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楊平沒有耽誤一分鐘，直接打電話給司機立即送自己去南都附一。

因爲丁校長是南都醫大的副校長，所以不管是學校還是醫院都非常重視他的診療工作，蘇教授已經親自參與搶救，整個南都附一神經外科、ICU、神經科等銳力量全部已經到達ICU協同搶救。

楊平趕到的時候，蘇教授、饒校長、附一神經外科的盧主任、ICU溫主任等等已經在ICU的辦公室討論丁校長的病。

在場的還有關汝言、丁心語、陸小路，楊平還是第一次見到丁心語，是丁校長的兒，南都醫大免疫學教授。

蘇教授見到楊平，心裡立刻踏實下來，他對楊平研究的範圍非常悉，腦幹腫瘤也是楊平的重點研究目標之一，楊平主刀過大量腦幹腫瘤，也發表過很多相關論文。

楊平看了一會閱片燈上的CT片，這些CT片陸小路已經發給他看過，現在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閱片上。

“怎麼樣，能急診手嗎？”

蘇教授問道，現在丁校長已經陷昏迷，完全依靠呼吸機輔助呼吸，如果不能手，依靠保守治療本沒用，手解除腫瘤及出的迫是唯一的方法。

南都醫大綜合實力強，但是神經外科在全國來看並不突出，遠遠比不上帝都的天壇醫院和魔都的華山醫院。

附一神經外科盧主任心裡明白，丁校長這種腦幹腫瘤手是腦幹腫瘤裡的超高難度手，目前據他所知除了楊平敢做這一類手，還有一個澳大利亞醫生敢做，其他醫生本不敢做此類手。

“能急診手！希還是很大，不過風險也很大，一旦失敗很可能死在手檯上。”楊平非常客觀地回答。

既然有希，那就應該手，蘇教授點點頭，但是最終還是患者家屬來做決定。

“還是保守治療吧，這種腦幹腫瘤手只會更加糟糕，手只會加速死亡。”

關汝言作爲患者的家屬發言，他已經沒有多心思在這裡，從學生時代走到現在，每一次靠山倒塌之時，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尋找新的靠山，而且必須越快越好，以免形真空期，人生寶貴，時間是不容許浪費的。

饒校長見關汝言與楊平的意見相反，並不打算手，於是問丁校長的兒：“小丁，你的意見呢？現在必須抓時間，手時機稍縱即逝。”

丁心語此時本沒有多主意，臉上掛著兩行淚水，腦袋裡也是一直糟糟的，父親一直很寵，什麼都是給最好的，現在突然這樣，心如麻，所以饒校長問的時候，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最好還是抓時間手，時機一旦錯失將追悔莫及。”

盧小路忍不住說出自己的意見，他的想法很單純，不惜一切代價救丁校長，沒有丁校長就沒有他的今天。

“小楊，丁校長的事就給你。”蘇教授亮明自己的態度，也是附一醫院的態度，如果在以前，蘇教授肯定打電話向天壇醫院搬救兵打飛的過來救人。

現在不需要這樣，有楊平在，如果楊平也沒辦法，那是天壇醫院也沒辦法。

“準備馬上手吧，越晚希越渺茫。”

救命必須爭分奪秒，隨著迫時間延長，很快腦組織會缺水腫，這樣迫將更加嚴重，形惡循環，腦幹是生命中樞所在，所以患者隨時呼吸心跳停止，其實現在自主呼吸已經非常微弱，完全依靠呼吸機的輔助才能維持生命。

“可是-——楊教授，這手把握有很小呀，這是腦幹手，而且是腦幹最難做的手，要不要討論一下？最好等天壇的專家過來商量商量，我已經聯繫了天壇的專家。”

其實表面上看來關汝言的想法也合理，這麼危險的手，讓帝都天壇醫院的專家過來一起商量嘛，但是帝都天壇的專家飛來快也要幾個小時，所以實際上很容易誤事。

“來不及了，不能等！”陸小路態度堅決，其實此時他只能算外人，只不過救人心切，所以完全代到丁校長的親屬角。

真正能做主的還是丁心語和關汝言夫妻，丁心語現在已經六神無主，是獨生，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此時只能依靠關汝言。

“小路，這是腦幹手，而且這類腦幹手目前在全世界開展很，所以手要慎重，如果不手可能還能撐上一陣時間，說不定還能過去，一旦做手恐怕過不了今天，我已經聯繫了天壇的專家，正在來的路上，我們還是慎重一點，等一等吧，心語，你說是吧？”

關汝言是丁校長婿，他這麼一說，其他任何人沒法強行替他做主，人家纔是法理上的家屬。

丁心語也是慌地點頭，關汝言的意見就是的意見。

“這一點你不用抱有僥倖心理，不做手肯定沒任何希，如果做手還有一線生機，時間上必須爭分奪秒，再晚也沒有任何希，建議不要再等，爭分奪秒急手！”楊平不想繞彎子，也不想圓含糊，這個時候多繞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如果想救人！現在當機立斷冒險手，等天壇的專家來，最佳手時機肯定錯過，那時真是無力迴天，而且這一類手，目前世界上沒人比我做得多，更沒有人的功率比我高，所以你們沒有等人的必要。”楊平補充一句。

“楊教授也是這方面的頂尖專家，他的手經驗一點也不比天壇的專家，抓時間吧。”

饒校長催促，他也傾向於楊平的意見，冒險立即手。

丁心書抹了抹眼淚，看著關汝言，自己現在除了悲傷，腦子全是的，可是剛剛聽楊平這麼說，心裡又開始傾向於手。

“要不給咱爸做手吧？”丁心語問關汝言。

“心語，這事要能夠分清呀，生死關頭，魔都的馮天院士可是楊教授主刀的，雖然手很可能失敗，但是不手本沒辦法的，這種迫不解除就是等死，帝都過來快也得幾個小時，怎麼可能撐那麼久，這麼耗下去不是辦法，趕拿個主意。”

饒校長催促。

關汝言猶豫不決的樣子，彷彿這個決定很難做。

“磨磨嘰嘰幹什麼，我就問你們夫妻一句話——人還救不救？要救！立刻上臺手搶救，如果不打算救！那就擱在ICU保守治療等死，或者隨便你們等誰來，沒這麼難做決定。”

楊平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斯文沒用，簡單暴的作風纔是最有效的。