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他道。
“哥哥。”云黛捂著額頭。
“說了這麼多,連丫鬟馬夫都有代,唯獨缺了我。”
男人遽然俯下,黑眸凝視著,“你說你是不是沒良心。”
突然拉近的距離和竄鼻尖的沉水香味云黛慌張往后退了步,左右四顧,生怕被人瞧見般,小聲咕噥了一句“我有良心的”,又仰起臉,一副善解人意的神,“哥哥別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的,且有紗君陪著,我也不算孤一人。”
“是。經過這回,我也知曉妹妹膽子大得很,都敢背著我跑了,又何須我擔心?”
“大哥哥......”云黛哀哀地喚了一聲,難為地捂臉,“你怎麼還提這事,我這不已經回來了麼。”
“若不是圣旨來的及時,你怕是已經到了。”想起這事,口就疼。
“......”
云黛語塞,這事的確是干的虧心,無可辯駁。
謝伯縉也不是要為難,只是想看看的心里到底還有沒有他的存在。
他自小就被長輩們說老持重,無論是與人相還是帶兵打仗,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偏偏,他遇上了。
有關的一切仿佛了他的掌控,他頭一回會到了何為患得患失,這覺實在稱不上好。
“好了,路上顛簸這幾日,你是該好好休息。”
謝伯縉抬起手,原想攬住的肩抱著,然而手在半空中停滯兩息,最終還是落在了的頭頂。
他了的發,“明日我將琥珀給你送來,伺候你多年,更了解你的習。”
“可以嗎!?”云黛微詫。
謝伯縉見眼迸欣喜,心說見到他都沒這樣歡喜,面上卻是不聲,“嗯,有在你邊,我也能放心些。”
見倆人說了這麼久,古麗走到門邊提醒,“公主。”
云黛知道該告別了,與謝伯縉福了福子,“我先進去了,大哥哥也快回吧。”
謝伯縉站在原地,“我看著你進去。”
云黛轉過去,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過頭。
在那掩映在翠綠芭蕉的奇秀山石和一樹開得灼艷的桃花前,玄錦袍的男人仍舊站在原,姿如松,眸幽遠而靜穆。
許是春人,云黛忽的生出一勇氣來,提起擺朝他跑了過去。
見突然折返,謝伯縉眼波微閃。
在那如三月桃花的小姑娘手圈住他的腰時,心頭驚詫更甚。
“大哥哥。”
云黛地抱著他,白皙的臉龐的著他的膛,心跳得飛快,那把輕的嗓子也因過度張著些輕,“我…我其實是有話與你說的,我想說,我現在也算是個公主了,雖不是什麼中原名門貴,但也算有份有地位.....”
“大哥哥,我心里是有你的,一直有的……”
面紅心跳地說出這番毫不矜持的話,也不好意思再多作停留,松開男人的腰,轉臉就跑開了。
懷中仿佛還殘留的和馨香。
謝伯縉著那飛快跑開的小背影,忽然想起多年前,他初次見到時,發間雙環髻上簪著的白蝴蝶珠花。
那時,蝴蝶隨著的步子一一,映了他的眼里。
現下,宛若那小小的蝴蝶,蹁躚地飛到了他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無邊歡喜。
清俊眉眼間凝結的沉郁緩緩散去,他抬起手掌放在心口,薄輕翹——
說,心里是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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