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為解了圍,嚴皇后面才又好轉,著急地抓住嚴夢舟手臂,驚呼道:“皇兒,你的傷口還在流!太醫呢?怎的還沒到?”
嚴夢舟笑了,看著道:“母后放心,小傷而已,并無大礙。”
說話時,他將手臂出,右手搭在了嚴皇后手上,又道:“外傷算不得什麼,難忍的是骨傷。兒臣右手食指似乎曾折斷過,天一轉涼,就刺骨得疼。須得醫好生診治一番。”
嚴皇后扶著他的那只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抖,很快疼惜道:“皇兒苦了……”
嚴夢舟殺護衛時無人阻攔,人死后斷了幕后主使的線索,倒被帝后責備了幾句。又因敢在殿前殺人挨了頓不輕不重的訓斥,然后被安置在時的宮殿中歇息。
次日,聽聞消息的太子急急宮,拜見完帝后,就去尋胞弟,然而等著他的只有空的宮殿。
宮人道:“四殿下傷口疼痛難忍,天不亮就去太醫院了。”
太子尋到太醫院,只見太醫院糟糟的,恍若遭人劫掠后的慘樣。
“人呢?”
“回太子,四殿下搜羅了許多藥材,已經走了!”
太醫院的人苦不迭,圣上要他們好生醫治四皇子,可四皇子看著比他們更像是醫者,開口就是名貴見的藥材,人參、靈芝、蟲草之類的,他也不挑,能拿多拿多。
“去哪了?”太子厲聲喝道。
“這、這、小人不知……”
此時的嚴夢舟已到皇城外,縱馬疾馳,后跟著一輛馬車。趕車的護衛拖著滿滿當當的東西,鞭子都快斷了,就是跟不上新主人。
皇城距狀元鎮不遠,馬車大半日就能抵達。嚴夢舟只策馬,沒有累贅,只用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小疊池。
把韁繩拋給袁府的下人,他徑直去了竹樓那邊。
施綿正坐在門檻上,腳邊著一只棕小狗,只比年人手掌大了一點,是沒斷的狗。
這一日有風,披了件薄披風,坐得太矮,披風的一角落在了地上。小狗咬住披風使勁拉扯,施綿一手著披風,一手去小狗的腦袋,開心道:“搶不過我吧,你太小啦……”
一人一狗玩鬧著,有人隔著一丈遠的距離說道:“那是我的小狗!”
說話的是個與嚴夢舟差不多大的年,神很是不耐。
施綿的手趕從小狗上拿開,眼道:“是它自己來找我的。它喜歡我,十三,能不能讓它與我玩一會兒?”
十三走過來,不顧小狗的反抗把它掰開,甩掉施綿的披風,說道:“它來找你的,你也不準它。這是我的狗,不給你玩。”
嚴夢舟剛出竹林就聽見這句話,瞇眼看看十三,活了下手腕,高聲道:“小九,我要與他打一架,會見,你先進屋去。”
作者有話說:
第12章 打架
施綿沒想到嚴夢舟這麼快就回來,驚訝地站起。有許多想問的,比如他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兒,邊的護衛怎麼是個壞人,但千句萬句,都被十三堵住。
十三抱著掙扎的小狗,回看嚴夢舟,不屑地問:“你誰啊?”
嚴夢舟輾轉一夜,雖然殺了護衛報了個小仇,但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他不了。又因為這一趟回宮的遭遇,他想起不愿回憶的往事,心中抑許久的怨恨浮,經脈里流淌的好像不是,而是時刻噴薄而出的熔巖火漿。
小疊池人,眼前這個人與施綿相,態度劣,又是這個年歲,嚴夢舟猜他就是十三了。
頑劣不堪,在池水中下藥,毒死了里面的魚兒,現在吝嗇到連一只小狗都不肯讓施綿,正好可以用來給他發泄下緒。
“不是很會欺負孩子嗎,對上男的就怕了?”
“你有病啊!”十三一個白眼飛了過去,將小狗放在地上,捋著袖子朝嚴夢舟走去,“打架就打架,你爹我會怕?”
小狗一落地就朝著施綿跑去,圓乎乎的子像個球,一顛一顛的。
施綿見那兩人眼中本沒有,快速地彎下腰抱起小狗,轉邁進了門檻里。兩扇半人高的木板門一合,蹲了下去,被遮得幾乎看不見。
小狗著的膝蓋往上爬。
施綿它的爪子,將那上面的一點泥拍掉,把小狗抱了上來,夸道:“好乖呀!”
夸完低下頭,臉頰在小狗絨絨的腦袋上蹭蹭,給小狗擺正了位置,再向外看,外面的局勢已近乎有了結果。
嚴夢舟一手扣著十三雙臂,一手押著他脖頸,膝蓋半跪抵在他后背,將人控制在地上,上半彈不得。
十三齜著牙罵,兩只腳使勁蹬地,試圖甩開嚴夢舟。
下過雨的地面還未全干,被他這麼一蹬,泥水甩。
十三沒想到這是個會功夫的,吃了大虧,不服輸地罵道:“今日的仇我記下了,你等著,總有一日小爺要把你也按進泥里!”
第三次被泥水甩到時,嚴夢舟按住他的腦袋,猛地用力,一把將他的臉進了的泥土里。
施綿看著他倆上的泥印,嫌棄地“噫”了一聲,抱著小狗親了親,小聲叮囑:“你可不能學他們,你要做漂亮小狗!”
又摟著小狗蹭蹭,施綿站起來喊道:“別打啦,不玩你的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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