各種原因，他又不可能這麼做。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姜惻去做什麼了。

就在這時，陸雲突然覺到什麼，低頭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走了過來。

“師叔，張道長，姜惻說他昨天手機沒電了，現在已經境了，剛找了個充電寶，這會兒在吃早餐，一會兒就到。”

“境？什麼境？”玄清懵了，張擇知也懵了。

“我問問。”陸雲低頭作。

不一會兒，他擡起頭來：“江城境了，他說他昨天去矮人國找大師了。”

張擇知一愣：“什麼矮人國，什麼大師，你聽說過嗎？”

玄清搖頭：“從未聽說過。”

說完，他無奈地對陸雲說：“你讓他抓，大典已經開始了。”

“好。”

張擇知搖搖頭，對姜惻的靠譜程度開始有些失：“走吧，我帶你們先過去。”

“也只能如此了。”玄清嘆息道。

正當張擇知帶著守門人一行人前往後山準備觀禮的時候，卻聽得一陣破空之聲。

幾人擡頭一看，卻見一個著八卦道袍，腳踩玄鐵長劍，披散著長髮的道士劍疾馳而去。

“武當山的人？”玄清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個人，頓時一驚：“王楚凡？”

張擇知也是有些恍惚：“肯定是他了，之前沒看到他的影，我還有些好奇，看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心修行，恐怕是昨晚剛從武當山過來的。”

“快走。”玄清催促道。

直覺告訴他，這次的道門大典很可能會因爲王楚凡這個修煉狂魔和姜惻這個駭人變得極爲彩。

等他們趕到後山的時候，道門大典正好在舉行著傳統的開幕儀式。

因爲此次大典的特殊，儀式已經簡再簡，了很多過去表演質的環節。

幾乎只剩下了祭祀道祖和古往今來大名鼎鼎的天師們的容。

可即便如此，還是顯得有些冗雜。

新建的演武場，各門各派，數千人以門派爲單位各自分散。

整個會場幾乎被道士包圓，只剩下一小撮和尚抱團扎堆。

對佛門來說頗有種球賽客場的覺。

各門派代表，則是齊聚觀禮臺，道門佛門涇渭分明。

老天師和慈恩坐在最前面，默默地觀看祭祀的儀式。

玄清找了無人的角落坐下，倒也沒有引起多人的注意。

陸雲不停催促姜惻，而得到的回覆永遠是“我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秦申伯和樑知車沒見識過這種盛會，看得津津有味，嘖嘖稱奇。

婁樂山則是又在輸出垃圾，拍了張照配文：道門打算讓道祖穢土轉生，集齊一百個讚我直播下去阻止。

良久，繁文縟節的祭祀終於結束，天師府的道士們從會場中撤走了祭壇。

慈恩轉著佛珠：“老天師，可以開始了嗎？”

“可，那就從”

可老天師話還沒說完，先前那做王楚凡的披頭散髮的武當山道士便從觀禮臺一躍而下。

武當山王真人想阻止已是來不及，只得無奈道：“讓諸位看笑話了。”

老天師也是笑笑：“他還是如此雷厲風行。”

慈恩則像那無波古井，面無表。

王楚凡站在會場中央，表有些沉，像是心裡很煩悶，沉悶地開口道：

“武當王楚凡，天人合一圓滿，我現在趕時間回去練劍，就不必按以前的規矩來了，一切從簡，一會兒我在此地留一道劍意，能站在劍意上撐一刻鐘，就算我輸。”

說罷，他拔出腰間長劍，衆人還沒看清他如何出手，劍就收回了劍鞘。

隨後他腳尖輕點，騰至半空中，竟閉目打起座來。

正當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會場中間竟出現了一條數十丈的裂，其中存在著什麼力量，正不斷絞碎著周圍的空間。

一眼去，像是空間被扭曲了一般。

見此景，無論是剛品的江湖士，還是觀禮臺上的一衆通天法師，都是面震驚。

有意思的是，江湖士們的震驚更多的是好奇和驚歎，但通天法師，卻大都滿臉驚恐。

因爲只有知道得越多，才知道這隨手留下的劍意的恐怖。

“這是.”

全真教也擅用劍，因此最深的是秦真人，他竟是一改平時沉穩，見了鬼似的看向王真人：“以劍通神？”

王真人笑呵呵地點點頭：“他早就有晉升歸元無極的底蘊了，只是天人合一是最能悟到天地規則，也是最不容易定型的時候，纔在此境停留了十數年，爲的就是打磨出這最完的心神之劍。”

佛門衆人聽得此話，臉都是不太好看。

他們大都聽說過王楚凡武當劍仙的名字，也都知道這次他肯定會出手，應對的辦法也考慮了不。

可他們印象裡的王楚凡，還是十年前那個去各地尋找劍道大師討教劍法，打遍天下無敵手，一戰名，被當時江南呂家的老祖誇讚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劍合一的王楚凡。

誰知道十多年過去，人家都到了以劍通神的地步。

論劍道，共分四層：劍意，劍氣相依，人劍合一，以劍通神。

大部分所謂劍道宗師都還不過是劍氣相依的境界，數人劍合一就能被人冠作劍仙，江南呂家青衫劍仙呂家老祖，全真教的北斗劍仙秦真人，武當山的武狂劍仙王楚凡，等等。

而如今，單論劍道，不說修爲，天下所有持劍之人在王楚凡面前，都得低頭。

對劍通神的人來說，是道修佛修，還是儒修武修都已經不重要了，不說同境界，就算修爲境界佔優，只要沒到碾的程度，一劍下去，誰來可能都得栽。

隨手一劍，已經足夠奠定他劍神的威名。

“以劍通神很厲害嗎？”婁樂山悄悄問玄清。

玄清不聲地收起憧憬的目，瞥了婁樂山一眼：“他能一劍砍死我。”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再多言。

而佛門那邊此時則都是面苦。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算計都是白費的。

維獨一個赤上的和尚著頭皮起，對慈恩道：“方丈，我去試試吧。”

慈恩嘆了口氣：“這一場認了吧。”

那和尚卻面堅定地搖頭：“他不是說只要能堅持一刻鐘就算他輸嗎？”

“這”慈恩面難。

說實在的，王楚凡這種狂妄的說辭已經算是很瞧不起人了，但又不得不承認，人家確實有這個實力。

可淪落到這種況，就算真的撐過去了，佛門真能拉的下臉說自己贏了麼？

著老天師，慈恩卻還是咬牙點了點頭：“那你就去試一試吧。”

老天師有些訝異：“這可不像你。”

“事關重大，一機會也不能放棄。”慈恩嘆息道。

老天師自嘲地笑笑：“其實是道門做主還是佛門做主，現在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無非是個虛名而已。”

慈恩稍作遲疑：“這是何意。”

“你以後就知道了。”

慈恩搖搖頭，只當老天師是勝券在握，故意說來激自己的，不以爲意。

如果只是撐一刻鐘慈恩默默在心裡喃喃道。

那和尚跳下觀禮臺，一聲怒吼，皮綻放出金，一尊怒目佛陀的虛影出現在後，而後腳下出現一座蓮臺，將他護在其中。

佛韻彌散，一些修爲低些的道修頓時如癡如醉，像是要被渡化，被旁的長輩喚醒，這才滿臉後怕，警惕地看向那和尚。

“七層大圓滿的金鐘罩加上金剛怒蓮大。”老天師緩緩點頭：“如果楚凡還只是人劍合一，恐怕破不開他的防啊。”

慈恩不搭腔，注視這會場中的一切。

那和尚踩著蓮臺，小心翼翼地到了裂之上。

霎時間，他便滿臉痛苦，脹紅了臉。

只有真正面對那劍意，他才知道其中的兇險。

稍不留神，不僅法會破，恐怕還會命不保。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力堅持著，不屈地擡頭，瞪著王楚凡：“一刻鐘！”

但王楚凡眼睛都不睜，只是淡漠道：“你可能會死。”

“那也要頂住！”和尚滿臉青筋，皮如同燒紅了的鐵一般，卻還在苦苦支撐。

一秒.兩秒

一分鐘兩分鐘.

和尚只覺得這劍意邪門得很，自己的法明明沒有被破，可劍意就是能順著靈力流不停地磨滅的一切。

不知不覺間，他的意識已經恍惚，裡滿是金屬的腥甜味。

再這樣下去，不出片刻，恐怕他的生機就會被完全絞碎。

終於，慈恩看不下去了，袖袍一揮，將那瀕死的和尚捲了回來。

那和尚努力地睜開眼，用盡全力氣，含糊不清地問道：“方丈.夠了嗎？”

慈恩滿臉悲慼之，抿著點點頭：“夠了，夠了，你贏了。”

佛門衆人紛紛起，尊敬地朝這個佛門的英雄行了個佛禮。

便是道門衆人也不由得容。

正歡呼著勝利的道士們逐漸安靜下來，整個會場的目全部往觀禮臺這邊聚集過來。

說到底，凡是修士，總是會尊敬強者，在他們看來，即便對方是和尚，但這種神，同樣值得讚揚。

一時間，會場充滿了肅穆的緒。

可就在此時，人羣之中出一個風塵僕僕的年輕人，他湊到了那奄奄一息的和尚邊，嚴肅地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